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里的Whispers

晨光透过走廊的玻璃窗，在瓷砖上织出菱形的光斑。三班门口的女生们挤成一团，睫毛膏下的眼睛亮晶晶的："听说了吗？耀星昨天坐陈老师的宾利来的！"她压低声音，指尖在手机相册里划动，"有人拍到他从后座下来，还穿着陈老师的外套！"

"重点是昨晚住老师家啊！"扎双马尾的女生激动得晃了晃奶茶，"你们看课程表，陈光=晨光，耀星=星星，这不是'晨光下的星星'是什么？"周围爆发出压抑的尖叫，惹得路过的教导主任皱眉瞪来。

楼梯拐角处，耀星攥着作业本的手指微微发颤。他听见隔壁班男生吹口哨："没想到啊，穷鬼也能钓上金龟婿。"书包带突然被拽住，王磊的跟班坏笑着凑近："昨晚有没有看到陈董的腹肌？说说看，是不是比健身房教练还——"

"够了。"冷冽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陈光抱着教案穿过人群，金丝眼镜后的目光扫过跟班们，袖扣在阳光下闪过寒芒，"第二节课抽查人体解剖，没背熟的现在可以去操场罚跑。"男生们瞬间作鸟兽散，走廊里只剩下耀星急促的呼吸声。

"跟我来办公室。"陈光转身时，西装下摆扫过少年发梢。门关上的瞬间，耀星闻到熟悉的雪松香水味，混着窗外的桂花香。男人将温热的可可塞进他手里，指尖擦过他腕间的旧疤："别听他们胡说。"顿了顿，又补了句，"不过——"

"不过什么？"耀星抬头，撞进陈光眼底翻涌的暗潮。男人突然伸手替他整理歪掉的衣领，指腹擦过他耳垂："以后离那些人远点。"走廊里重新响起嬉闹声，而办公室的落地窗前，阳光正穿过香樟树的枝叶，在两人交叠的影子里织出金色的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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