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选的路，含着泪也要走下去

高老板：“小栾啊”

栾云平：“呦，什么事，高老师”

高老板：“言柒这孩子最近怎么回事，闷闷不乐的，你是不是又打她了？。”

栾云平：“害，我是那种人嘛，我多‘温柔’啊！”

高老板：“那奇怪了，这孩子最近上课心不在焉的，你回去多关心关心言柒，看看怎么回事。”

栾云平：“嗯，等她回来我问问，高老师”

高老板：“嗯好，别嚷孩子，好好说，那再见”

栾云平：“再见，拜拜，挂了”

……

栾云平挂下电话，黑着脸坐在沙发上，陷入了沉思。

栾云平：“这孩子能因为什么不开心呢？奇了怪了……”

正巧，你下课回家了。看见师父坐在沙发上，小心翼翼地问好:

林言柒：“师父好，这坐着呢，我回屋了。”

你刚想奔房间走去，就被师父喊住了。

栾云平：“等下，小柒，你过来。”

你僵硬地扭过头，说:

林言柒：“好的师父。”

你乖乖地放下书包，站在师父的面前。

栾云平：“站这干嘛，坐我旁边来。”

你连忙摆手，慌张地说:

林言柒：“不不不，师父，我不坐，我站着挺好的。”

栾云平：“嗯那行，就站着说吧！最近上课怎么样？”

林言柒：“挺好的，最近新学了个绕口令有点难，没太跟上，我这几天再练练……嗯……就这样。”

栾云平：“ 嗯，我听高老师跟我说你最近上课心不在焉，想什么呢？”

你低下头，扣起了手指，却一言不发。

师父见你不说话，一巴掌打在你手上，说:

栾云平：“问你话呢！你听见没有啊！”

你像是忘记怎么说话一样，支支吾吾半天半个字都吐不出来。

栾云平：“哑巴了，问你话听不见吗？今天非要挨点苦头才肯说是吗？！”

你鼻子一酸，往日练功挨打场面历历在目，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你已经记不清这是你多少次哭了，但每一次都是疼的。你羡慕那些在你练功时，做游戏的小孩；你羡慕那些在你练功时，窗底停歇的蝴蝶；你羡慕那些在你练功时……

想起这些，你攥紧了拳头，红着眼眶，咬着牙，冲师父嚷嚷:

林言柒：“打打打，今天打死我好了。我努力练习的时候，您夸我都不夸一句，哪怕是加油也好，我做错事你就只会打我，凭什么？”

林言柒：“师父，我讨厌你。”

这几个字你几乎是吼着对师父说的。

师父抬起手，狠狠地给你一巴掌。

你没承受住，顺着力摔倒在地。你捂着脸，看向师父，

林言柒：“我恨您！”

然后摔门而出。

门里，只剩下定格的栾云平，他怎么也不敢相信，会动手打打你，他更不会相信，你会说出那种伤人的话。

你边哭边跑，不知跑了多久，你累了，瘫软在地。不顾形象地大哭起来。好一会儿，你止住了哭声，抽嗒嗒地往前走，越走越远，到了一个你不认识的地方，你累了，便找了个长椅坐着，月亮半遮着，你抬头凝望。眼前的灯红酒绿再好看也入不了你的眼。

此刻的栾云平这边——

栾云平：“这都这么晚了，这傻丫头怎么还不回来，真是着急死了”

栾云平来回踱步，嘴里时不时地嘟囔着。

栾云平：“都22点多了，算了 ，我出去找找吧……”

栾云平：“嘶，不行，万一丫头等会回来家里没人，这也不行，算了，麻烦下师弟帮忙找找，对，就这么办！”

栾云平拿起手机，拨通一串号码。

“嘟——”

孟鹤堂：“喂，栾哥”

栾云平：“哎，小孟，你现在有演出吗？”

孟鹤堂：“没有啊，怎么了，哥”

栾云平：“是这么情况，下午小柒老师跟我说最近心不在焉的，说了她几句，然后……然后火气上来就打了她，她出去了，到现在还没回来，我担心……”

孟鹤堂：“啊，哥，这下手有点重了，您放心，我拉旋儿几个帮您找找小柒，您在家等着。”

栾云平：“好，辛苦了，小孟。”

孟鹤堂：“没事，哥。”

孟鹤堂打电话叫了旋儿、老周、大华…几乎把七队今晚没演出的都叫出来了。

孟鹤堂说:

