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情绪的化身

第十一节：记忆的独秀代表

地铁的尖啸好似突然有了形状。

那声音在久世朔夜的视网膜上具象成锐角三角形，每条边都在渗血。

（“视觉的冲突，有趣的悖论。”）

他看见声波在空气中凝结成玻璃渣，每一片都映出不同时间线的碎片——其中一片正显示着辛鹤跪在打印机旁，机械地往自己手臂里注射【银色液体】。

"分贝值87.3，频率匹配1997年东京地铁控制台警报。"久世的声带振动频率丝毫未变，仿佛在宣读尸检报告。但他的手背浮现出细小的金属鳞片——那是他在极度紧张时才会出现的神经机械反应。

萧笙哲突然用奶茶吸管戳破一片声波玻璃。

"是摇篮曲哦~"他瞟着吸管上沾附的声波碎片，"深蓝科技给【加班名单】的专属安眠药。"

辛鹤的工牌融化成了汞合金溪流。那些液体金属疯狂地‘爬’上他的下巴，迫使他张开嘴——

（“财务部的纪子小姐在说话”）

（“她的舌头被替换成了条形码打印机”）

（“吐出的加班单上印着辛鹤的脑电图”）

"菜鸟要变异啦！"萧笙哲’欢呼‘着把裁纸刀插进自己手心，用渗出的血在车厢地面画了只歪歪扭扭的泰迪熊。奇怪的是，那些血迹开始自动填充熊眼睛的位置，形成两个微型监视器探头。

久世突然按住辛鹤的喉咙。

他的手套检测到声带振动频率异常："NTX-9神经毒素第二阶段。你的泪腺正在被金属结晶取代。"说这话时，久世自己的眼角闪过齿轮转动的微光。

第十二节：枪械的情绪与数字共舞

久世的配枪在呻吟。

那不是拟人化的比喻——枪柄的智能皮革确实在分泌类似汗液的冷却液，扳机在进行每分钟240次的微颤。这把枪正在经历与主人相同的神经机械过载。

（“子弹想回到弹匣”）

（“撞针渴望亲吻底火”）

（“而枪管梦见自己变成输液针头”）

当辛鹤的裁纸刀突然刺向久世时，那把枪竟自动偏转15度，击飞了刀尖——这个角度恰好是七年前实验体γ-7第一次反杀研究员时用的弹道。

"有趣。"久世摘下起雾的眼镜，镜架上浮现一行小字：【γ系列最佳成果】。他忽然把枪口塞进自己耳道："听见了吗？那些齿轮在哭。"

萧笙哲的金牙突然播放录音："...γ实验体的情感模块要优先切除..."

……

404。

404。

404。

辛鹤已经听不清任何，这些数字正在他的视网膜上举行【葬礼】。每个"4"都穿着深蓝的制服，抬着用Excel表格折成的纸棺。【棺材】里躺着的是——

（“纪子小姐被裁纸刀切断的手指”）

（“裕介烧焦的领带夹”）

（“久世朔夜失踪的童年照片”）

地铁的车厢忽然裂开处露出巨大的焚化炉，炉口贴着【年度优秀员工表彰墙】。那些照片上的笑脸正在融化，滴落的液体在炉底积成浅滩，倒映出三个人的【真实样貌】：

- 久世是具精密的人形机械，胸腔里装着怀表形状的反应堆

- 萧笙哲的皮下流动着彩色奶茶状纳米机器人

- 辛鹤的脊椎则完全由裁纸刀拼接而成

"欢迎参加自己的追悼会~"萧笙哲不知何时换上了殡仪馆司仪的黑色礼服，手中的匕首变成骨灰盒钥匙："现在请主管大人致悼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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