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涛妖怪

第二十三章：惊涛妖怪

七月的东海，狂风裹挟着咸腥的浪潮拍打着礁石。司马长啸立在船头，望着不远处的望海村。三日前，六扇门接到加急密报，渔村二十三名渔民接连失踪，幸存者皆面色惨白，颤抖着描述"海妖"的可怖模样："那怪物浑身铁鳞，口吐黑火，能将渔船撕成碎片..."密报末尾附着半片锯齿状的金属残片，边缘泛着东瀛特有的暗光。

"少庄主，有情况！"尉迟琳嘉的喊声划破暮色。众人举目望去，海面上突然翻涌出血色浪花，一个巨大的黑影破浪而出。那怪物足有十丈长，鲨鱼般的头颅上嵌着猩红独眼，背鳍处伸出密密麻麻的竹筒——正是火器发射装置。更诡异的是，怪物游动时发出齿轮转动的声响，尾鳍拍击水面溅起的，竟是带着机油味的黑水。

"是机械造物！"公孙贺举起望远镜，镜片闪过寒光，"看那些关节处的卯榫，还有竹筒上的樱花纹，分明是东瀛甲贺流的机关术！"话音未落，怪物张开血盆大口，数十枚火箭呼啸着射向渔船。司马长啸挥剑斩断逼近的火箭，却见剑气触及怪物表皮时火星四溅——其外壳竟是用精铁打造。

柳飘飘甩出软剑缠住怪物的背鳍，借力跃上怪物头部。她正要寻找弱点，怪物突然剧烈扭动，露出腹部的舱门。透过缝隙，柳飘飘瞥见里面身着黑衣的忍者正在操纵机关，他们腰间的忍刀上，刻着倭寇首领的鬼面图腾。"果然和倭寇有关！"她大喊着甩出银针，却被舱门瞬间闭合挡下。

千钧一发之际，任飞杨笛声响起，音波震得怪物动作迟缓。司马长啸抓住机会，将内力注入长剑，刺向怪物的独眼。随着玻璃碎裂声，怪物发出刺耳的机械轰鸣，沉入海底。众人打捞起一块脱落的铁鳞，发现内侧刻着细小的文字："八月十五，交货于黑沙屿"。

当夜，司马长啸乔装成渔民潜入望海村。村口的土地庙前，几个渔民正在焚烧纸钱，为首的老渔夫眼神警惕："外乡人快走，海妖最近越发猖獗了..."话未说完，远处传来官船的号角声。司马长啸躲在暗处，看见知县带着衙役押着几辆蒙着黑布的马车驶入码头，马车上隐约传来金属碰撞声。

更令人心惊的是，一名倭寇打扮的人从船舱走出，与知县低声交谈后，塞给他一袋金元宝。司马长啸握紧拳头，终于明白：所谓海妖作祟，不过是沿海官员与倭寇勾结的幌子，那些失踪的渔民，恐怕早已成了走私案的亡魂。而机械巨鲨的出现，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阴谋正在东海深处悄然酝酿。

黑沙屿的夜色浓稠如墨，司马长啸等人驾着小船，小心翼翼地靠近岛礁。月光下，数十艘倭船整齐排列，船舷上的鬼面灯笼在风中摇晃，照得海面泛起幽绿光芒。公孙贺展开从渔民处得来的地图，手指点向礁石缝隙："少庄主，情报说走私的军火就藏在这些天然洞窟里。"

众人刚踏上礁石，地面突然翻转，露出布满尖刺的陷阱。花子韬双掌拍出，雄浑掌力震碎机关，却惊动了岛上的暗哨。数十名忍者从岩缝中窜出，手中的手里剑裹着蓝色火焰——正是东瀛特制的"爆炎镖"。柳飘飘甩出浸了解药的绸缎，软剑如灵蛇般缠住忍者手腕，王静玲则甩出银针，封住敌人穴道。

激战中，司马长啸发现这些忍者的攻击招式与机械巨鲨的操作方式存在某种关联。他抓住一名受伤的忍者，逼问道："你们的幕后主使是谁？还有多少机械怪物？"忍者狞笑一声，咬破口中的毒囊："等着吧...海皇号...会让你们葬身海底..."

