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蜷缩在陆沉舟别墅的真皮沙发上,空调出风口送出的冷风拂过她腕间结痂的勒痕,隐隐作痛。这是三天前被拖拽时留下的印记,此刻在水晶灯下泛着诡异的青紫色。她下意识摩挲着沙发边缘,指尖突然触到硬物——是慈善晚宴上那条被扯断的钻石项链残片,尖锐的棱角深深嵌进天鹅绒纹路里,如同她与陆沉舟之间割裂又纠缠的关系。
“在找这个?”陆沉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惊得她浑身一颤。男人修长的手指捏着那截断裂的项链,铂金袖扣在灯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戴着我送的东西,却想着给别人通风报信?”他逼近时,西装革履的压迫感裹挟着熟悉的雪松香水味,将她笼罩其中。每一步踏在大理石地面上的声响,都像是命运的倒计时。
不等江念开口,陆沉舟突然扣住她的后颈,力道大得让她无法挣扎。“啪”的一声,镜前灯亮起,他强制将她按在梳妆镜前,镜面清晰映出两人扭曲的身影。“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他扯下她的发簪,散落的发丝间还沾着地下室的霉味,“像不像三年前那个在火场里,被我救出来的狼狈小东西?”
江念浑身血液凝固。地下室照片墙上那张火灾旧照的画面,此刻在脑海中轰然炸开——角落里模糊的黑色身影、熟悉的烧伤疤痕,还有照片背面那句“从你冲进火场的那一刻,就该属于我”。原来,一切从更早之前就已经注定。陆沉舟的指尖划过她颈间的红痕,带着惩罚性的力度:“我给你衣食无忧的生活,不是让你去当别人的棋子。”
当陆沉舟的脚步声终于消失在走廊尽头,江念强忍着身体的颤抖,冲进衣帽间。檀木抽屉被她反复翻找,每一个夹层都不放过,木质纹理间仿佛藏着无数秘密。终于,在最底层的暗格里,她摸到一本泛黄的笔记本。扉页上“沈氏集团拍卖会宾客名单”的字样已经褪色,但“沈淮”二字却被红笔重重圈起,旁边批注着“此人需重点监视”——那字迹,与地下室照片背面的批注如出一辙。
记忆如潮水涌来。慈善晚宴上,那个把玩她记者证的安保主管,制服胸牌上的“沈”字暗纹;陆沉舟书房里,那张被锁在保险柜中的沈氏集团架构图。所有零散的碎片在此刻拼凑完整,她终于明白,自己早已深陷两个家族的恩怨漩涡。
金属发卡刚插入抽屉锁孔,身后突然传来布料摩擦的细微声响。陆沉舟的西装外套瞬间将她笼罩,他钳住她手腕的力道几乎要捏碎骨头:“我说过,你的世界只能有我。”男人扯开她衬衫纽扣的动作带着失控的暴戾,滚烫的指尖划过她锁骨处的蝴蝶胎记,“这个印记,从出生起就该属于我。”他的呼吸喷洒在她耳畔,带着近乎疯狂的执念:“你是我的,谁也别想夺走。”
子夜时分,第一声爆炸声响起。整座别墅剧烈震颤,吊灯摇晃着洒下细碎的光。江念被巨大的声响惊得跌坐在地,灰尘从天花板簌簌落下。应急灯亮起,猩红的光晕中,她跌跌撞撞跑向楼梯。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恐惧和慌乱让她几乎无法思考。
转角处,一个戴着黑色面具的男人突然出现。皮革手套捂住她嘴的瞬间,陌生的雪松气息混着硝烟扑面而来——与陆沉舟的香水味相似,却又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陆沉舟没告诉你吧?”男人扯开她单薄的睡衣,拇指重重按在她的蝴蝶胎记上,金属袖扣冰冷的触感让她战栗,“三年前那场火,本不该烧到你。”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压抑的恨意,“是他,故意把你引到了火场中央。”
枪声骤然响起。陆沉舟持枪冲来,脖颈处的烧伤疤痕在红光中狰狞可怖。“沈溯,放开她!”他怒吼着,子弹擦着墙壁飞过,在墙面上留下焦黑的痕迹。被唤作沈溯的男人却将江念护在身后,摘下染血面具的刹那,与陆沉舟如出一辙的烧伤疤痕,却有着截然不同的冷冽眼神。
“你的人?”沈溯冷笑,手臂箍住江念的腰,力道大得像是要将她揉进骨血,“当年在火场,是我哥沈淮用身体护住了她!”他突然强制扳过江念的脸,让她直面陆沉舟猩红的双眼,“睁开眼睛看看,这个害得你家破人亡的魔鬼!”江念在两个男人的对峙中颤抖,真相的碎片在眼前不断闪现,却又难以拼凑完整。
混乱中,沈溯将微型芯片抵在她舌下:“明晚十点,城西码头。敢不来,你永远不会知道,你父母的死和陆氏集团的关系。”话音未落,陆沉舟发疯似的扑来,将两人扯开。江念被重重摔在地上,后脑勺撞在墙角,眼前一阵发黑。陆沉舟扯下领带缠住她的手腕,猩红着眼将她拖进地下室:“从现在起,你哪也别想去!”
铁门轰然关闭的刹那,江念听见暗处传来电子设备的蜂鸣。透过门缝,她看见陆凛戴着金丝眼镜站在监控屏幕前,嘴角勾起阴鸷的笑。他对着对讲机低语:“按原计划进行,先让他们狗咬狗。”而在别墅的另一个角落,一台隐蔽的摄像机正对着地下室的方向,将这一切画面实时传输到未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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