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无声的争吵与迟到的关怀

自从褚子健和叶梅蜜月旅行回来，叶梅就拼命的工作，忽略了小好和褚子健。叶梅摘下听诊器时，墙上的电子钟正跳成23:07。消毒水混着值班室空调的嗡鸣，让她太阳穴突突直跳。手机在储物柜里震动第三遍，屏幕亮起丈夫子健的名字，她盯着“视频通话”四个字三秒，按灭后把手机倒扣在桌上。

三天前的争吵像根刺扎在心里。子健攥着被冷落的生日蛋糕，奶油在瓷盘上凝固成苍白的泡沫

褚子健（褚医生）：叶梅，你眼里只有排班表！小好生日你都忘记了，你甚至不接视频，你眼里只有工作吗！

叶梅（叶医生）：叶梅攥紧白大褂口袋里的CT报告单，喉头像卡着片碎玻璃。她何尝不想解释？科里新收的车祸伤员需要24小时监测，而她负责的肿瘤晚期患者随时可能出现并发症。

李明贞推开值班室门时，叶梅正对着电脑核对医嘱。护士长瞥见她眼下青黑如墨，把保温桶重重搁在桌上

李明贞（护士长）：“今天必须陪我吃饭，特意炖的乌鸡汤。”

叶梅（叶医生）：叶梅刚撑着桌沿起身，突然天旋地转，金属器械坠地的声响混着护士长尖锐的呼喊，最后意识消散前，她看见急救平车的蓝色布帘在头顶晃动。

消毒水的气味像蛛网般缠住鼻腔，叶梅在混沌中听见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最后一丝意识消散前，她仿佛看见蜜月时马尔代夫的阳光穿透云层，又突然被李明贞焦急的呼唤撕裂成碎片。

李明贞（护士长）：李明贞攥着手机的指节发白，急诊通道的红灯在她瞳孔里剧烈闪烁。第三次拨打子健电话被挂断后，她对着平车上苍白如纸的叶梅咬牙："你俩要把人急死！"推床碾过走廊接缝的震动，让叶梅垂落的手轻轻颤抖，婚戒在日光灯下泛着冷光。

手术室里无影灯刺得人睁不开眼，子健握着手术刀的手突然顿了顿。有什么重要的事在记忆边缘游走，但麻醉师报出的血压数据立刻将他拉回现实。当手术终于结束，他在更衣室摸到发烫的手机，二十七个未接来电像炸开的烟花

李明贞最后那条语音几乎要震破耳膜

李明贞（护士长）："你老婆都进急诊了！还关什么机？"

走廊里回荡着皮鞋与地砖相撞的脆响，子健狂奔时白大褂在身后猎猎作响。他撞开急诊室门的瞬间，氧气瓶的白雾正漫过叶梅裸露的脚踝。心电监护仪规律的波纹映在她脸上，护士正在为她扎滞留针，青色血管在苍白皮肤下格外清晰。

张医生："叶医生这几天连续值了三个夜班。"值班医生的声音混着翻病历的沙沙声，"过度疲劳导致低血糖晕厥，暂时没有大碍。

褚子健（褚医生）：子健机械地点头，目光却死死盯着叶梅手腕上被输液管勒出的红痕——那里还戴着他们在蜜月岛买的贝壳手链，如今贝壳边缘已经磨得毛糙。

监护仪突然发出尖锐的警报，叶梅的手指无意识蜷起。子健几乎是扑到床边，却在触到她冰凉指尖的瞬间僵住。那些争吵时说的气话突然清晰得可怕，他想起上周深夜回家，餐桌上留着的冷掉的长寿面，还有叶梅电脑屏幕前永远亮着的台灯。

其中一位护士说"她醒来记得给她喝点温糖水。"护士的叮嘱被淹没在耳鸣里

子健蹲下身，将额头抵在病床边缘。消毒水气味里，他终于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茉莉花香——那是叶梅最爱的护手霜味道，此刻却混着医院特有的腥甜气息，刺得他眼眶发烫。

窗外的日光渐渐倾斜，在监护仪的波纹上投下细长的影子。子健握着叶梅的手，感受着她指尖逐渐恢复的温度，突然发现她无名指上的婚戒不知何时已经松了一圈。

叶梅晕倒期间，褚子健一直在旁边守着，握着叶梅的手，拼命的跟叶梅道歉，监护仪的滴答声像是凝固的时间，子健的指尖摩挲着叶梅手背上的输液贴。三天来他始终保持着这个姿势，白大褂皱得不成样子，胡茬悄悄爬上下巴。晨光透过百叶窗在叶梅脸上投下细碎的影子，突然，她睫毛颤了颤。

褚子健（褚医生）："叶梅？"子健猛地坐直，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声响。

叶梅（叶医生）：叶梅缓缓睁开眼睛，病房的白炽灯刺得她眯起眼，模糊的视线里，子健通红的眼眶和眼下青黑的阴影格外清晰。记忆突然翻涌——争吵时子健涨红的脸、深夜加班时冷掉的饭菜，还有昏迷前李明贞焦急的呼喊。

温热的泪水顺着叶梅的太阳穴滑进枕头，子健喉结滚动，喉间像卡着团浸了水的棉花。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揽入怀中，动作轻得像是怕碰碎一件稀世珍宝。叶梅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消毒水混着烟味，那是他这几天彻夜守在医院的证明。

褚子健（褚医生）："对不起...是我太自私了。"子健的声音在颤抖，下巴蹭着她的发顶，"我不该只顾着生气，没发现你这么累..."他想起蜜月时叶梅穿着白裙在海边奔跑的模样，又想起最近她深夜回家时疲惫的背影，懊悔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查房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护士长李明贞刚要推门，却在玻璃窗外止住了动作。她朝身后的年轻医生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几个人默契地放慢脚步。透过门缝，晨光温柔地笼罩着相拥的两人，叶梅埋在子健肩头轻轻抽泣，子健一下又一下拍着她的背，像哄哭闹的孩子。

褚子健（褚医生）："以后我们都不许这样了好不好？"子健捧起叶梅的脸，用拇指抹去她脸上的泪痕。

叶梅（叶医生）：叶梅望着他布满血丝的眼睛，突然想起他们恋爱时，他也是这样紧张地为她擦眼泪。（此时此刻叶梅心理也在发誓，再也不那么拼命工作了，要多关心小好，要给予小好更多的母爱）

窗外的风掠过树梢，将病房里细碎的私语吹得时断时续。

走廊里，李明贞看着病历本上叶梅逐渐平稳的生命体征数据，嘴角不自觉上扬。晨光中，她带着查房队伍悄然离开，身后病房虚掩的门里，终于流淌出久别重逢的温柔。

预知故事情节，下一章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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