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理课,老师正在讲太平洋
太平洋之广,终有尽时;人类之欲,似无止境。每一滴海水,皆映着天空的颜色,而天空之下,众生芸芸,各有所求。海不语,只是默默地蓝着,深着,承载一切,又吞噬一切。
大洋无言,而人自扰之。
接下来就是纪录片,壮丽的大海,宏大的音乐,一下子就让我想到,那个坐在世界影视票房榜第一的蓝皮猴子大战小瘦猴子的电影,其中,主角一行人见到反牛顿的悬浮石,它的背景音乐和这时的纪录片很像,所以
“哦,好像在看阿凡达习A~”
“阿凡达是什么?”我的好同桌伸过头来问
“没看过?”
“听过,但是不感兴趣,你就给我讲讲嘛~”拽着我衣服摇了两下
“好好好,阿凡达在阿拉伯语言里面是载具的意思,和电影中人类将意识上传至克隆的生物体里是一个意思……”
“哦↗↘懂得多↑”
“过奖过奖”
晚上,脑子里
『你就给我讲讲嘛』
『就给我讲讲嘛』
『给我讲讲嘛』
『讲讲嘛』
『讲嘛』
『嘛』
蛤?她这是在跟我撒娇吗?
不是,一个班花级的,跟我撒娇?!这对吗?仔细回想她“求”我解答的时候——
她会微微扁嘴,眼尾垂下像受委屈的小猫,睫毛忽闪时漾起一池星子般的碎光;指尖悄悄揪住对方衣角轻晃,嗓音裹了蜜似的拖长尾音,每个字都像糯米糍般软糯黏人。
偶尔歪头把脸颊往我肩头蹭,发丝扫过时带着不自知的撩拨,或是突然鼓起腮帮假装生气,可眸子里跳动的狡黠笑意早把小心思出卖个干净。最致命是那声带着鼻音的“哼”,像小猫伸出毛茸茸的爪子,分明在人心尖上不轻不重地挠了一下。
这般情态,恰似枝头熟透的樱桃,饱满鲜活得教人忍不住想伸手接住,生怕那甜美的任性会“啪嗒”一声坠在地上。
上头上头太上头了,这时我好像大概不确定,应该,是对她有意思吧↘?
但是,当我还想增进关系时——
m的,班主任又换座位,一方面有可惜,另一方面嫌麻烦,和她远别时,心底总泛起一阵绵密的酸涩,像晚风卷走最后一缕霞光,空落落的。。。
过了三个月
就放寒假了
这时的我怎么想都不会想到,这一别竟然是“永远”适合我追悔莫及,但是实际上没有后悔药,或许,不手欠那一下,结果就会不一样吧↓
今天是欢天喜地的除夕,电视上放着春晚,大人们在那里唠嗑,小孩儿们则在一旁打游戏,我就是其中之一,这时候改变我未来的人出现了,他给我发了一段非常非常非常长的所谓的“新年祝福”,我也脑子一抽,发给了她,迎接我的不是谢谢或者新年快乐,而是——
“我们很!熟!吗!?”『原话复制过来的』
睛天霹雳形容这句话,再适合不过,像一道惨白的闪电劈进生活,瞬间将一切斩成两半——“从前”与“此后”。
前一秒还风和日丽,开开心心过大年,后一秒天地骤暗。耳畔嗡鸣,血液倒流,指尖发麻,仿佛被命运当胸狠踹了一脚,连呼吸都带着钝痛。
消息在脑中炸开,碎成千万片玻璃渣,每一片都折射着荒谬的、无法接受的现实。身体先于意识颤抖,喉咙发紧,想尖叫却失声,像被人掐住了命门。
站不稳,扶不住,世界在眼前扭曲变形。所有的声音都隔了一层毛玻璃,所有的色彩都褪成惨淡的灰。
“不可能……怎么会?我不相信!”心里一遍遍重复,像坏掉的唱片机。可事实就横亘在那里,冰冷、锋利、不容辩驳——
天塌了,而我站在废墟中央,赤手空拳。。。
我不敢相信,好像似乎前不久在对我撒娇的女生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我不敢想象我在中署是她那样的关心,她人是那么的好,我不敢相信,我不敢相信,但是,这是事实。
当我想办法补救时
一个不大不小,但非常扎眼的红底白感叹号,回答了我的道歉,回答了我的补救。。。
To be continued...
『毕竟揭自己的伤疤,心里还是挺不好受的,差点没给自己写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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