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未尽真相

难以言喻，无法形容的情绪充斥在二人心中，可面上，尽是无悲无喜。

乔阿娩：那是什么？

乔婉娩微微一笑

乔婉娩：如你所经历的，那是我们的一生。

乔婉娩：你经历的，是你认为的我的一生；我也经历了你的前二十九岁。

乔阿娩：我们的？

乔婉娩：是啊，用他的话来说，你跟我都是残缺的，我们，本是同一个人。

乔阿娩：那这里呢，又是哪里？

乔阿娩合眼，轻叹，问出了她的另一个问题。

她们二人端坐于矮几两侧，周围除了满天星辰，什么也没有，无边无际，无穷无尽。

乔婉娩：梦境，一个特殊的梦境。

乔婉娩：我不能理解他说的识海，便只当这里是一个梦境。

乔阿娩：识、海。

仙侠小说看的多了，突然间小说里的东西出现了，乔阿娩有些想笑，可为什么出来的是眼泪呢？

乔阿娩：仅你我，那看来，这是我们的识海了。

乔阿娩：原来的我的识海这么宽广，那看来，我是个很厉害的人啊。

乔阿娩：他，是谁？

乔婉娩：宿泱。

乔婉娩：阿娩，二十多年的人生，如今却成了一个残缺的人，你，不惊讶吗？

乔阿娩：呵，婉娩，你是我，我心中的感受，你体会不到吗？

乔婉娩不说话了，是啊，那个人说她们是一个人，那自己的想法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她分明感受到乔阿娩心中很乱。

乔阿娩：那，我的父母兄长呢？

乔婉娩：其实，你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哪有自己的父母认不出自己的儿女的，你对亲人的感受没有变，爹娘也没有变，因为他们都清楚的认得，你就是他们的女儿。

乔婉娩：阿娩，我已经经历过一生了，我死后，你的人生才开始，我的父母兄长是你的父母兄长，如今你来到了这里，那个世界的父母兄长才来到这里。我们的家人，从来没有变过。

乔婉娩：这是一种玄之又玄的力量，我姑且把它称作仙法，将所有人的记忆改变的合理，抹去一切不应该存在的痕迹。

乔阿娩：我们在那个世界的痕迹，也被抹去了吗？

乔婉娩：我想，如果有机会在回到那片乐土，那那里的人们又会记得我们从未消失。将这一切变得再合理。

乔阿娩点点头，同意了这个说法，接受了这个荒唐的事实。复又抬眼看着乔婉娩，眼里的心疼毫不掩饰。

乔阿娩：你的一生，太苦了。

乔婉娩：阿娩不要这样说，生活给我的，我全部接受，这是属于我的恩赐。

自己与自己的对视，这里，只有自己内心的剖析。

乔阿娩看着乔婉娩的神情，平静、柔和，宛若一座悲悯众生的神像，透过她的眼睛，那里面倒映着的，是自己，如出一辙的神情，相互交融的气质。乔阿娩终是笑了--

乔婉娩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呢！

乔阿娩：天地清明

乔婉娩：天地清明

乔婉娩：万法从心

乔阿娩：万法从心

乔阿娩：乾元始

乔婉娩：乾元始

乔婉娩：坤元生

乔阿娩：坤元生

乔阿娩：敕

乔婉娩：敕

乔婉娩：归正位

乔阿娩：归正位

随着话音落，二人四周浮现点点星光，光芒越来越胜，识海开始颤动，良久后，又归于平静，而光芒里，一道身影盘坐其中。

面若皎月，肤若凝霜，端的是观音面，菩萨像。

识海的星子好似又亮了一些。

一枚玉竹简没于眉心——

拂霜剑法，世无其二

心法精妙，无与伦比

乔婉娩如痴如醉的练习，对时间的感知不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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