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永昌宫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妃子那声尖叫就像一把利刃，划破了这压抑的氛围。

卫兵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轻举妄动。

毕竟，一边是深受皇帝宠爱的妃子，一边是手握重兵的三皇子，这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啊！

沈清梧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但面上依旧保持着镇定。

她知道，这个时候，任何一丝慌乱都可能成为对方攻击的破绽。

她深吸一口气，往前走了一步，直视着皇帝的眼睛。

“陛下，”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中，“臣妾与王爷，确有一直在调查一些事情。”

妃子冷笑一声：“哼，承认了吗？果然是早有预谋！”

沈清梧没有理会她，继续说道：“但我们的目的，绝非谋反，而是为了查明陛下中毒的真相，保护永昌的安稳。”

“一派胡言！”妃子怒斥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皇帝是中毒？又有什么证据证明不是你们下的毒？！”

沈清梧早料到她会这么说，不慌不忙地回应道：“证据自然是有的。只是，要查明真相，就不得不牵扯出一些人，一些事。而这些人，或许正是某些人想要极力掩盖的。”

她说着，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妃子，又看向朝堂上的大臣们。

那些大臣们一个个神色各异，有的面露疑惑，有的则开始交头接耳。

“皇后娘娘入主中宫多年，一直以贤良淑德著称，怎么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一个大臣忍不住质疑道。

妃子脸色一变，厉声道：“大胆！竟敢质疑本宫？！来人，将他拖下去！”

“且慢！”沈清梧提高了声音，阻止了卫兵的行动，“这位大人只是说出了心中的疑问而已，娘娘何必如此着急？难道，是心虚了吗？”

“你……”妃子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沈清梧说不出话来。

沈清梧却不给她喘息的机会，继续说道：“自从陛下中毒以来，朝中局势动荡不安，谣言四起。而这些谣言，无一不是指向王爷，指向臣妾。这难道仅仅是巧合吗？臣妾不得不怀疑，有人在背后操纵这一切，想要借刀杀人，坐收渔翁之利！”

她顿了顿，加重了语气：“而这个人，很有可能就是——皇后娘娘！”

此言一出，朝堂哗然。

谁也没想到，沈清梧竟然敢直接指控皇后。

这简直是石破天惊！

“你血口喷人！”妃子声嘶力竭地辩解道，“本宫乃是堂堂皇后，母仪天下，岂会做出这等事情？！”

“是不是血口喷人，娘娘心里清楚。”沈清梧冷冷一笑，“臣妾知道，娘娘在朝中经营多年，势力盘根错节。但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真相终究会被揭露。臣妾不妨提醒娘娘一句，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究竟想说什么？！”妃子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臣妾想说的是，”沈清梧一字一句地说道，“娘娘勾结朝中大臣，在御膳房下毒，意图谋害陛下，篡夺皇位。这些事情，桩桩件件，都证据确凿。只是，臣妾念在娘娘侍奉陛下多年的情分上，暂时没有将这些证据公之于众。但如果娘娘执迷不悟，一意孤行，那就休怪臣妾不客气了！”

说完，她转头看向皇帝，跪了下来：“陛下，臣妾所言句句属实，绝无半点虚假。请陛下明察！”

萧景明也适时地站了出来，走到皇帝面前，单膝跪地：“父皇，儿臣愿以性命担保，沈清梧所言非虚。儿臣恳请父皇下令彻查此事，还朝堂一个清明！”

有了沈清梧的指控和萧景明的担保，朝堂上的大臣们开始动摇了。

他们虽然忌惮妃子的势力，但更害怕被卷入这场权力斗争。

一些原本站在妃子那边的大臣，也开始悄悄地往后退，试图与她撇清关系。

就在这时，一个年迈的大臣站了出来，颤巍巍地说道：“陛下，老臣以为，此事事关重大，不可轻信一面之词。但皇后娘娘执掌后宫多年，确实有些事情做得不够妥当。比如，最近御膳房的人员调动频繁，其中不乏一些来历不明之人。老臣建议，不妨先从御膳房查起，或许能有所发现。”

有了第一个人站出来，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他们有的质疑妃子的行为，有的建议彻查此事，有的则暗示皇帝要提防后宫干政。

看到局势开始向自己倾斜，萧景明微微一笑，心中暗自得意。

他早就知道，这些大臣都是墙头草，风往哪边吹，他们就往哪边倒。

只要自己掌握了主动权，就能让他们为自己所用。

“父皇，”他再次开口说道，“儿臣愿意亲自带人彻查御膳房，务必将真相查个水落石出！”

皇帝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儿子，又看了看脸色苍白的妃子，心中也是疑虑重重。

他虽然宠爱妃子，但更在乎自己的皇位。

如果妃子真的做了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他绝不会手软。

“好吧，”他沉吟片刻，终于做出了决定，“朕准奏。萧景明，朕命你即刻带人彻查御膳房，务必查明真相。如果发现任何可疑之处，立即禀报朕！”

“儿臣遵旨！”萧景明领命，站起身来，对着妃子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妃子看着萧景明的笑容，心中充满了恐惧。

她知道，自己这次恐怕真的要完了。

“沈清梧，”她咬牙切齿地说道，“就算我死，也不会让你好过！”

