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地灯在地毯上投下温柔的光晕,耀星抱着枕头站在沙发前,听见身后传来无奈的叹息。陈光倚着门框,浴袍松松地系着,露出锁骨下方若隐若现的旧疤:“见过哪个良师益友睡沙发?”他走过来抽走少年怀里的抱枕,指尖划过对方耳尖,“再矫情就罚你明天早起陪我晨跑。”
少年的耳尖瞬间烧起来,想起传闻里陈光每天五点雷打不动的健身习惯。他盯着男人浴袍下摆扫过地板的纹路,嗫嚅着:“可是……”话没说完就被轻轻推进卧室,松木衣柜里飘出淡淡的雪松香,床上摆着新拆封的纯棉睡衣,尺码分毫不差。
“隔壁是我的房间。”陈光指着床头柜上的台灯,“半夜腿疼就按三下开关,我会过来。”他转身时,耀星看见他后颈碎发下的浅色胎记,在暖光里像片温柔的月光。门轻轻合上的瞬间,少年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
深夜的月光爬上窗台时,耀星忽然被噩梦惊醒。冷汗浸透的睡衣黏在背上,他颤抖着按下台灯开关,三次,清脆的“咔嗒”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不到十秒,陈光推门而入,手里握着温热的牛奶,浴袍纽扣错扣了两颗,露出紧实的锁骨。
“做噩梦了?”男人坐在床边,体温透过床褥传来。耀星盯着他眼下淡淡的青黑,想起凌晨两点还亮着的书房灯。牛奶触到舌尖时,他忽然抓住陈光的手腕,感受到脉搏在掌心跳动:“谢谢……老师。”
陈光轻轻摸了摸他的头,指腹擦过他湿润的眼角:“叫我名字。”窗外的星光落进男人眼底,耀星听见自己轻声说:“陈光。”话音未落,便看见对方嘴角扬起的弧度,比任何星辰都要璀璨。
松木衣柜的门轻轻晃动,映出两人交叠的影子。耀星靠在陈光肩头,闻着混着牛奶香的雪松气息,忽然觉得,这个曾被他视为“禁区”的房间,此刻比任何地方都要安稳。而那些关于“客人”的顾虑,早已在男人递来的温热牛奶里,融化成了心口的一片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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