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暗流重聚

黄浦江的晨雾还未散尽，程逸舟与苏晚柠并肩坐在咖啡馆的老位置。阳光透过玻璃斜斜洒在桌上，映得苏晚柠耳后的蝴蝶胎记泛起微光。程逸舟搅动着早已凉透的咖啡，目光落在报纸头版——"神秘古镜惊现拍卖会，疑似昆仑墟遗物"的标题旁，印着一面刻满符文的铜镜照片。

"是密室里的东西。"苏晚柠将报纸推过来，指尖划过镜面图案，"右下角的修补痕迹，和我们那晚毁掉的镜子一模一样。"她颈间的银链突然轻颤，青铜小镜自动弹出，与报纸上的铜镜产生共鸣，镜面上浮现出若隐若现的地图。

玄真子风风火火地撞开咖啡馆的门，桃木剑穗上还沾着露水："城隍庙的签筒今早全碎了，卦象显示......"他瞥见桌上的报纸，倒抽一口冷气，"镜渊的封印在松动！这些散落在外的镜子，怕是有人故意放出的诱饵。"

拍卖会设在外滩最奢华的会所，水晶吊灯将展示台上的铜镜照得熠熠生辉。程逸舟戴着墨镜混在宾客中，掌心的"守"字印记隐隐发烫。当拍卖师敲响木槌的瞬间，铜镜突然爆发出刺目青光，所有镜面同时映出戴着青铜面具的人影——不是初代守印人，而是个陌生却透着阴冷气息的女人。

"欢迎来到镜渊的终局。"女人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展示台的地板裂开，露出深不见底的黑洞。宾客们尖叫着四处逃窜，却被无形的力量禁锢在原地。苏晚柠的银链自动缠上程逸舟的手腕，蝴蝶胎记与胭脂盒同时亮起："她在收集镜渊碎片，这些铜镜是打开深渊大门的钥匙！"

玄真子甩出铜钱锁链缠住黑洞边缘，大喊："程老弟，用胭脂盒破阵！"程逸舟正要行动，却见女人的面具碎裂，露出与苏晚柠有七分相似的面容。记忆如潮水涌来，母亲日记里夹着的旧照片中，那个站在沉船旁的年轻女子，此刻竟活生生地出现在眼前。

"你......你是谁？"苏晚柠声音发颤。女人轻笑一声，指尖划过她的脸颊："真可怜，连自己的亲姑姑都不认识了？当年你母亲偷走关键法器，害我被初代守印人囚禁在镜渊百年，这笔账，该好好算算了。"她猛地抓住苏晚柠的手腕，蝴蝶胎记的光芒开始被吸食。

程逸舟目眦欲裂，三魂鼎的力量疯狂运转。他将九龙剑挂坠刺入地面，龙形剑穗化作锁链缠住女人："放开她！"女人却反手一挥，青铜面具碎片在空中重组，形成巨大的结界。程逸舟感觉逆纹印记与胭脂盒的力量都被压制，而黑洞深处，传来锁链崩断的声响。

"镜渊的终极秘密，即将揭晓。"女人将铜镜抛入黑洞，整个会所开始扭曲成镜面。程逸舟在无数重叠的倒影中，看到了母亲临终前的画面——她抱着年幼的苏晚柠，身后是紧追不舍的姑姑，而她们逃亡的方向，正是苏州河的沉船。

玄真子的怒吼声传来："撑住！我去引开她！"道士甩出符咒，却被镜面反弹回来。程逸舟握紧苏晚柠的手，感觉到她掌心的温度正在流失。胭脂盒突然发出悲鸣，盒面浮现出母亲最后的遗言："唯有血脉交融，方能斩断镜渊之劫。"

会所的天花板轰然倒塌，无数铜镜碎片飞向黑洞。程逸舟咬破舌尖，将精血喷在胭脂盒上，同时握住苏晚柠的手："相信我！"两股力量在接触的瞬间迸发，形成耀眼的光柱。女人发出凄厉惨叫，镜渊的结界开始出现裂痕，而黑洞深处，一双猩红的眼睛正在缓缓睁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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