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之错，师则重罚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郭老师来检查你近期基本功的时候。

房间里，气氛格外紧张，你深吸一口气，开始背诵报菜名。一开始还算顺利，可背着背着，由于太紧张了，错了一个字，自己却并未察觉，仍机械地一直往下背。

郭德纲：“停下，孩子，你觉得你背的对吗？”

郭老师眉头微皱，目光紧紧盯着你。

林言柒：“啊？嗯，对吧……应该……”

你心里“咯噔”一下，声音不自觉地颤抖起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

郭德纲：“我问你，豆豉什么？”

郭老师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明显的不满。

你大脑飞速运转，又从头捋了一遍，结结巴巴地说：

林言柒：“鲤……鱼。”

话一出口，你心里就隐隐觉得不太对劲。

郭老师的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语气严厉地问道：

郭德纲：“你是否知道自己背错了？”

你呆立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思考了半天，也想不起来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只能弱弱地回答说：

林言柒：“没有。”

见到此状，栾云平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紧张得为你捏了一把汗，眼神中满是担忧地看向你。

郭老师见你连错了都浑然不知，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片刻后，他看向栾云平，冷冷地说道：

郭德纲：“小栾，拿尺来。”

你心里一紧，咬了咬牙，缓缓伸出手，紧闭双眼，准备承受即将到来的惩罚。

然而，预想中的尺并未落在你的手上。你偷偷睁开眼睛，只见郭老师并没有把尺对向你，而是面无表情地指着栾云平，眼神冰冷，示意他伸手。

伴随清脆的一声落下，不偏不倚的落在师父的掌心，他愣是一声未吭。你抱住了师父的手，不解的向郭老师问道：

林言柒：“明明是我的错，为什么要打我师父？”

郭德纲：“徒弟有错，则师父重罚，学了这么长时间，报菜名还能出错，你等着以后上台被观众轰下来吗？错了还不自知，那只能说明你师父没教好你，不该罚吗？

郭老师看着你泪眼汪汪的样子，语气稍微缓和了些，但依旧严肃：

郭德纲：“小柒，我罚你师父，也是希望你能长记性。学艺容不得半点马虎，要是连自己的错误都意识不到，以后怎么登台表演？现在，你可知错？”

你“扑通”跪在师父身侧，额头抵住冰凉的地板：

林言柒：“是小柒学艺不精，您……您不要再打师父了，可以吗？。”

话音未落，腰间突然一紧——师父用未受伤的左手扣住你的腰，将你往身后带了半寸。他掌心的温度透过单薄的大褂传来，烫得你眼眶发酸。

栾云平缓缓抬头，平日里总带着三分笑意的桃花眼此刻泛着水光，却仍弯起唇角：

栾云平：“师父，是我教导无方。小柒初入门庭，还请您宽限些时日……”

他说话时喉结滚动，分明疼得厉害，却偏要做出若无其事的模样。

郭老师叹了口气，说：

郭德纲：“小柒知错能改就好，也是个可塑的苗子，你带她回去多加练习，今天先到这里，下次我会再来抽查，若还有这种失误，那就只能我亲自带小柒了。

你和栾云平恭敬地应了声“是”。待郭老师离开后，栾云平闷哼一声撑住案几，月光从雕花窗棂漏进来，恰好映在他发白的指节上。你慌忙扶住师父，却被师父不着痕迹地推开。

栾云平："傻丫头哭什么。"

他缓了缓，抬手替你擦眼泪时，腕间的伤痕擦过你的脸颊，

栾云平："师父我皮糙肉厚，这点疼算什么。走，我们去房里加练。"

林言柒：“好，小柒一定好好练，不再让师父受伤。”

你盯着师父的红如蟹钳的手，坚定点着头说着。

深夜的练功房泛着冷光，你盯着《报菜名》的贯口，喉间像塞着团浸水的棉絮。栾云平半靠在椅子上，左手搭在右腕上轻轻揉着，每到换气的间隙，指节便骤然发白。

林言柒："蒸羊羔、蒸熊掌......"

你的声音发颤，在"豆豉"处又卡住了。

栾云平："重来。"

他的声音比平日沙哑几分，却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月光爬上他的侧脸，你看见他睫毛微颤，额角沁出细密的汗珠，顺着下颌滚进衣领。

第三次说错时，桌子突然被拍得震天响。你浑身发抖，听见师父急促的喘息：

栾云平："过来。"

他的掌心覆在你手背上，带着药油的清凉。

栾云平："字头要重，字腹要圆......"

温热的气息掠过耳畔，原来他强撑着示范手势时，伤口又肿的发胀，顿时，你心中的愧疚如潮水般翻涌。

林言柒：“师父……”

你忍不住哽咽着，下意识地伸手去摸纸，想要擦去那止不住的泪水，可刚一动，就被他有力的手扣住手腕，按在了台词上。

栾云平：“专心。”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指尖在你掌心画着圈，说：

栾云平：“就像揉面，要沉得住气。学词如此，做人亦是如此，不能因为一点挫折就乱了分寸。”

你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集中精力感受着师父掌心传来的温度和力量。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整个房间里只剩下你和师父均匀的呼吸声以及反反复复念台词的话语声。每一次的重新开始，都像是你与内心的不安和愧疚在做斗争。

不知过了多久，师父终于满意了你的台词，轻轻拍了拍你的肩膀，说：

栾云平：“今天就到这儿吧，你回去好好琢磨琢磨。”

你抬起头，看着师父疲惫却又带着欣慰的眼神，再次哽咽着说：

林言柒：“师父，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学的。”

师父微笑着点点头，转身慢慢走出了房间。你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暗暗下定决心，日后定要以加倍的努力，报答师父这份深厚的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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