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瑜星看着月光在俞琛发梢镀上的银边,喉结滚动了一下。系统在脑海中发出警告:[宿主处于违规边缘,请谨慎言行。]
"琛琛,转过来看着我。"夏瑜星轻声说。
少年缓缓转身,那双总是清澈见底的眼睛此刻布满阴霾。夏瑜星这才发现俞琛手里攥着什么——是他们夺冠后拍的拍立得合照,边角已经被捏得皱皱巴巴。
"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吗?"俞琛的声音很轻,"谎言。"
夏瑜星站起身,走到距离俞琛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下。他能闻到少年身上淡淡的酒精味,看到对方睫毛在脸上投下的阴影微微颤动。
"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夏瑜星直接说道,"我的意识来自另一个维度,通过快穿系统接管了这个身体。"
俞琛的瞳孔骤然收缩,但没出声打断。
"在原主——也就是这个身体的'夏瑜星'最低谷时,我的意识被植入。系统给我的任务是帮助EL战队赢得世界冠军。"夏瑜星停顿了一下,"但在进入这个世界前,我在系统的虚无空间里进行了相当于82年时间的训练。"
照片从俞琛指间滑落,飘到地毯上。他的嘴唇颤抖着:"所以...那些完美预判,那些不可思议的战术..."
"都是82年重复训练的结果。"夏瑜星点头,"但和你配合的感觉..."他伸手按住自己左胸,"这里跳动的频率,不在训练数据里。"
俞琛突然抓住夏瑜星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证明给我看。"
夏瑜星闭上眼睛与系统沟通。当他再次睁眼时,瞳孔中闪过一丝机械蓝光:"系统,展示第十三赛季EL战队全员数据面板。"
一道半透明的光幕在空气中展开,上面清晰地显示着每位队员的详细数据:俞琛的反应速度SS,意识S+;队长李明的指挥能力A-;还有夏瑜星自己各项属性旁鲜红的"手伤debuff"标记。
俞琛松开手,踉跄后退两步撞上窗台。他伸手触碰那些悬浮的光点,手指却穿过了投影。
"这...不是全息技术。"他的声音开始发抖,"那些日子...你教我的每一个技巧,陪我熬的每一个通宵..."
"都是真的。"夏瑜星向前一步,"系统只规定了任务目标,没规定我该怎么完成。"他试图微笑,但嘴角沉重得抬不起来,"82年的孤独训练里,我从没遇到过像你这样的人。"
俞琛突然转身一拳砸在墙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当他再转回来时,眼圈通红:"你他妈知道我最恨什么吗?就是被当成傻子!"他的声音撕裂般沙哑,"那些夜晚我说的话,我的...我的感情,对你来说算什么?任务报告里的备注吗?"
夏瑜星感到心脏被撕成两半。他强硬地拉过俞琛的手,不顾对方挣扎,将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感受得到吗?这里每一下跳动都在喊你的名字。"他的声音哽咽了,"系统能给我82年的时间,但给不了我这种疼痛。"
俞琛的手在他掌下微微发抖。良久,少年抽回手,弯腰捡起地上的照片,轻轻抚平皱褶:"我需要时间。"
房门关上的声音很轻,却在夏瑜星耳中回荡如雷。他滑坐在地毯上,盯着那张被俞琛留下的合影——照片里的少年搂着他的肩膀,笑得眼睛弯成月牙。
[情感波动超出阈值,建议宿主启动情绪稳定程序。]系统的声音响起。
"闭嘴。"夏瑜星把脸埋进掌心,"让我一个人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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