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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图书馆安静得能听见书页翻动的声音。许玉妍正低头写着笔记，忽然一杯温热的奶茶被推到她面前。

"休息会儿吧。"苏玥玥在她对面坐下，声音轻柔，"那些闲话别往心里去。"

许玉妍抬起头，对上苏玥玥关切的目光。阳光透过她身后的窗户，给她整个人镀上一层柔和的轮廓。

"谢谢。"许玉妍接过奶茶，指尖碰到杯壁上的水珠，"我只是......"

"我明白。"苏玥玥笑了笑，伸手帮她整理了一下散落的头发，"阿轩从小就是这样，对谁都很好。不过......"她顿了顿，声音轻了几分，"他最在意的，还是那些陪他长大的人。"

许玉妍握着奶茶的手微微收紧。她想起上官轩抽屉里那条和苏玥玥同款的手链，想起他们之间那些自然而然的默契。

"我知道。"她低下头，假装整理笔记。

苏玥玥站起身，裙摆轻轻摆动："晚上文学社有活动，记得来。"

等她的身影消失在书架间，许玉妍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窗外的银杏叶飘落，她伸手接住一片，忽然觉得有些疲惫。

与此同时，苏家的书房里。

"就是这个女孩？"苏母看着手机上的照片，眉头微皱，"听说家里条件不太好？成绩倒是还不错……"

"成绩好也不能坏了规矩。"苏父放下茶杯，拿起电话，"王校长，关于今年的奖学金评定......"

……

许玉妍收拾好书本走出图书馆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校园里的路灯次第亮起，在石板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抱着书本慢慢走着，忽然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这么晚还在用功？"

上官轩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身侧，手里转着车钥匙。他今天穿了件深蓝色毛衣，衬得肤色越发白皙，发梢还带着刚洗过澡的湿气。

"文学社有活动。"许玉妍下意识往旁边让了让，和他保持距离。

上官轩挑了挑眉："我送你过去。"

"不用了，就在前面的教学楼......"

"顺路。"他已经迈开长腿走在了前面，回头看她时眼里带着不容拒绝的笑意，"走吧。"

许玉妍只好跟上。夜风拂过，带来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气，像是雪松混合着薄荷的味道。她悄悄放慢脚步，让自己落后半步，这样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看着他的背影。

"今天的事......"走到拐角处，上官轩突然停下脚步。许玉妍差点撞上他的后背，慌忙刹住脚步。

"什么？"她抬头，对上他认真的眼神。

"裴欢的事，已经解决了。"他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以后不会再有人找你麻烦。"

路灯的光落在他睫毛上，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许玉妍忽然想起苏玥玥说的话，心头一紧。

"谢谢，但是......"她攥紧书包带子，"你不用这样的。我们本来就不是......"

"不是什么？"上官轩忽然凑近一步，吓得她往后一退，后背抵上了梧桐树干。他单手撑在她耳侧的树干上，低头看她，"许玉妍，你在躲我？"

太近了。许玉妍能闻到他呼吸里淡淡的薄荷糖味道，能看清他睫毛在灯光下的影子。她屏住呼吸，心跳声大得仿佛整个校园都能听见。

"我没有......"

"那就别再说见外的话。"他直起身，又恢复了那副漫不经心的样子，"走吧，要迟到了。"

文学社活动室的灯光从窗户透出来，隐约能听见里面的欢笑声。上官轩在台阶前停下："到了。"

许玉妍刚要道谢，活动室的门突然打开。苏玥玥站在门口，暖黄的灯光为她镀上一层柔和的轮廓。

"阿轩？"她惊喜地睁大眼睛，随即看到站在阴影处的许玉妍，笑容僵了一瞬，"你们......一起来的？"

上官轩随意地挥挥手："路上碰见的。你们玩，我先走了。"

他转身离开时，许玉妍清楚地看见苏玥玥手腕上那条月光石手链，在灯光下闪烁着温柔的光芒。

"快进来吧。"苏玥玥笑着拉过她的手，指尖冰凉，"大家都在等你呢。"

许玉妍跟着走进活动室，温暖的气息扑面而来。她看着满屋子欢声笑语的同学，忽然觉得胸口闷闷的。窗外，上官轩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夜色中，只余下梧桐树叶在风中沙沙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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