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宫格里的少年烟火

“玫瑰万千 想作风 狂热炽烈” “𝓡𝓸𝓼𝓮 𝓦𝓪𝓷𝓺𝓲𝓪𝓷'𝓼 𝓼𝓽𝔂𝓵𝓮 𝓲𝓼 𝓯𝓪𝓷𝓪𝓽𝓲𝓬𝓪𝓵 𝓪𝓷𝓭 𝓯𝓲𝓮𝓻𝔂.”

重庆的夏夜像口沸腾的锅，热浪裹着火锅香往巷子里钻。张桂源推开通红的“老灶房”木门时，铜锅蒸腾的白雾“滋啦”一声扑在脸上。

陈奕恒立刻夸张地往后跳

陈奕恒：烫死我了！

这比声乐课的高音还刺激！

左奇函早就扒在菜单前流口水，手指在“麻辣牛肉”和“毛肚”间反复横跳

左奇函：老板，嫩牛肉来三份！鸭肠要九尺长的那种

陈浚铭踢了他凳子一脚

你当是晾衣服呢？

杨博文默默把菜单往王橹杰那边推，他知道这小子不吃辣，正想开口点鸳鸯锅，张函瑞突然敲了敲桌沿：“直接上九宫格，微辣区给王橹杰圈出来。”

锅底端上来时，红汤在九宫格里咕嘟咕嘟冒泡泡，像无数小火苗在跳舞。左奇函夹着毛肚往辣锅里涮，数到“七上八下”时手一抖，毛肚直接滑进了陈浚铭的油碟里。

陈浚铭：喂

陈浚铭跳起来，筷子追着左奇函的手满桌跑，杨博文赶紧把王橹杰面前的微辣格子用漏勺围起来，结果一转头，陈奕恒正把香菜丸子往张桂源碗里塞

陈奕恒：尝尝我的秘制蘸料，加了三勺蒜蓉！

张桂源捏着筷子一脸绝望，趁陈奕恒转头抢酥肉的功夫，飞快把丸子夹进左奇函碗里。左奇函正埋头啃排骨，稀里糊涂嚼下去，突然被辣得直吐舌头

左奇函：谁放的魔鬼丸子？

王橹杰赶紧递过酸梅汤，却被张函瑞截胡灌进自己嘴里，顺便捞走了王橹杰碗里的鹌鹑蛋

张函瑞：帮你尝尝熟没熟。

铜锅的热气把七个人的脸都熏得通红。杨博文往油碟里加蚝油时，看见陈浚铭和左奇函抢最后一片黄喉，筷子缠成了麻花；张桂源偷偷把陈奕恒碗里的香菜挑出来，却被当场抓包；王橹杰低头剥虾，忽然发现自己碗里多了几块煮得刚好的嫩牛肉——是张函瑞用公筷夹的，还附了句“别光吃菜，傻样”。

左奇函：服务员，加份冰粉！

左奇函的吼声盖过沸腾的锅底。冰粉端上来时撒满了花生碎和山楂片，七把勺子同时伸过去，撞得瓷碗叮当响。陈奕恒的勺子沾了红汤，搅得冰粉瞬间染上辣色，他还非要往杨博文嘴里送

左奇函：试试冰火两重天！

杨博文躲得太急，椅子往后一滑，差点撞到邻桌的啤酒瓶。

窗外的霓虹灯把“老灶房”的招牌映得通红，玻璃上凝着一层水雾。张桂源擦了擦雾气，看见巷子里走过拎着吉他的流浪歌手，忽然笑起来

张桂源：等咱开演唱会了，中场休息就吃重庆火锅，怎么样？

左奇函嘴里塞着冰粉，含糊不清地喊

左奇函：还要九尺鸭肠！

陈浚铭踢了他一下，却跟着点头

王橹杰低头戳着碗里的冰粉

加完菜以后陈奕恒就去结账了

笑声混着火锅的香气冲出小店，撞碎在重庆湿热的晚风里。九宫格里的红汤还在咕嘟作响，少年们的影子映在油腻的玻璃窗上，像被炉火烤得发烫的星子，明明灭灭，却把这顿烟火气十足的晚餐，烫成了往后无数个练习室深夜里，最暖的回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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