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瑜星突然注意到傅琛左手腕内侧露出半枚胎记,形状像被云层遮蔽的弯月。他下意识摸向自己右手腕那道疤——五芒星的形状,是上次快穿世界结束时留下的。
"夏老师。"傅琛突然凑到他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气音说,"您的手在抖。"
会议持续到日暮西沉。当夏瑜星终于走出市局大门时,路灯已经亮起。他摸出手机,发现锁屏上多了条陌生号码的短信:【转角咖啡厅,靠窗位置。现在。】
咖啡厅里,傅琛正在往美式咖啡里加第三块方糖。见夏瑜星过来,他推过另一杯冒着热气的饮品:"洋甘菊茶,对神经衰弱有帮助。"
"你怎么知道......"
"你指甲上的咬痕和衬衫第三颗纽扣的焦痕。"傅琛搅动着咖啡,"长期失眠和抽烟的典型特征。"
夏瑜星突然抓住傅琛的左手,强行捋起他的袖口。完整的胎记暴露在灯光下——新月抱着五颗小星,与他手腕的疤痕完美吻合。
"解释一下?"夏瑜星声音发紧。
傅琛轻轻抽回手:"我更想知道,为什么郑队长给你看现场照片时,你能准确说出法医都没发现的细节——第二名受害者指甲缝里的是玄武岩粉末,不是普通泥土。"
两人隔着水蒸气对视,玻璃窗上他们的倒影渐渐模糊。夏瑜星突然头痛欲裂,那些被系统封锁的记忆碎片在颅腔内横冲直撞。他看见雪白的电竞队服,看见有人戴着耳机在喊"俞神",看见自己手指在键盘上飞舞......
"夏瑜星!"
傅琛的惊呼将他拉回现实。咖啡厅的灯光突然变成血红色,他的手机自动播放起一段诡异旋律。那是用不同受害者的声音碎片拼接成的歌谣,最后一个音符赫然是傅琛在录音棚说过的台词:"你听见恶魔在耳语了吗?"
凌晨三点十七分,夏瑜星从噩梦中惊醒。他浑身冷汗地抓起手机,发现自己正在通话中,显示已接通4分38秒。
"傅琛?"他声音嘶哑。
电话那头传来书页翻动的声音:"你做噩梦了。"不是疑问句。
夏瑜星看着窗外惨白的月光:"东经121.47,北纬31.23,下一个现场在......"他突然僵住,"我怎么知道这些坐标?"
听筒里传来钢笔折断的脆响。傅琛的呼吸突然加重:"老闸北发电厂遗址。那里有全市唯一的......"
"次声波发生装置。"夏瑜星接完下半句,突然发现自己在哭,"我们是不是......"
"穿上外套。"傅琛打断他,"我车已经到楼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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