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那你呢

或许她知道的话就不会有现如今这个场景了。

……

看着东方月初倒在地上了无生息的样子，瑜晚甚至没去关注涂山红红怎么将金人凤打退。

她的眼前似乎又浮现出二十多年前那一幕……

瑜晚闭了闭眼，将脑海中的记忆晃出去。

“晚晚姐……”涂山蓉蓉看着瑜晚的样子，有些担忧，以为对方是在担忧东方月初，说道，“你放心，他死不了。”

“嗯。”瑜晚知道涂山蓉蓉误会了，但是她并不想解释太多。

二十年多年前的那段往事就此埋在她的心底好了。

*

将闯进涂山的道士解决之后，东方月初被送到了翠玉灵那边治疗。

蛭妖翠玉一族是妖界著名的医师，专长血液再生和控制型的妖术。

在她的治疗下，东方月初很快醒了过来。

瑜晚站在门外，看着里头的东方月初，似笑非笑：“你不是说你娘不叫东方秦兰吗？”

在一年前得知刚来涂山的那个孩子姓东方的时候，瑜晚曾让涂山蓉蓉去问对方的娘亲是不是叫做东方秦兰。

但是不知道这孩子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一口咬定不是。

东方月初显然是想起了当时的事情，挠了挠头，干笑两声：“那不是刚认识晚晚姐嘛…要是早知道的话我肯定一五一十的告诉晚晚姐！”

瑜晚转过身，没理会对方的油嘴滑舌，背对着东方月初，看着院中的风景，悠悠开口：“你娘她…是怎么死的？”

……

次日，道盟的人又打上了门来，瑜晚没出面。

她觉得涂山蓉蓉制定的计划就很不错，失去了一身东方灵血后的金人凤……

多半之后的生活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她打算去王权山庄看看。

今日见到了秦兰的孩子，自然是该去和淮竹说说的。

好歹是她生前最疼爱的妹妹。

*

“又来做什么？”王权霸业冷淡的看了眼瑜晚。

“我今日见到秦兰的孩子了。”

瑜晚将自己带来的花放在淮竹的墓碑前，看着身旁那个不负昔日风光的男人，心中微叹。

自淮竹死后，他已经维持这个样子许久了。

直到两年前才振作起来，但其实瑜晚偶尔来看望淮竹的时候，王权霸业在墓碑前都是这个样子。

——颓废而又孤寂。

但是怎么会不颓废呢？他的那么多好友丧生在圈外，到了最后，他甚至连妻子都未曾留下。

作为他们二人之间的感情见证者，她自然知道他们双方有多么爱对方。

“你还有贵儿。”瑜晚这么劝着。

其实这样的话语几乎每回都会从瑜晚的嘴里说出来过。

淮竹不会希望她的爱人颓废半生。

瑜晚也不希望昔日的天之骄子一直维持着这么一个模样。

如果他还活着的话，应该也不希望王权霸业这样渡过后半生吧……

“那你呢？”

王权霸业忽然没头没尾的来了这么一句话。

瑜晚愣了愣，很快反应过来对方在问些什么。

她的嘴角勾起一个略显苦涩的笑容：“那都已经过去了，我们何必将自己困在回忆里，你也早些振作起来吧。”

王权霸业扯着嘴角笑了笑，对瑜晚的话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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