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局……

涂山雅雅见张起灵的处境愈发危险，眉头一皱，心中焦急万分，脚下猛地一蹬就想冲上去帮忙。可就在她刚迈出一步的瞬间，“噌——”一声，一抹寒光骤然从眼前闪过。涂山雅雅瞳孔微缩，目光顺着刀尖滑向刀柄处，看清持刀之人后，她的脸色骤然一变，惊呼出声：“臭流氓！你怎么……”

东方日落稳稳地站在那里，表情冷峻如冰，手中的长刀映着寒光，却显得格外沉静。他并没有理会涂山雅雅的问题，而是语气低沉地说道：“别去帮他，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这话如同石破天惊，每个人脸上都浮现出难以置信的神色。白月初偷偷侧过头看向阿落，眼神中带着几分复杂与不解。而阿落依旧默然地站在原地，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白月初心里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怎么也想不通——东方日落和张起灵为什么会同时出现在这里？

在场的人之中，只有傲来国三少爷知道真相，但他紧闭双唇，没有透出半点风声。那是因为，这个秘密是他与张起灵之间不可撼动的约定。

涂山雅雅的怒火被压制了一瞬，但她很快反应过来，想要再次冲上前去。然而，东方日落的动作更快。他将刀高高举起，手腕一转，刀刃划过空气发出一阵刺耳的嗡鸣声，然后在众人周围迅速画出一个完整的圆圈。当他的动作停下的刹那，地面忽然闪耀起璀璨的金光，像是某种屏障一般，将所有人笼罩其中。

“臭流氓，你这是干什么！”涂山雅落的声音带着愤怒和疑惑，她瞪大眼睛直视东方日落，似乎想要从他的脸上找到答案。但东方日落只是静静地站着，嘴唇紧抿，没有再吐露半个字。他已经不再是简单的东方日落了。自从了解张起灵的一切后，他就明白，这场战斗注定是张起灵独自的战场。此刻，无论是涂山雅雅还是其他任何人，都不能插手，因为这是张起灵的命运，也是他必须承担的责任。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张起灵已到了极限。他的气息变得紊乱，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耗费全身力气。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在盘旋：“不行，不能拖下去了，必须速战速决。”毅然决然间，他撤去了风后奇门阵法，并停止了攻击。对面的张楚易见状愣了一下，忍不住问道：“怎么不打了？”

张起灵抬起头，嘴角勾起一道淡淡的弧度，语气中夹杂着疲倦和释然：“该结束了，表弟。”话音刚落，他轻笑了一声，随后缓缓抬起右手，声音虽低却坚定无比：“张家末代起灵，愿以所剩全部生命作为献祭……”

张楚易一听，整个人顿时慌乱起来，他急忙喊道：“你……你难道要用那招！”话语中透着掩饰不住的恐惧。

张起灵没有回应，只是缓缓握拳，指节因用力而泛白。而张楚易猛然间感到体内原本稳定的气流突然狂暴起来，仿佛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正在剥夺他对身体的控制权。他踉跄后退几步，声音颤抖地哀求道：“张天链……不，表哥！别杀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已经哽咽，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张起灵的目光冰冷如霜，他狠狠盯着张楚易，声音里充满了压抑已久的怒火：“自你将涂山众人算计进那场密谋时起，你就该知道会有什么后果！若不是你执意如此，我也不会跟你走到这一步！”

说罢，张起灵双手结印，口中念诵咒文，声音缓慢却威严：“吾 奉 威 天 大 法 ，江 河 日 月 山 海 星 辰 在 吾 掌 中 。吾 使 明 即 明 ，暗 即 暗 。三 十 三 天 神 在 吾 法 之 下 ，使 东 即 东 ，使 西 即 西 ，使 南 即 南 ，使 北 即 北 。从 吾 封 侯 ，不 从 吾 令 者 斩 首……”

张楚易听完这段咒语，整个人如遭雷击，失声道：“这这这……这是威天大法神咒！”

张起灵没有理会他的惊呼声，而是继续施法：“一 拜 冀 州 第 一 坎 ，二 拜 九 离 到 南 阳 ，三 拜 卯 上 震 青 州 ，四 拜 酉 兑 过 西 梁 ，五 拜 亥 乾 雍 州 地 ，六 拜 巳 巽 徐 州 城 ，七 拜 申 坤 荆 州 界 ，八 拜 寅 艮 兖 州 城 ，行 坛 弟 子 入 中 宫 ——”

咒语落下的一瞬间，张楚易的身体开始崩解，化作无数细小的尘埃颗粒飘散在空气中。他凄厉地吼叫着：“不——！”但还未等声音彻底消失，他的身影就已经被吞噬殆尽，只剩下一片虚无。

张起灵静静地看着这一幕，目光逐渐柔和下来，嘴角扬起了一丝淡淡的笑意。他转过头，望向涂山雅雅所在的方向，眼中满是留恋与不舍。然而，他的生命也走到了尽头。他身形摇晃了一下，最终无力地跪倒在地，身体化作点点星光，消逝在这世间。

相比于上次，这一次的张起灵，是真正地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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