亿年后。
科幻系第二位面中心,帝界主宫殿。
时不时传出吵闹与力量对拼的交响曲。
“凭你区区七环的实力,还根本不配做帝主。”一句十分嘲讽的话语传出,正是梦魇之帝,夜景轩所言。
他自虚空中显形,仿佛万千噩梦的具象——身躯由不断扭曲的暗紫色雾霭凝结,表面浮动着破碎的星骸与嘶吼的怨灵。黑袍无风自动,边缘散作细密的黑色触须,每一根末端都蜷缩着一颗蠕动的眼球。颅顶悬浮着荆棘般的暗光王冠,其下没有面孔,只有一团旋转的深渊,凝视时会有粘稠的恐惧顺着视线倒灌入骨髓。
“哦,你的意思是说你比我强,你就配拥有帝主的位置吗?我告诉你不得帝心的你,是永远坐不稳这个位置的,哪怕你再强。”而另一边反驳之人,正是宇宙之帝一张震岳。
银白色铠甲上流淌着星河脉络,每一次呼吸都有星云在关节处生灭。皮肤下隐约可见微型星系运转的轨迹,发丝如引力场般散开,末端坠着坍缩的恒星残光。面容被一层液态光晕笼罩,时而浮现亿万文明的剪影,时而归于绝对纯净的虚无。
两个人都是从第2位面选举以及实力竞赛中脱颖而出,夜景轩为八帝环巅峰,而张震岳则为七帝环巅峰,略逊一筹。但经过再次三轮选举70%的帝,大都投靠张震岳,而剩余人则投奔于夜景轩。
按照以往第2位面位面之主即帝主的规矩,应当以服从他的民众为主,其次再加上可观的实力。而张震岳则正好符合这个要求,夜景轩显然不服气,并且在争夺权力的过程中还产生一丝的仇恨。
令张震岳不得不防他,在这种实力与权力交融的场所中,没有所谓的进退之分,只有生死之分。这便是帝界一直留存的丛林法则。
“不过今天我并不想跟你扯多了,迟早我都会是帝主,当然,这种话语的语气仅对于你。”张震岳不由的寒暄道。
而夜景轩显然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握紧拳头,指关节泛起白色,如同一道闪电划破黑暗的夜空,喘息声越来越重,天帝力也随着他的呼吸频律不断的震荡,恐怖的气息随着夜幕而响起低层的幽冥乐章。
而此刻他的手已经不受控制的抬起,张震岳也显然看到了这一幕,手指握紧手中的宇宙长矛,眼中流露出一丝杀意,并与夜景轩产生的气息对冲而释放宇宙之力。
瞬间场地内导火线已然点燃,或许也仅仅只差一个炸药桶。在万分危急的时刻,夜景轩控制了自己的力量转身头也不回的走向主殿门口。
“张!震!岳!你放心……我!迟早都会拿回属于你的……帝主!”夜景轩就这样含着愤恨随着一阵恐怖之风的呼啸而渐渐消散。
张震岳不知道此刻他正是什么样的心意,但他内心清楚,如果不早点提升实力,恐怕日后“养虎为患”。
而此刻一名女子正穿一袭素白旗袍,衬着窈窕身姿,乌发松松挽起,眉眼如江南烟雨般温婉。肌肤似雪,唇角常含浅笑,举手投足间自带柔和气韵,如春风拂柳,让人不自觉地卸下心防。女子正名为张震岳妻子苏婉晴。
“看来这不变的丛林法则就是如此,那么夫君,你会如何做呢?”
苏婉晴倚在雕花廊柱旁,指尖抚过微微隆起的小腹。夕阳透过琉璃穹顶在她素白旗袍上投下细碎光斑,衬得她整个人如同浸在蜜色里。
"那疯子临走时放的狠话,倒像是戏台子上没讨着赏钱的武生。"她忽然轻笑出声,眼尾漾起浅浅纹路,"你瞧他连狠话都说不利索——'属于你的帝主',这算什么?认祖归宗么?"
