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吐在了选手通道里。"夏瑜星耸耸肩,"然后那场比赛我拿了MVP。"
这个半真半假的故事让俞琛嘴角微微上扬。夏瑜星走近一步,递给他纸巾:"明天会更好。今晚来我房间,我有秘密武器。"
秘密武器是一套特制的呼吸训练法和系统提供的天然助眠喷雾。当俞琛按约定来到夏瑜星房间时,发现床头柜上摆着一杯冒着热气的洋甘菊茶。
"喝了它。"夏瑜星盘腿坐在床上,面前摊开一张战术图纸,"然后躺下。"
俞琛狐疑地接过茶杯:"这是什么新型战术会议?"
"不,这是睡眠会议。"夏瑜星指了指自己眼下淡淡的黑眼圈,"我观察你一周了,天才少年,你每晚最多睡四小时。"
俞琛的手指紧了紧,茶水差点洒出来:"你怎么知道?"
"你的操作细节在凌晨三点会下降37%。"夏瑜星面不改色地扯谎,实际上这是系统提供的数据,"职业选手需要七小时睡眠,从今天开始,我要监督你。"
俞琛张了张嘴想反驳,却突然打了个哈欠。茶里的天然助眠成分开始起效。夏瑜星趁机把他按倒在床上,像哄孩子一样拍着他的肩膀:"闭眼。想象你在游戏里最喜欢的地方。"
"派南...的屋顶..."俞琛的声音已经含糊不清。
夏瑜星轻轻笑了:"好,那就派南的屋顶。夕阳西下,微风拂过,远处有海浪声..."
五分钟后,俞琛的呼吸变得均匀绵长。夏瑜星小心翼翼地为他盖上被子,正准备离开,却听见睡梦中的少年呢喃:"瑜星...别走..."
他的心脏漏跳一拍。犹豫片刻,夏瑜星在床边坐下,轻声回答:"我不走。"
第二天比赛,俞琛的状态明显好转。第三局沙漠图中,EL战队遭遇韩国强队Tiger的埋伏,瞬间减员两人。残血的夏瑜星和俞琛背靠背躲在岩石后,四周枪声不断。
"我数到三,你往左我往右。"夏瑜星快速制定计划,"分散他们火力。"
俞琛却突然摇头:"不,你手伤不能剧烈转向。我来当诱饵,你狙击。"不等夏瑜星反对,他已经冲了出去,以一系列令人眼花缭乱的走位吸引敌方全部注意力。
夏瑜星深吸一口气,稳住因手伤而微微发抖的右手。屏幕准心牢牢锁定远处敌人的头部——砰!一枪爆头。迅速切换目标,再次开镜——砰!双杀。俞琛在枪林弹雨中奇迹般生还,两人完成二打四的惊天逆转。
全场沸腾。俞琛猛地摘下耳机,转身紧紧抱住夏瑜星:"我们做到了!"少年的心跳隔着队服传来,快而有力,充满生机。
夏瑜星回抱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任务不再只是赢得比赛。这个拥抱的温度,这个瞬间的喜悦,这个天才少年毫无保留的信任——这些才是系统真正想让他体验的。
当晚的复盘会议后,俞琛又出现在夏瑜星房门口,怀里抱着枕头:"昨晚...我睡了这一年最好的一觉。"
夏瑜星挑眉:"所以?"
"所以,"俞琛理直气壮地挤进门,"从今天起到世界赛结束,我要在这里睡。"他顿了顿,耳尖泛红,"就...就只是睡觉!为了保证比赛状态!"
夏瑜星忍不住笑出声:"行啊,但我要收费的。"
"什么收费?"
"一个故事换一晚。"夏瑜星变魔术般从枕头下掏出一本童话书,"睡前故事,有助于睡眠质量。"
俞琛瞪大眼睛:"你把我当小孩?"
"不,"夏瑜星翻开书页,眼神温柔,"我把你当俞琛。"
于是,每晚的睡前故事成了两人的秘密仪式。在《小王子》和《牧羊少年奇幻之旅》的篇章间,在系统特制助眠喷雾的淡淡薰衣草香中,俞琛的失眠奇迹般好转。而夏瑜星发现自己越来越期待这些安静的时刻——少年枕在他腿上的重量,黑暗中均匀的呼吸声,以及偶尔半梦半醒间无意识的亲昵蹭动。
八强赛前一晚,俞琛反常地辗转难眠。"如果我明天又像小组赛第一天那样..."他盯着天花板,声音紧绷。
夏瑜星放下书,从系统储物空间取出一支镇静剂,悄悄混入热牛奶中。"喝了它。"他递给俞琛,"然后听我说——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俞琛小口啜饮着牛奶,睫毛在灯光下投下细长的阴影:"我知道...有你在。"
药效发作前,俞琛迷迷糊糊抓住夏瑜星的手腕:"如果我们赢了...我想告诉你一件事..."
"等赢了再说。"夏瑜星轻轻拨开他额前的碎发,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无法想象没有这个少年的未来了。
第二天,EL战队鏖战五局,最终击败欧洲冠军队伍晋级四强。当胜利的字样出现在大屏幕上时,俞琛转身看向夏瑜星,眼中似有千言万语。但最终,在万众瞩目下,在队友的欢呼声中,他只是用力握了握夏瑜星的手,低声说:"等我准备好。"
夏瑜星点头,心跳如擂鼓。那一刻他无比确信——无论系统任务如何,无论这个世界是真实还是虚幻,他对俞琛的感情,已经深深刻进了灵魂里,比82年训练的肌肉记忆更加不可磨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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