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案 火吻（6）

路垚接住话语继续道：

路垚：雷蒙德先生，哄抬画价您真的是高手，但是纵火也是罪

租界巡捕房。

巡捕房内，雷蒙德坐在审讯室的椅子上，乔楚生和路垚走进来坐在他对面。

雷蒙德：我要见我的律师，他来之前，我怎么都不会说

乔楚生：你是不是以为你是外国人，我就不敢动你啊

雷蒙德：别忘了，这里是租界

看着嚣张的雷蒙德，乔楚生压不住心里的怒火就想冲上去揍他，之前他小没有什么能力被欺负，现在可不一样了。被路垚抱住拉下，安抚道：

路垚：别别别

路垚：我…我来啊…我来

知道这人背景有点大，乔楚生毕竟现在在巡捕房，还受制于诸多势力，路垚转变一副笑脸解释道：

路垚：雷蒙德先生，这位乔探长呢脾气有点暴，您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雷蒙德似乎不在意一笑：

#雷蒙德：你演好警察

路垚：懂行啊

路垚也不再客套，直入主题：

路垚：清远阁失火情况已经查明，油画周围撒了易燃的松香粉末，跟您手上的成分一致

雷蒙德还在否认：

#雷蒙德：那也无法证明就是我放的火

路垚接着举出证据：

路垚：案发现场我们提取到的脚印跟你的鞋码也一致

#雷蒙德：那又能说明什么，大家都在看画，留下脚印很正常

路垚笑着拿出一张照片：

路垚：可是这个脚印周围有一圈松香的痕迹，也就是撒完松香您踩过脚印着火受热，才会变成这样。别人留下的都是普通脚印，只有您留下的，是这样的

雷蒙德慌了一下。接着又大喊：

#雷蒙德：我要见我的律师

路垚：他来了也不会改变什么，纵火罪您是逃不掉了，接下来咱们来聊聊杀人罪

#雷蒙德：我没杀人，你们不要陷害我

乔楚生被他吵的头疼，于是比他更大声道：

乔楚生：你能不能小点声，案发当日在哪儿呢

#雷蒙德：在家，睡觉

乔楚生：有谁可以证明？

#雷蒙德：管家 佣人当时都出去了

乔楚生：那就是没人可以证明对吧

#雷蒙德：不管有没有不在场证明，你们要怀疑我，必须得拿出证据吧

路垚：你放心，证据会有的

路垚微微一笑，比了个手势让狱警把他押下去。

路垚：来人，押下去

#雷蒙德：我要见我的律师，我没有杀人，你们别陷害我

被押走的途中，雷蒙德还在大喊着。

审讯室终于安静了下来，乔楚生有些疲惫的用手捂住脸，叹气一声，问路垚：

乔楚生：为什么不接着审啊

#路垚：这家伙老奸巨猾，再审下去也不会有结果

乔楚生：纵火罪也够判他一年了吧

听着乔楚生语气不善，路垚提醒道：

#路垚：哎 你千万别找人在牢里揍他啊

乔楚生：哼，放心吧，等定了罪我会亲自上的

#路垚：你到底跟他有什么过节啊？

乔楚生：你先想好怎么定他罪，如果你找到证据的话，你的房租以后我都包了

#路垚：你说的啊

乔楚生：嗯嗯

路垚专心看起来案件记录，一早，路垚被外面正安装的广告牌的光，晃到眼睛，突然他想起来那间画室里的金属摆件，光线折射！！

他来到巡捕房的验尸房，深呼吸犹豫了好久还是拉开了冷藏的柜门，尸体腥臭的味道扑鼻而来，他干呕了一下还是下定了决心。

验尸完成后，路垚去找乔楚生一起回到了焚毁的画室。

他带乔楚生来到一处地上有红色粉末处：

路垚：看到这些红色粉末了吗

乔楚生拿起来感觉没什么不对：

乔楚生：这就是颜料啊，有什么问题吗

路垚：她是画油画的，油画用的都是由色料和胶调和而成的管装颜料

乔楚生：这能自制吧？

路垚：画室里只有色料，没有稳定剂啊胶之类自制颜料的必需品，你制一个我看看

乔楚生：那这些粉末？

路垚：从形状跟质地上来看呢，应该是氧化汞

乔楚生：你想说什么？

路垚：有氧化汞的出现，那么画室里必然发生了汞的燃烧，拜你所赐，今天我亲眼看了叶歌蕊的尸体，发现牙龈处有水银线

听到路垚看了尸体，乔楚生有些惊讶，毕竟刽子手案的时候，路垚对尸体那么大反应，这具焚烧的尸体难度更大，乔楚生本来急着想着破案把仇人送进去的心有些淡了，雷蒙德用雪茄烫的这两处疤，代表的是他曾经被烫毁的尊严。所以他拼命往上爬，想着再也不要落入曾经那般被人欺负却无能为力的境地。可现在，他突然想着这两处疤好像也不再隐隐作痛了，没有雷蒙德，也不会成为现在的他，也不会遇到路垚。

路垚：由此可以确定，汞中毒

乔楚生：那……验尸官怎么没有发现？

路垚：经验主义呗

路垚：因为是烧死的，所以他只检查了气道和肺部的问题

乔楚生：如果真的是汞的燃烧的话，那这么多汞……

路垚：没错，叶歌蕊使用的大量的红色颜料，早就被凶手置换成了还有朱砂跟助燃剂的自制颜料

说着他带着乔楚生来到金属鱼缸边上。

路垚：这些镜子，鱼缸，光滑的金属摆件，你看位置是不是怪怪的

乔楚生看了一圈，说：

乔楚生：没有很奇怪啊

路垚擦了一下这些金属摆件上的灰，拿出了一把手电筒，手电筒的光折射通过这些镜子，银饰，摆件，金属器皿……形成的光柱最后汇集在画架的画布上。

乔楚生一下都明白了，跟着光线走到窗户边，叫过来萨利姆。

乔楚生：萨利姆，来来来，去那边，去那边看一下

看着明白了的乔楚生，路垚笑了一下，关掉了手电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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