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的喝彩

交错的心动轨迹

午后的阳光斜斜地洒在篮球场上，塑胶跑道被晒得发软，却丝毫挡不住少年们的热情。姜晚风风火火地冲进教室，一把抓住正在整理唱片笔记的徐优悠，马尾辫随着动作晃出欢快的弧度：“快快快！何以琛在打班级联赛，听说隔壁班那几个校队替补都上了！”

徐优悠的笔记本“啪嗒”合上，被姜晚拽着跌跌撞撞往操场跑。还没到球场边，就听见此起彼伏的呐喊声。姜晚像只灵活的燕子，三两下挤开围观人群，徐优悠被她护在身后，鼻尖涌入混杂着汗水与青草香的空气。

球场中央，徐优悠看着裴淮禹，裴淮禹正单手持球，修长的身形在阳光下拉出利落的剪影，阳光不大但却正好照在裴淮禹的丝丝发丝上，显出鲜艳的棕色。裁判吹出了比赛开始的哨声，他微微侧身，目光如鹰隼般锁定篮筐，忽然一个假动作晃过防守队员，三步起跳时校服下摆扬起，篮球划过抛物线精准入网。看台上稀稀拉拉响起几声喝彩，还有徐优悠那想喊出声可却没有战胜心理斗争的喝彩，可是裴淮禹像是肯定觉得徐优悠会来进了球就立马向观众台看去，徐优悠也看到了，但是不想让裴淮禹看到她也在这里就在姜晚身后缩了缩，奈何裴淮禹已经看到姜晚背后躲着一个扎着马尾、一向观众台看就躲起来的徐优悠。画面一转姜晚却踮着脚朝另一边张望：“何以琛呢？怎么还不上场？”

直到第二节，何以琛才替换受伤的队友登场。他倚着后卫的身高优势，稳稳卡住篮板位置，每当对方投篮未中，总能抢先一步揽住篮球，落地时膝盖微曲，像只蓄势待发的猎豹。有次他成功拦截后，转身运球突破，发梢随着动作甩出细碎的汗珠，正巧与场边姜晚炽热的目光相撞。他愣了半秒，耳尖瞬间染上绯色，差点被对手抢断。

“快看！隔壁班那个11号要使坏！”姜晚突然攥紧徐优悠的手腕。只见一名染着黄头发的男生在裴淮禹接球时故意侧身冲撞，裴淮禹踉跄两步，膝盖重重磕在地上。徐优悠的心猛地揪起，姜晚却已经抱着矿泉水冲了出去，不过她径直跑到了何以琛身边：“你别受伤啊！”

中场休息时，裴淮禹靠在篮球架下喘气，膝盖处的校服已经磨破，渗着血丝。徐优悠拿着医药箱蹲下身，裴淮禹却扯出个苍白的笑：“小意思，不耽误下半场。”徐优悠低头给裴淮禹边处理着伤边开口：“没事？校服都磨破了还说没事？下半场要是受不了就换人吧。”裴淮禹听了歪了歪头笑道：“徐同学这是在关心我吗？”徐优悠听了沉默了一下便继续处理，最后贴上创可贴站起来开口：“那裴同学你觉得呢？”裴淮禹不回答持续看着徐优悠微笑。姜晚抱着饮料站在旁边，眼睛还盯着不远处和队友讨论战术的何以琛。

下半场比赛愈发激烈，比分始终胶着。离终场还有最后十秒，裴淮禹带球突破到三分线外，却被三名防守队员团团围住。千钧一发之际，他突然将球高高抛向篮板右侧——何以琛不知何时已经绕到篮下，凌空跃起，篮球在指尖旋转着落入网中！

终场哨声响起时，何以琛被队友们扑倒在地庆祝。姜晚激动得跳起来，不小心撞到旁边的徐优悠。裴淮禹走过来伸手扶住险些摔倒的徐优悠，低声说：“谢谢。”

姜晚红着脸递给何以琛一瓶冰镇汽水：“刚才那个绝杀太帅了！”何以琛接过饮料，喉结动了动，轻声说：“你一直都在看？”两人对视一眼，又慌忙移开视线，羞涩的笑意却藏也藏不住。裴淮禹倚着篮球架，望着天边的晚霞，嘴角勾起一抹释然的笑。而徐优悠抱着医药箱，看着好友们青春洋溢的面庞，忽然觉得，那些交错的心动与遗憾，都是成长最美好的注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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