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说第二遍

晨光透过薄雾洒在庭院里，你原本该去练早功的，但今天却破天荒地偷了懒。早餐过后，你像个无忧的小鹿，在四周蹦跶着，指尖轻触路边的小野花，“啪”地一下又弹开，随后追逐着几只扑棱翅膀的小鸟跑远了，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

“哈哈哈——”笑声清脆得像风铃，这一刻的你比任何时候都要自在。

忽然，远处钟楼传来沉闷的“铛铛”声，敲碎了你的快乐时光。

林言柒：“哎呀！八点了！”

你猛地一拍脑袋，心里直打鼓。

林言柒：“完蛋啦，要是这时候师父抓到我还没去上早功，啊，又少不了一顿训话。”

话音未落，你撒开腿就往练功房冲。

到了门口，你悄悄探出半个脑袋，眯着眼睛朝里面张望。确认师父不在后，你拍了拍胸口，长舒一口气，

林言柒：“还好还好，总算赶上了。”

整理了一下衣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进去，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翻开台词本开始背《报菜名》。

偏偏你刚坐下没多久，门外便响起熟悉的脚步声。抬头一看，师父栾云平正大步流星地走进来。他目光一扫，立刻锁定了缩在角落里的你，招手喊道：

栾云平：“小柒，过来。”

你僵住了三秒钟，才慢吞吞地挪过去，结结巴巴地应道：

林言柒：“师、师父……”

栾云平：“练得怎么样？”

栾云平挑眉问道。

林言柒：“呃……还、还可以吧。”

你低着头，声音越来越小。

栾云平：“听着没什么底气啊，来一段，我听听。”

他的语气波澜不惊，但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威严。

林言柒：“啊？师父，要不您待会再听吧？我再练练……”

你心虚地往后退了一步，手心已经开始冒汗。

栾云平：“别磨蹭！唱《发四喜》。”

栾云平冷声道。

林言柒：“好的，师父……”

你硬着头皮开口。

林言柒：“姐儿……对不起师父，起高了，我重新来。”

说完，你还偷偷瞄了他一眼。

深吸一口气，你继续唱：

林言柒：“姐儿在房中绣香袋，绣出西厢各色人儿来……这、这一边是崔小姐，那一边是张秀才……张、张秀才……”越唱越卡壳，脑子里一片空白。你赶紧低下头，恨不得把自己藏进地板缝里。

栾云平：“怎么停了？”

栾云平严肃地盯着你。

林言柒：“我……忘了词，师父。”

你的声音细如蚊呐。

栾云平：“你觉得你唱得如何？早上练功了吗？”

他的问题像一根针戳中了你的死穴。空气仿佛凝固了，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你支吾了半天，终于挤出一句：

林言柒：“不、不太好……练、练了，就是没练好……”

话音刚落，你立刻后悔了，因为你知道师父最讨厌撒谎的小孩。

栾云平沉默片刻，再次问道：

栾云平：“小柒，我最后一次问你，早上练了吗？”

尽管心里明白他已经看穿了一切，但倔强让你坚持撒谎：

林言柒：“师父，我真的练了，只是……不熟悉词。”

栾云平的脸色骤然阴沉下来，他的耐心已经耗尽。

栾云平：“林言柒！我已经给过你两次机会，是你自己不懂珍惜。今天加练两小时基本功！”

听到惩罚内容，你眼眶瞬间红了，扑过去紧紧抓住他的袖子，

林言柒：“师父，师父，小柒错了！下次一定好好练功，能不能……能不能少练会儿……”

栾云平：“我不想说第二遍！”

他的语调冰冷，却往你掌心塞了颗润喉糖，

栾云平：“现在立刻去开嗓，练完来找我检查，合格了再回家。”

你攥着那颗还带着体温的糖，望着他转身时微微停顿的背影，突然意识到藏在严厉下的关怀。

阳光透过窗户斜洒进来，落在你翻开的唱本上，那些模糊的字迹在泪光中渐渐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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