孟鹤堂：“听我说啊，栾哥的小徒弟言柒，都认识吧，离家到现在都没回来，栾哥让咱找找，等会不管找没没找到栾哥家集合。”

“好，包在我们身上。”

众人胸有成竹地说道。

“ 言柒。”

“林言柒。”

“小柒。”

“大华，你说这么晚小柒能跑哪去呢？”

“不知道啊，快点找吧，这丫头真让人担心”

于是，众人开始寻你的踪迹。

“诶，孟哥，你看那个像不像言柒？”

孟鹤堂：“哪儿呢？”

周九良用手指了指在长凳上发呆的你。

孟鹤堂：“嗷，好像就是言柒。”

仍有些不确定，两人走进了些，确定之后，脸上浮出喜色。

孟鹤堂：“咳，我找到了，你们先去栾哥家等着。”

xiu～

语音发出去后，孟鹤堂和周九良向你走过去。

孟鹤堂递了一颗糖给你，

孟鹤堂：“小柒，怎么在这坐着啊，多冷啊！”

你看到面前递来的糖，愣了一下，抬头一看，

林言柒：“啊……额……孟叔，九良叔您们怎么在这啊……”

周九良：“你师父让我们来找你的”

周九良扶了扶眼镜说。

孟鹤堂皱了皱眉头，冲九良示意，九良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立马变成橘猫样乖乖低下了头，贴在孟哥身上。

孟鹤堂：“别听你九良叔说的，来吃颗糖，这样所有的不开心就都忘了。”

你犹豫了一会，说:

林言柒：“谢谢孟叔，师父不让我吃甜的……”

孟鹤堂：“害，你师父现在不是不在这儿吗？没事，吃吧，到时候孟叔跟你师父解释。”

林言柒：“啊好的，谢谢孟叔。”

孟鹤堂：“小柒啊，跟孟叔聊聊，因为什么不开心啊？”

你哭了，因为好久没有人关心你开不开心了。

孟鹤堂见状，连忙用衣袖擦了擦你的眼泪，你看着孟叔，带着哭腔地笑了笑。扑了扑眼泪，说:

孟鹤堂：“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觉得师父太严厉了，在他眼里只有我练不练功，一点儿也不关心我。”

孟鹤堂听了之后，摸了摸你的头，笑着对你说:

孟鹤堂：“害，就因为这个啊，哪有学艺不吃苦的呢！傻丫头！”

孟鹤堂：“小时候，我和你周叔每天天不亮就到院里吊嗓子，练快板、一张纸放面前练着大段贯口，一段说完这纸还不能湿……哎呦，那段日子可苦啊，不对的地方，师父非打即骂，你这比我们那时候好多了。”

周九良：孟鹤堂这一番话也勾起了周九良的回忆，说 “ 唉，是啊，小柒，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多想想当初自己为什么要选择这条路，既然选择了，就算坎坷也要含着泪继续走下去，不能因为这点苦吃不了就退缩啊！”

孟鹤堂：“是啊，小柒，你师父怎么没有关心你呢？关心你的基本功，你现在年轻，学东西快，想把你这基本功的根给扎实了，他不希望放纵你，将来你长大后你怪师父没有管教你，你后悔，你师父比你更自责。”

你懂了，但又不是很懂，点了点头。

孟鹤堂：“小柒，咱不该生师父的气，对不对？更不该对师父说出那样的话，师父一直是喜欢你的，跟孟叔回去，跟师父道歉，好不好？”

你有点顾虑，不停地搓手，孟叔看出你的心思，拍拍你的手，说:

孟鹤堂：“担心师父说你是不是？放心，有我和九良叔在呢！”

林言柒：“嗯嗯，我们回去吧！”

【栾云平家】

“栾哥，小柒不懂事，别生气，等小柒回来我帮‘收拾’她。”

九华说。

“是啊，栾哥，小柒还小呢？别跟孩子计较。” 旋儿说。

“栾哥，别担心了，小柒没事的，刚刚孟哥发信息说已经找到小柒了，马上就回来。等小柒回来，好好跟她说，别发火……”

九泰说。

栾云平点头答应了大伙。

“叮咚～”

“呦，是不是小柒他们回来了。”

众人喜悦地说着。

孟叔和九良叔先进了门，看你低头站在门口不敢进来，就又回去牵着你的手带你进来。

孟鹤堂：“栾哥，小柒回来了”

你依旧低着头，小声地说:

林言柒：“对不起师父，我回来了，让您和师叔们担心了……”

