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不居,时节如流。
四季轮回,忽而已冬,乔婉娩带着手下人待在苗疆,一点点的改变,从低矮小屋,到街道两侧鳞次栉比的房屋,从清冷无人,到热闹非凡,千隐苗寨从无人问津到远近闻名。
花开花谢,日升月潜,一年的光阴就这么匆匆而逝。再次回看这片土地,纵然不舍,也要离去。
苗景:阿姐,你真的要离开了吗?
乔婉娩:(笑)苗疆现在已经稳步向前,我要继续去找他了,这里有你们,我很放心,任梁能力不错,往后这里的事宜,就交由他负责了。
苗风:婉娩,一路保重,如果可以的话,记得回来看看我们。
苗风踌躇半天,最终只是笑着希望她一路平安。
乔婉娩:好,小景,阿风,这一年来,谢谢你们,有机会我们一定能再见的。
乔婉娩侧身上马,手握缰绳,迎着朝阳出发。
苗景大喊
苗景:阿姐,此去山水一程,要平安啊!
乔婉娩找了李相夷三年,可他一点都没有出现过,乔婉娩总是想,相夷一定是还在怪她,没关系,相夷不肯回来,那她就去找,每一年的新年,都去给相夷祈福。
无了呢,每年都会在乔婉娩祈福完之后递上一杯热茶,二人坐在禅房里,听着乔婉娩向他讲述这一年的见闻,最后,无了总是会劝乔婉娩两句,哪怕没有作用。
有一次,乔婉娩喝多了酒,恍惚着,看着李相夷背对着他,一句话也不肯说,转过身时,总是眼神冰冷。她就知道,相夷果然是怪她的。
乔婉娩:好难熬啊,相夷,你果然还是在怪我。
东海的风吹的格外大,乔婉娩就静静的坐在礁石上,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她只是静静的盯着自己的手腕,鲜血打湿了裙摆,左手腕骨鲜血淋漓,鲜红的颜色流在衣摆上,白衣染了红梅。
乔婉娩:一点也不疼呢。
乔婉娩笑着,感到前所未有的快感。
乔婉娩浑浑噩噩的走着,她不想去慕娩山庄,于是她来到了普度寺,这么多年,竟也成了无了大师的忘年交。
无了大师出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乔婉娩了无生气的样子,左手手腕的血顺着指尖,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皮肉外翻,深可见骨。小和尚们被这个场面吓了一跳,谁也不敢靠近。
第二日,乔婉娩醒来,又是温温柔柔的一番模样。
乔婉娩又离开了。
肖紫矜得到消息赶来的时候,又晚了一步。
第六年的时候,乔婉娩准备北上去找李相夷了,她想,南方没有,那相夷一定是对这里失望了,换了一片土地生活,她去北方,总能找到的。
乔婉娩:相夷,我哥哥已经成亲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啊!
第七年,乔婉娩回到了慕娩山庄,她总是一副娴静的模样,岁月好似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痕迹。肖紫矜无数次的劝过乔婉娩,说李相夷已经死了,每一次这样说的时候,乔婉娩总会情绪激烈的反驳,也只有这种时候,肖紫矜才能感受到乔婉娩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一个机械的活着的木偶。
于是,肖紫矜不说了,他只说,你觉的相夷还活着,那他一定还活着,我们一起去找他。
七年了,乔婉娩终于找到了一个和她一样觉得相夷还活着的人,她和肖紫矜一起踏上了找人的旅途。
肖紫矜很好,他总是无微不至的照顾乔婉娩,细心的观察她喜欢吃什么,也从来不反驳乔婉娩的决定,乔婉娩想干什么的时候,他总是很支持。乔婉娩觉得她找到了依靠。紫衿,是很好的。
肖紫矜:婉娩,这个给你。
肖紫矜递上了一只玉镯。
古朴的花纹,雕刻精细,一看就价值不菲。
乔婉娩:紫衿,这太贵重了,我不能要。
肖紫矜:婉娩,七年前的事谁都不想的,你这样已经七年了,你就当是我买来给你遮挡伤口的。
乔婉娩苦笑,七年了,相夷,原来已经七年了,我等不到你,也找不到你,再抬头时,肖紫矜期待的看着自己,乔婉娩伸手接过手镯。
乔婉娩:好,谢谢你紫衿。
乔婉娩小心的接过手镯戴在手上。她又如何不知道肖紫矜的心意,可她不喜欢紫衿,可又想起每次她回来,肖紫矜无微不至的照顾,是她欠了肖紫矜的。
第十年,乔婉娩几近绝望,还好,她找到了少师。
赏剑大会那一日,乔婉娩遇见了一个人,他说他叫李莲花。李莲花,乔婉娩知道的,那个很有名气的江湖游医,他说他姓李,乔婉娩又想到了李相夷,她有些荒唐的从李神医的身上看到了相夷的影子。
乔婉娩找了李相夷十年,积攒了太多失望,她不敢贸然相认,怕又是一场空欢喜。李莲花越是像李相夷,乔婉娩越不敢认,她怎么能相信,那个天之骄子,骄阳似火的少年郎到底经历了什么变成了如今毫无意气的,没有一丝棱角的李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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