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白龙传2之《长平记》第3集:血刃初现
天圣四年秋,长平县城的晨雾裹着血腥气,将青石板路浸得发潮。司马锦云的枣红马踏过巷口积水,溅起的水花混着暗红痕迹。六扇门的封条在穿堂风中哗哗作响,八具尸体横陈在富商宅邸的正厅,死者七窍凝结着黑紫色血痂,手中紧攥的半枚玉佩泛着冷光——正是凌云阁的徽记。
"死者指甲缝里的金粉,像是苗疆噬心蛊的残渣。"少年蹲下身,翡翠短剑挑开死者僵直的手指。巡捕房总捕头瞪圆眼睛:"小公子莫要信口胡诌!这噬心蛊失传二十年,怎会..."话音未落,司马长啸抬手止住他,目光落在儿子腰畔晃动的金丝软鞭——那是昨夜何春月临别时相赠,鞭梢银饰与玉佩纹路如出一辙。
暮色四合时,城郊破庙的梁木在风中吱呀作响。司马锦云将耳朵贴紧斑驳的砖墙,听着里面传来陶罐倾倒的脆响。"这批噬心蛊要赶在月圆前送到宁王别院..."黑衣人的话音被利刃割裂,锦云踹开朽木门,却见三道黑影破窗而逃,其中一人腰间缠着凌云阁暗纹布条。
翡翠短剑追着最后一人刺去,却在触及对方衣袍时被一层冰蓝结界震开。"司马小公子好手段。"熟悉的女声从头顶传来,何春月蒙着的面纱下笑意盈盈,金丝软鞭卷住少年手腕向后急拽。三支淬毒弩箭擦着锦云发梢钉入墙中,箭尾刻着幽冥殿的鬼面图腾。
"这案子牵扯甚广。"何春月松开软鞭,从怀中掏出半卷残破的《蛊虫志》,泛黄纸页间夹着片带齿痕的月桂叶,"噬心蛊需以活人魂魄炼制,幕后之人...在收集生辰八字。"她话音未落,破庙四周突然响起诡异的铜铃声,无数红头蛊虫顺着砖缝爬出,在地上组成北斗七星的图案。
司马锦云将金丝软鞭缠在手腕,剑尖挑起一片蛊虫。翠玉剑身突然泛起青光,竟将蛊虫灼烧出焦痕。"是青城派的纯阳剑意!"何春月瞳孔骤缩,却见少年已冲进虫群,剑招化作漫天青芒。当最后一只蛊虫爆裂时,庙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燕无双的素白裙裾掠过墙头,玉笛横在唇边吹出裂空锐响。
音波震散残余蛊虫的刹那,司马锦云看清她染血的袖口。"后山乱葬岗。"少女丢下四个字,转身没入暮色。何春月望着她消失的方向,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软鞭上的银饰:"青城派与幽冥殿早有盟约,她此番..."话未说完,破庙地底突然传来锁链断裂的轰鸣,十二具浑身插满银针的尸体破土而出。
这些"活尸"皮肤青紫肿胀,胸口却绣着崭新的凌云阁徽记。司马锦云挥剑劈开最近的活尸,却见断裂处涌出黑色黏液,瞬间腐蚀剑刃。何春月甩出软鞭缠住两具活尸,从怀中掏出个青铜药瓶:"公子用这个!"墨绿色粉末撒出,活尸发出婴儿啼哭般的惨叫,皮肤开始片片剥落。
激战正酣时,乱葬岗方向腾起冲天火光。司马锦云心下一紧,强行震开围攻的活尸。他朝着火光奔去,却在半山腰被三道人影拦住。为首的使刀青年咧嘴一笑,刀锋映出森冷月光:"听说小公子能破噬心蛊案?先接我沐林风三招!"话音未落,持双剑的少年已如鬼魅般欺近,剑招直指后心。
金丝软鞭与双刀相撞的瞬间,司马锦云闻到对方身上淡淡的硫磺味。"你们是幽冥殿的人?"他旋身避开双剑,却见使刀青年突然收势,将刀插入地面:"老子最恨玩阴的!要不是有人用火药炸了老子的寨子,谁愿给那群疯子卖命?"持双剑的少年冷哼一声:"李志龙,跟他废什么话!"
千钧一发之际,破空声骤响。燕无双的玉笛擦着李志龙耳畔飞过,钉入身后树干:"再动手,你们连当诱饵的资格都没了。"她转向司马锦云,月光照亮她颈间的血痕,"乱葬岗下有座祭坛,他们在用活人炼制噬心蛊母。"
五人穿过弥漫着腐臭味的坟场,却见祭坛中央的青铜鼎正吞吐着幽蓝火焰。鼎内浸泡着数十具孩童尸体,水面漂浮的生辰八字黄纸上,赫然印着何春月的私章。"不可能!"少女踉跄着后退,金丝软鞭应声落地。司马锦云握紧发烫的翡翠短剑,却听见地底传来锁链崩断的轰鸣——比之前更强大的蛊母,即将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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