栾云平前一秒虽然答应了师弟们不生气，这一秒身体却诚实地做出了举动。他走过去，刚要抬手，就被师弟们拉住了，

“别，栾哥，消消气，消消气……”

栾云平：“你还有脸回来，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

你吓得躲在了孟叔的后面，紧紧的拽着孟叔的衣服，小眼神闪着泪光，像极了受惊的小猫，孟叔伸手把你护在身后。

孟鹤堂和九良对视了一下，示意上前劝说。

九良比了个小小的OK就笑着脸对栾哥说:

孟鹤堂：“栾哥哥，你看小柒都回来了，挺好的，有什么事咱坐下来慢慢说。”

栾云平这才听进去劝，平缓了气息，坐在沙发上。

你们沉寂了好一会，谁都不愿先开口。九泰觉得这么多人在这不合适，就打破了僵局，说:

“ 那个，栾哥，既然小柒已经安全回来了，我们几个就先回家了啊！”

栾云平：“嗯好，今天辛苦你们了，改天请你们吃饭，慢走不送了。”

“好的，再见，哥。”

九泰赶紧拉着华儿几个逃离了“现场”。

孟鹤堂：“栾哥，那他们走了，我们在这也不合适，毕竟你们师徒的事我们不太好参与，好好与小柒谈，那我跟九良就先走了。”

你拉了拉孟叔的衣服，小声地说:

林言柒：“别走……”

孟鹤堂反应过来，低头看着你，弯着腰，双手拉住你的双臂，说:

孟鹤堂：“没事的，小柒，乖哈。”

于是，孟鹤堂与栾云平嘀咕几句之后，便和九良走了。

此刻的房间只剩下你与师父……

栾云平坐直了身体，抬头看着面前的你，抿了抿唇，说:

栾云平：“小柒，坐我身边来。”

林言柒：“哦……”

你坐到师父的旁边，仍不敢看向师父，更害怕与师父的目光对视。

师父看向你仍有些红肿的脸，有些心疼，颤抖的手停留在空气中3秒，慢慢靠向你。你的余光感觉侧面有个手影朝你过来，速度越来越快， 你以为师父又要打你，你吓得往后撤了撤，双手捂住头，拼命地摇头说着:

林言柒：“师父，我错了，我错了，别打……”

师父看你如此大举动，想哭又想笑，往你的方向挪了挪，摸着你的头，说:

栾云平：“傻丫头，都是师父不好，不打你不打你。”

你听了之后，觉得安全才肯放下手。

栾云平：“脸还疼吗？”

林言柒：“不……不疼了”

你摇着头说。

栾云平：“师父看看。”

栾云平：“你个傻丫头，这么肿，怎么会不疼呢？！师父下手重了……”

， 栾云平不说话了，离开你，去拿了个冷毛巾给你。

栾云平：“来，师父给你敷敷，会好点。”

林言柒：“嗯，谢谢师父。”

栾云平一边敷着，一边语重心长地和你说:

栾云平：“小柒啊，今天是师父不对，是师父冲动了，以后师父不会了。刚刚你孟叔和我说你不开心的原因，我这个当师父的都没察觉到，哎！但是别怪师父对你太严，我真希望你越来越好，以后师父多陪陪你，做点你想做的，你原谅师父，好吗？”

你惊了，这些话师父从来没对你说过，而且师父居然让你原谅，而且你的错误也挺大的，应该你对师父认错才是。

【师父在等你的回答】

林言柒：“额……嗯……师父……应该我对您说‘对不起’，我还对您说了那样的话，惹您生气，是小柒不懂事，所以，师父，您愿意原谅小柒吗？”

你与师父相视一笑，默契地说出:

林言柒：“那我们互相原谅吧！”

林言柒：“哈哈哈哈哈哈 ，师父，拉钩。”

栾云平：“好，拉钩。”

林言柒：“对了，师父，我还有一件事要对您说，但是您要答应我，听完之后不许生气，好不好？”

“好好好，师父答应你，师父不生气，你说吧！”

林言柒：“……嗯，今天我吃糖了……”

你瞄了师父一眼，

又赶紧跟了一句:

林言柒：“是孟叔给的，我有推辞，但……”

怕师父责怪越努力解释，结果就结结巴巴的。

栾云平说了一句话，是你这辈子都不敢相信的，他说:

栾云平：“偶尔吃一个没关系，以后练功的时候就不许吃了哈。”

林言柒：“嗯嗯，小柒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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