话音未落，海面突然剧烈震动。一个庞然大物破浪而出，比之前的机械巨鲨还要巨大三倍。这个被称作"海皇号"的怪物形似鲸鱼，背部耸立着三层炮台，炮口黑洞洞地对准众人。更可怕的是，它周身缠绕着锁链，链上悬挂着数十个铁笼，里面关着被折磨得奄奄一息的渔民。

"不好！是声控机关！"公孙贺大喊，"这些怪物会根据特定笛声行动！"任飞杨立刻改变曲调，试图扰乱海皇号的操纵系统。但对方显然早有防备，炮台突然喷射出滚烫的沥青，所到之处燃起熊熊大火。司马长啸望着铁笼中绝望的渔民，心中怒火翻涌，他知道，必须尽快找到海皇号的核心控制室。

千钧一发之际，柳飘飘发现怪物腹部有个发光的水晶球，那正是机关枢纽。她不顾滚烫的沥青，施展轻功冲向水晶球。司马长啸则挥剑斩断缠绕的锁链，救下渔民。当柳飘飘的软剑刺入水晶球的瞬间，海皇号发出震天动地的轰鸣，开始倾斜下沉。而在远处的官船上，知县望着这一幕，嘴角勾起阴笑，将一封密信塞入信鸽脚上的竹筒。

海皇号的残骸在海面上冒着浓烟，司马长啸从水中救出最后一名渔民。那老人浑身是伤，却死死攥着半张图纸，上面画着更巨大的机械战船设计图，落款处印着东瀛幕府的菊纹印章。"他们...还要造...海王龙骧号..."老人气若游丝，"知县...收了倭寇的金山..."

消息传回京城，皇帝勃然大怒，钦点司马长啸为钦差大臣，彻查沿海走私案。当他们带着官兵包围县衙时，知县正与倭寇首领在密室分赃。密室里堆满了黄金白银，墙角的木箱中，整齐摆放着即将运往东瀛的火器。

"你们好大的胆子！"司马长啸剑指知县，"通敌卖国，残害百姓，该当何罪？"知县却狞笑着举起酒杯："司马少庄主，这东海的油水，岂是你能想象的？东瀛人给的，可比朝廷多多了..."他话音未落，一支袖箭突然射向司马长啸。柳飘飘眼疾手快，软剑挥出，将袖箭斩落。

战斗中，倭寇首领趁乱启动密室的自毁装置。整座县衙开始震动，地道中涌出大量火药。司马长啸指挥众人撤离，却发现地道深处还藏着未完工的机械零件——正是海王龙骧号的关键部件。他当机立断，命人将这些零件全部销毁，绝不让倭寇的阴谋得逞。

案件告破后，涉案官员全部伏法，望海村的渔民们终于重获安宁。司马长啸将缴获的黄金用于重建渔村，并在港口设立了严密的巡查制度。而那半张机械战船图纸，被他郑重地交给了朝廷工部，或许有朝一日，这些技术能为守护海疆发挥正面作用。

深夜，司马长啸与柳飘飘并肩立在船头。海风轻拂，吹散了多日的疲惫。柳飘飘望着波光粼粼的海面："少庄主，你说，还会有多少这样的阴谋藏在暗处？"司马长啸握紧她的手："只要有我们在，就不会让他们得逞。这片海，我们守定了。"

而在东瀛的某处军港，幕府将军望着燃烧的海图，嘴角勾起冷笑："司马长啸...下次见面，定叫你葬身鱼腹。"他身后的沙盘上，标记着中原沿海的红点密密麻麻，一场更大的海上风暴，正在黑暗中悄然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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