沈清梧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她知道，这仅仅是开始。

真正的战斗，还在后面。

萧景明走到沈清梧身边，低声说道：“接下来，就看我们的了。”

沈清梧点了点头

就在这时，一个侍卫匆匆跑了进来，跪在地上禀报道：“陛下，不好了！御膳房……御膳房走水了！”

这侍卫带来的消息像一颗石子投入平静的湖面，激起千层浪。

御膳房在这个节骨眼上走水，是意外，还是有人故意为之？

沈清梧和萧景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深深的疑惑……御书房中，气氛凝滞得像一块琥珀，将每个人的呼吸都封存其中。

皇帝的脸色阴晴不定，时而紧锁眉头，时而怒目圆睁，像一头暴怒的雄狮，随时可能择人而噬。

沈清梧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压力，像无数条毒蛇，缠绕着她的身体，一点点收紧，让她几乎喘不过气。

但她依旧站得笔直，脊背挺拔如松，眼神坚定如炬，仿佛一柄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

“好一个伶牙俐齿的沈贵人！”神秘妃子冷笑一声，语气里充满了嘲讽，“本宫倒是小瞧了你，没想到你竟有如此颠倒黑白的本事！”

“娘娘过奖了，”沈清梧不卑不亢地回应道，“臣妾只是实话实说罢了。不像某些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不惜编造谎言，陷害忠良。”

“你……”神秘妃子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沈清梧的手指都在颤抖，“你竟敢污蔑本宫？！”

“污蔑？”沈清梧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娘娘若觉得臣妾是在污蔑，不妨拿出证据来。空口白牙，谁不会说？”

神秘妃子一时语塞。

她原本以为，凭着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可以轻易压制沈清梧。

没想到，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竟然如此牙尖嘴利，让她一时之间竟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反驳。

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冷声道：“沈贵人，你休要得意！本宫手里有的是证据，足以证明你与前朝余孽勾结，意图谋反！”

沈清梧心中一凛，面上却不动声色。

她知道，神秘妃子不会无缘无故说出这番话，必然是有所依仗。

但她并不害怕，因为她相信，邪不胜正，真相终究会大白于天下。

“哦？”她故作轻松地笑了笑，“那臣妾倒是很想见识一下，娘娘所谓的证据，究竟是什么？”

神秘妃子得意地一笑，从袖中掏出一封信件，高高举起：“这就是证据！这封信，是沈贵人与前朝余孽来往的书信，上面清楚地写着你们的阴谋诡计！”

沈清梧心中一沉。

她一眼就看出，这封信是伪造的。

但即便如此，她也无法在短时间内证明它的真伪。

朝堂上顿时一片哗然。大臣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这……这怎么可能？”

“沈贵人真的和前朝余孽勾结？”

“看来，我们都被她骗了！”

皇帝的脸色也变得更加阴沉。

他虽然宠爱沈清梧，但更在乎自己的江山社稷。

如果沈清梧真的和前朝余孽勾结，他绝不会姑息！

萧景明见状，心中暗叫不好。

他知道，这封信必然是神秘妃子的诡计。

但他现在也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证明沈清梧的清白。

他走到沈清梧身边，低声说道：“别怕，我会保护你。”

沈清梧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轻轻点了点头。

神秘妃子看着他们二人亲密无间的模样，心中更加恼火。

她冷笑道：“王爷，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这封信上的内容，可是牵连甚广。若是追究起来，恐怕你也难逃干系！”

萧景明冷哼一声，毫不畏惧地回敬道：“娘娘想多了。本王行得正，坐得端，不怕任何人的污蔑！”

“是吗？”神秘妃子冷笑一声，将信件递给身边的太监，“那就请陛下过目吧！”

太监接过信件，走到皇帝面前，恭敬地呈了上去。

皇帝接过信件，展开一看，脸色顿时大变。

“这……”他指着信上的内容，声音颤抖，“这……这都是真的？”

沈清梧的心猛地一沉。

她知道，这场危机，比她想象的还要更加棘手。

萧景明一把夺过信件，仔细看了看，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这封信……”他沉声道，“是伪造的！”

“你说什么？！”神秘妃子厉声喝道，“你竟敢质疑本宫？！”

萧景明没有理会她，而是转头看向皇帝，沉声道：“父皇，儿臣可以证明，这封信是伪造的！”

“哦？”皇帝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你如何证明？”

萧景明深吸一口气，正要开口说话，却突然听到一个侍卫匆匆跑了进来，跪在地上禀报道：“陛下，不好了！宫中……宫中……”

“宫中怎么了？！”皇帝不耐烦地问道。

侍卫脸色苍白，声音颤抖：“宫中……宫中发现了一具尸体！”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尸体？！”皇帝猛地站起身来，“是谁的尸体？！”

侍卫颤声道：“是……是……”他顿了顿，艰难地吐出几个字，“是……皇后娘娘的贴身宫女！”

“什么？！”神秘妃子惊呼一声，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沈清梧和萧景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震惊和疑惑。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景明喃喃自语。

沈清梧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就在这时，另一个侍卫匆匆跑了进来，跪在地上禀报道：“陛下，宫中又发现了一具尸体！”

“又是谁？！”皇帝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是……是……”侍卫的声音颤抖得更加厉害，“是……是……”

他抬起头，看向沈清梧，颤声道：“是……是沈贵人的贴身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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