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莲庄所有人缉拿归案,这庄子成了无主之地,王捕头带着剩下的人清点家产,拿来充公。
行至半路的李莲花,复盘着整场案件,突然,他意识到了不对,立刻掉头。
三人紧赶慢赶,到了采莲庄时,却见采莲庄门大敞着,庄子里安静的出奇,不见一丝人影,几人心下一沉,莫非已经被他们逃了,这下要再想抓他们可就难了。
师兄的线索不能断在这里,否则他还有什么脸去见师父,想到此处,李莲花不死心的继续往里走去。
行至湖边凉亭,李莲花看着眼前的一幕,顿住了身形,再不前进一步。跟在身后的方多病与笛飞声还在疑惑,正待询问时,也看见眼前的景象。
只见庄子里的仆从丫鬟跪了一地,为首的正是郭祸与绿柔,他们被府衙的衙役绑的紧紧的,压在地上,不得动弹。
而与之截然不同的是乔婉娩与苗景坐在凉亭内,悠然自得喝着茶,仿若跪在地上的是什么美景一样。
三个人杵在那里一动不动,仿佛三根木头,乔婉娩想不注意都难。
乔婉娩:李先生既然回来了,为何站在那里不动了?
听见声音的李莲花回过神来,绕过地上的人走到凉亭内。
乔婉娩:三位,又见面了。
李莲花笑了笑,犹疑的试探道
李莲花:乔姑娘,这是?
乔婉娩:先生不是也意识到了,凶手并非只有郭乾。
乔婉娩:害死镖局千金和王娘子的是郭祸。
方多病:哇,乔姐姐,幸好有你,否则真叫他给逃了。
乔婉娩:我猜到你们会折回来,所以在此地等候,虽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要找狮魂的下落,但他既然在采莲庄待了很久,郭乾不知,或许郭祸知道些什么,李先生,就请你审吧。
李莲花:我找狮魂确有要事,此番劳烦乔姑娘了。
乔婉娩:若能帮到李先生,便算不得劳烦。
郭祸:你们在说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人是我爹杀的。你们已经把人抓走了,还回来做什么?
#李莲花:郭少爷说的对,只是我在这路上有个问题没想明白,所以回来问问你。
#李莲花:威远镖局的千金,明知这石榴裙是个不祥之物,那她死的时候为什么还要穿这个石榴裙呢?
乔婉娩静静的瞧着,眼前李莲花破案的样子与当初相夷的身影相合,她不禁恍惚,放下茶杯,对着身后站着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端着另一套颜色不同的石榴嫁衣放在了桌子上。
乔婉娩:装无辜倒真是郭少爷的拿手好戏啊!
乔婉娩:不如你跟我说说,这除了红色的石榴裙外,这紫色的嫁衣是哪儿来的呀?
乔婉娩好以整暇的看着郭祸,郭祸眼看嫁衣都被翻了出来,心头一紧,却始终一言不发。
李莲花:郭少爷,这你不好意思说,那就我帮你说吧!
李莲花:我已经问过小姐的丫鬟,她家小姐天生色弱,而且面薄,这天生的缺陷不会让外人知道,她只告诉了自己未来的夫君,也就是郭少爷你了。
李莲花:而且我听仆人说,曾经郭少爷要给她准备一套新的嫁衣,但这件嫁衣呢,除了新娘和她的丫鬟以外谁也没有见过,郭少爷说新婚当日要给大家一个惊喜,可就在前几日吧,新娘的婚鞋丢失了,只好让自己的丫鬟回去取一双。
方多病:丫鬟一走,你就悄悄调换了红色和紫色的石榴裙嫁衣,这分不清颜色的新娘在试嫁衣时穿上了这条红色的石榴裙。
乔婉娩:婚鞋我也给你带过来了,郭少爷,可眼熟啊?
方多病:这双被你藏起来的婚鞋正是新娘丢失的那双。
方多病:因为所谓的婚鞋丢失,就是你为了支走新娘身边的丫鬟,好让她无法辨别颜色。
真相已然水落石出,郭祸笑出了声,也不打算继续装作懦弱的模样了。
郭祸:哼,我以为我已经成功的瞒过了你们,没想到你们去而复返,还是发现了这一切。
苗景:诶,这我就不认同了,郭祸,你瞒过的是他们三个,我和阿姐可是早发现了,不过想看看你能演到什么地步。
郭祸:哼,我爹说的也没错,谁能有你阿姐会演啊,瞒过了我们所有人。
乔婉娩:那倒也不必如此夸奖。
乔婉娩:郭少爷真是谬赞了。
乔婉娩:你也不要装了,我不管你是为了反抗你父亲的压迫还是为了你的绿柔姑娘,你也断不该将无辜之人牵扯进来。
乔婉娩:至于你那些所谓的借口,留着跟百川院的刑探说吧。
乔婉娩:狮魂的东西在何处?
话语间,桌边的少师已然搭在了郭祸的脖子上,乔婉娩也不再像之前一样漫不经心,郭祸抬眼,却不敢直视乔婉娩的眼睛,乔婉娩站的笔直,眼中尽是冷意。
郭祸:我说了,你,你能放我走吗?
乔婉娩:呵,说,你活着去百川院,不说,我保证你立刻血溅当场!
郭祸:我,我说,镜,镜石!
少师飞过,光滑的镜石瞬间破开,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乔婉娩回头时,就发现了想要逃跑的郭祸,抽过衙役手里的刀,直直刺向郭祸,一切都不过须臾之间,等众人反应过来时,刀已经穿过郭祸的胸膛,倒在了地上,没了生息。
变化来的措不及防,众人都被吓了一跳,看着眼前的场景,似乎都不太相信乔婉娩的手段竟如此狠绝,反应如此之快。场面寂静了一瞬,乔婉娩静静的看着躺在地上的郭祸,眼里闪过一丝不知名的情绪,只一瞬,再抬头时,已经平静无波。
乔婉娩:都这么看着我做什么,你们不是找狮魂的东西,镜石我已经破开了,快去看看在不在?
乔婉娩:来人。
两道身影悄然出现,对乔婉娩行礼,是暗卫。
乔婉娩:将尸体处理了,送去百川院,带郭乾到百川院后,再行处理。
“是。”
随后,王捕头带着呆坐在地上的绿柔去了府衙做笔录,乔婉娩安排剩下的事宜。
乔婉娩:王捕头,此间事已了,多谢相助,采莲庄一案虽牵扯江湖,但凶手到底不是江湖中人,事情经过你已了解,就有劳你回去后如实以告。
乔婉娩:待这里结束,明日我亲自去一趟衙门,采莲庄的地契,我买下了。
“乔姑娘客气了,那这庄子里的其他人,就交由您处理,我这就回去交差了。”
“告辞。”
衙门的人一走,院子里空旷下来,那些跪在地上的家丁丫鬟这才颤颤巍巍的站起来。
乔婉娩:诸位在这里干的时间也长了,我不强制赶大家走,若愿意留下来,你们的月银一律按乔氏的规定发放,想离开,自然也是可以的。
大伙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留在这里,以后便是乔氏的伙计,月银自然丰厚,也有一部分攒够了银钱,想离开过自己的生活,就这样,离开的离开,留下的继续留下来,那位姜婆婆在采莲庄受了惊吓,并没有留下,乔婉娩便指了一个差不多的当了管事的。他们下去收拾东西,乔婉娩空闲下来再看向李莲花,他的全部心神都已经放在了狮魂留下来的手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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