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草黄,万物凋零,因着新年,普度寺也没什么人,乔婉娩推开寺门进来时,只有一名年轻和尚正在洒扫庭院。
枝丫上新雪尚未消融,一二只麻雀在枝头叽叽喳喳,不时的从树上抖落下一些雪花,乔婉娩拢了拢衣服,继续向内走去。
无了:我佛慈悲,乔施主,别来无恙。
乔婉娩与无了相对而坐,热茶的水汽氤氲开来,闻此言,苦笑着摇摇头--
乔婉娩:如此这般,何来无恙?
无了:四顾门之事老衲已然知晓,只是万事万物皆有缘法,乔施主也莫要伤怀于此,这前路上或有机缘。
乔婉娩:大师所言,婉娩记下了。
无了:阿弥陀佛,斯人已逝,乔施主能看开就好。
无了话落,乔婉娩端起茶杯的手微微一顿,放下茶杯,定定看着无了——
乔婉娩:无了大师也认为相夷死了么?
乔婉娩:四顾门已散,百川院独立,那又如何!山高水长,我总能找到他。
无了:乔施主何必苦苦执着啊!
谁都劝她,可乔婉娩不愿相信,话不投机半句多--
乔婉娩:我意已决,大师不必再说,此次前来,是来为相夷祈福。
香火旺盛如普度寺,果然不出人所料,喘症发作,何其难熬,但这次,再没有人从荷包里掏出药丸喂她吃下了。
乔婉娩:相夷……
……
春寒料峭,乍暖还寒时候,乔婉娩看看已然换上“慕娩山庄”的“四顾门”,轻声呢喃--
乔婉娩:相夷,四顾门已散,再挂着牌匾于理不合,如今,整座山头都是我的了,我不知该起个什么样的名字。
乔婉娩:紫衿说了“慕娩”二字,我写诀别信给你,又怎敢用这个名字,可我又自私的想,要是你知道了,生气了,会不会回来找我,于是我便同意了这个名字。
乔婉娩:相夷,山高路远,你我江湖再见!
东海之战已经过去,人总要向前看,可事实当真如此吗?
周边百姓早已安定,开启了新的生活,百川院也重新成立,借着李相夷的光芒,如日中天,一切事宜都已处理好,乔婉娩带着行囊,去践行她的决心,她要去找李相夷了。
三年来,乔婉娩行走过许多地方,路见不平,锄奸扶弱,任谁见了,都要称一句乔女侠,可不管她怎么走,总是寻不到她心中的那道身影。
乔婉娩走的更远了些,她踏足了苗疆,在这里呆了一年的时间,那一年,苗疆内乱。她认识了苗风。
乔婉娩:这位公子,在下打搅,请问这里是何处?
苗风:你是,中原人?
乔婉娩:在下乔婉娩,江湖中人,无意踏入这里,但是,我迷路了,公子可否为在下指条路?
苗风:好说,我叫苗风,这里是苗疆,这两天我族族长擢选,千隐苗寨四周都布了迷障,不许人出入。
苗风:你既然是误闯,可以先呆在这里,擢选结束,你就可以离开了。
乔婉娩心中警惕,苗疆之地,她早有耳闻,养虫饲蛊,避世而居。如今误闯,贸然离开,或许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乔婉娩:既然如此,在下自然入乡随俗,有劳苗风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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