解释

“终于走了…”散兵确认八重神子离开后长舒一口气，转过身死死攥着洛依斯的衣袖不肯松手，眼底泛红：“所以你真的是洛初，对吗？”

“我是不是洛初有那么重要吗？”洛依斯反问。

“当然重要！”散兵情绪激动起来，双手紧握成拳，胸口剧烈地起伏：“如果你是洛初…”他声音逐渐变低，眼眸垂下让人看不清神色，

洛依斯回眸看向他。“你要杀了我？”

杀你？（嗤笑一声，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我现在不会杀你，（上前一步捏住你的下巴凑近）但你必须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洛初！

洛依斯眼神中带着嘲弄:“难道你认不出来吗？”

散兵脑海中闪过些模糊不清的画面，下意识松开了手：“你的一切都与她太过相似…”他指尖轻颤，语气带上了几分迟疑：“可我想听你亲口承认。”

洛依斯见散兵有些迟疑，有些失落：“如神子所言。”

散兵呼吸一滞，心口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紧：“所以…”他薄唇微张，声音沙哑得不像话：“你真的是洛初，对吗？”

洛依斯看着散兵，神色复杂：“如今还认不出吗？当初至冬时，你可比现在坚定。”

“至冬…”散兵眼眸低垂让人看不清神色，双手不自然地紧握，指节快要被指甲掐出血来：“那时你为何不与我相认？”

洛依斯心里苦涩：“不重要了，你不需要我了，我们现在只是同事仅此而已。”

“只是同事？”散兵眼神一黯，周身气息变得危险起来：“洛初，你把我当什么了？”当初在踏鞴砂的回忆不断冲击着脑海，双手捂住脑袋。

“…只是同事，对大家都好。”洛依斯心口仿佛压着一块巨大的石头，但还是故作冷漠。

散兵冷哼一声，极力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声音冷得似乎要凝结成冰：“好得很！”他双手紧握成拳，指节泛白，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

洛依斯低垂着头，压下眼眸中的神色：“我还有文件要处理。”转身向屋内走去。

“站住！”散兵闪身到洛依斯面前拦住去路，眸底泛红：“当初说喜欢我的勇气去哪了？”抬手攥住洛依斯的手腕，力道极大。

洛依斯手颤抖着：“是我不配。”

散兵呼吸一滞，下意识松开了手：“…你说什么？”他心口像被针扎一样密密麻麻地疼，嘴上却依旧不留情：“呵，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对，所以第六席就不要为难我一个刚上任的执行官了。”洛依斯背过身走进屋内。

散兵眼神一黯，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收紧：“…好，很好。”他薄唇轻抿成一条直线，脸色阴沉得可怕：“既然如此，那便如你所愿。”

屋内，洛依斯趴在桌上，觉得心口的刺痛越来越明显，呼吸有些困难，脸色苍白。

散兵犹豫片刻还是抬手敲门，言语中夹杂着不易察觉的关心：“喂，你没事吧？”等了半晌不见回应，心底的不安逐渐放大。

“我能有什么事？”洛依斯想撑起身子，因为手上有伤的原因，眉头微皱。

散兵听着屋内传来的细微动静，暗自松了口气：“没事就好…”他顿了顿，语气又变得生硬：“刚才的话，就当我没说过。”

“行……”洛依斯思想放空，不再想其他。

散兵沉默片刻，语气带着几分试探：“听八重神子说…你是希望之魔神？”他倚靠在门框上，透过门缝看向屋内的洛依斯。

“是，如果真的很想知道就进来。”洛依斯调整好情绪，坐立身体。

“哼…”散兵推门而入，故作冷漠地环臂抱胸扫视洛依斯一圈，言语中却隐隐藏着关切：“看你这样子，也不像是魔神的样子。”

“那你觉得我应该是什么样子的？”洛依斯眼睛微眯。

“至少…”散兵对上洛依斯的目光，话语停顿了一瞬，脑海中闪过从前的画面，语气略微放软：“不该是这么弱不禁风的样子。”

洛依斯不知道怎么解释，语气轻描淡写：“死过一次，身体大不如前。”

“死过一次…”散兵心口猛然一紧，曾经看着你消散的记忆瞬间涌出，下意识上前一步却又顿住，神色晦暗不明：“怎么回事？”

“没什么，不过是往事而已。”洛依斯把手上的纱布拆下，伤口已经痊愈。

散兵注意到你的伤口，眸光微闪，想起从前洛依斯为救自己耗尽力量：“既然你还活着…”他言语停顿，微不可察地轻叹一声：“为什么不早些与我相认？”

“之前失忆了，最近才想起来。”洛依斯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好这样说。

“失忆…”散兵喃喃自语，想到过去的种种，心中五味杂陈：“那你现在。”他迟疑片刻，声音低了几分：“都想起来了？”

洛依斯手指在文件的边缘摩挲着：“嗯。”

散兵见洛依斯不愿多谈，心里有种难以名状的失落感，从前的疑问脱口而出：“那时…你为何能凝聚出实体救我？明明说过很困难。”

“我不救你，难道看着你眼睁睁的死吗？”洛依斯心口发闷。

“所以…”散兵双手紧握成全头，压下心中悸动，言语中带上了自己都未察觉的别扭：“哪怕会消失，你也会选择救我吗？”

洛依斯把头撇向一边：“我都说过我是你的守护神，肯定会保护你。”

“守护神…”散兵垂眸思忖片刻，眼底的情绪复杂难辨：“既是守护神，就该一直陪着我才是。”他语气有些冲，透着几分委屈：“怎么能说消失就消失。”

“对不起…”洛依斯心中酸涩。

“一句对不起就算了吗？”散兵余光瞥向洛依斯，见洛依斯一副愧疚的模样，心里的气消了大半，却还是嘴硬地说道：“你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吗？”

洛依斯叹了口气：“你…我…”

“算了。”散兵双手环胸微仰起头，沉默半晌后放下手臂，语气虽然生硬但态度已明显软化：“事已至此，再追究这些也没有意义。”

洛依斯有些难以启齿：“你…我其实……”

散兵心中腾起不好的预感，双手不自觉攥紧，指甲几乎要陷进掌心：“嗯？你想说什么…直接说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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