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余下无了与乔婉娩二人静静的喝着茶水,良久的沉默后,乔婉娩终是长叹--
乔婉娩:素闻出家人不打诳语,方丈,也是如此吗?
无了:这……
无了捻着佛珠的手一顿,也不知说什么。
乔婉娩:出家人慈悲为怀,您又是得道高僧,普渡众生,可也曾怜悯于我?
无了:乔施主,老衲……
此情此景,无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乔施主已然什么都知晓了。
乔婉娩:相夷身中天下至毒,方丈知道,百川院那些人也知道,独我一人被蒙在鼓中,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久到就连我自己也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天边云卷云舒,屋内茶香扑鼻,只是喝茶的人满心苦涩,上一辈子的时候,她知道相夷中毒之事竟是在第二次东海笛飞声与李莲花相约比武切磋之后,从市井小贩,百姓的茶余饭后听来的,而这些知情者,无一人,无一人顾及过她的感受。
呵,多可悲,多可笑,多可怜啊!
无了:乔施主慧眼,老衲,无话可说。
无了长舒一口气,闭口不再言语,他又能说什么呢,十年的时间,三千多个日日夜夜,他看着二人不断自苦。
乔婉娩:我一心找他,他一心躲我,闻得一点我的消息,就躲得远远的,若非为了他的师兄,他又岂会再见我。
无了:乔施主,可是在怨他?
乔婉娩:怨么?我怎么会怨他呢,怎么敢怨呢,种什么因,得什么果,我知道,我那封诀别信,出现的不合时宜,这个苦果我认下了。我只求方丈今日看在你我十年交好的份上,也为我打个诳语,我认出他的事,莫要让他知道。
无了:阿弥陀佛,乔施主严重了。唉,老衲是看着你们二人一步步走过来的,相遇相知不易,老衲只希望此后你二人能得一个善果。
乔婉娩:多谢方丈。
天边夕阳无限好,大片大片的火烧云堆在天边,又一天,过去了!
李莲花再进来时,屋内已剩无了一人。
李莲花:和尚,阿娩呢?
无了:李施主这话我就听不懂了,李施主之前与乔施主认得,竟如此叫她?
李莲花无奈。
李莲花:和尚!
无了:唉,你们呐,乔施主先回百川院了。
李莲花:那就好。
月色高悬之时,一阵惊呼,李莲花再也坐不住了,乔婉娩,不见了。
山头已经被封锁,想来是那贼人坐不住了,想要挟持乔婉娩换得一线生机,四处寻人不到,李莲花也急了,转头却看见了气定神闲的笛飞声。
想起之前笛飞声曾与阿娩有过交集,此次说不定知道些什么!
李莲花:阿飞,乔姑娘不见了,你见到她了吗?
笛飞声:她如何,与我何干?
李莲花:你知道?笛飞声,不要和我开这种玩笑,乔婉娩在哪儿?
言语之间,已然带了狠厉,眸中杀意毕现,可笛飞声非但不怕,反而露出了笑意。他看到了,李相夷的影子!
笛飞声:还能从你眼中看到杀意,看来李相夷还没死!
笛飞声:我什么也没干,只是刚刚看见有个和尚掳着一个人往那条地道去了,那女子着烟灰色的衣裳,与乔婉娩倒是有几分相似。
果真被掳走了,他还真会找地方,那就不要怪他心狠手辣了,不过几息之间,李莲花脑中已经想好了那人的许多种死法。来不及与笛飞声说什么,赶忙离开,前往地道。
笛飞声站在原地纹丝不动,看着李莲花离开的背影,又想起刚刚看到的情形,他怎么可能认不出那是不是乔婉娩,想起乔婉娩这个人,他还是比较感兴趣的,都准备好去搭救一番了,毕竟他们两个还有交易呢。不过转念一想,他很想知道李莲花知道了,会怎么办,他是真的放下以前了?
结果显而易见,乔婉娩,很重要。
有李莲花在,想来乔婉娩也不会有什么大事,更何况,她那样的女子,也不会叫自己吃亏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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