张震岳手中宇宙长矛"铮"地化作流光消散,紧绷的肩膀终于松懈下来。他伸手接住妻子发间滑落的玉簪,金属指套擦过她鬓角时刻意放轻了力道:"夫人现在倒有闲心说笑。"
"总不能学他们整天喊打喊杀。"苏婉晴就着丈夫的手将发簪重新绾好,忽然促狭地眨眨眼,"方才那梦魇帝逃得太急,倒忘了告诉他——上个月医疗殿报来,他麾下三名帝将的夫人都在我们产科建档了。"
他们沿着星砂铺就的宫道缓步而行,沿途侍卫纷纷低头避让。暮色中传来幼帝兽幼崽的鸣叫,像是某种温软的催促。
"其实..."张震岳突然驻足,掌心贴上妻子腹部,"方才对峙时,我分别算了三次他突袭的概率。"
苏婉晴噗嗤笑出声,指尖戳了戳丈夫心口:"八环强者算计不过七环,传出去可要笑掉大牙。"她忽然压低声音,"不过算得对,那疯子确实在殿外三里处留了道噩梦分身。"光漫过宫墙时,两人影子在玉阶上拖得很长。苏婉晴忽然哼起不知名的小调,走三步就要晃一晃丈夫的胳膊,仿佛方才的生死威胁不过是晚膳前的助兴节……
5年光阴流转,帝界中心的紫微宫依旧巍峨矗立。晨光穿透云层,在琉璃瓦上折射出七彩光晕,整座宫殿仿佛笼罩在神话般的氤氲中。
庭院东南角的星辉树下,九岁的张芊熙踮起脚尖,试图够到枝头那朵最饱满的星辉花。她淡紫色的裙裾随风轻扬,发间银铃随着动作发出清脆声响。
"姐姐小心!"五岁的张志翔抱着装满点心的锦盒跑来,肉乎乎的小脸因为奔跑泛起红晕。他今天特意穿了与姐姐同色的衣裳,领口绣着的银月纹样在阳光下若隐若现。
张芊熙转身时,发梢带落几片星辉花瓣。她笑着接住弟弟:"慢些跑,当心摔着。"指尖轻点,那些飘落的花瓣便悬浮在空中,组成一个小小的笑脸。
"青萝姐姐新做的月露糕。"志翔献宝似的打开锦盒,甜香顿时弥漫开来。盒中糕点晶莹剔透,内里似有星河流动,正是帝神家族最喜爱的茶点。
假山后,侍女青萝垂首而立。她穿着素净的藕荷色衣裙,发间只簪一支木钗,看起来与寻常侍女无异。唯有袖中若隐若现的暗紫色纹身,暗示着她不寻常的身份——那是梦魇一脉的"魇纹",此刻正随着她压抑的情绪微微发烫。
"小姐少爷先用些点心吧。"青萝端着茶盏走来,声音温柔似水。她已在帝神家侍奉七年,连最警觉的侍卫长都对她信任有加。
芊熙接过茶盏时,青萝的指尖几不可察地颤了颤。茶汤表面浮着的星屑看似寻常,实则是用永夜深渊的"梦魇藻"提炼而成,能暂时麻痹帝神血脉的预警本能。
"今天父亲母亲要去星界边缘调解各族矛盾。"芊熙小口啜饮着花茶,突然压低声音:"我们偷偷去藏书阁看《星河图谱》好不好?"
志翔眼睛一亮,正要答应,却突然皱眉按住太阳穴:"姐姐...我头好晕..."话音未落,小家伙便软软倒在了石桌上。几乎同时,芊熙也感到天旋地转,她本能地想去摸腰间的传讯玉佩,却发现四肢重若千钧。
"抱歉了,小主子们。"青萝脸上的温顺荡然无存,袖中滑出枚暗紫色晶石。当晶石接触到两个孩子额间的帝印时,竟发出令人牙酸的腐蚀声。
暗处闪出四道黑影,为首者单膝跪地:"青萝大人,梦魇帝君已突破九环,正在永夜深渊等候。"
"按计划行事。"青萝冷声吩咐,"女孩送永夜深渊,男孩送碎星谷。记住,必须在子时前完成仪式,否则帝印会自主觉醒。"
当侍卫们抬着昏迷的姐弟穿过庭院时,谁也没注意到志翔的小手指微微动了动——他腰间的香囊里,那片姐姐早上偷偷塞进去的星辉花瓣,正发出微弱的荧光。
与此同时,远在星界边缘的张震岳突然按住心口。他佩戴的家族玉佩毫无征兆地出现裂痕,内里流转的星河正在急速黯淡。
"婉晴!"他猛地抓住妻子的手腕,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惊慌,"孩子们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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