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刺破沈府的薄雾时,我捧着铜盆站在沈月如院外,故意将水洒在太医必经的青石板上。"哟,这路滑的。"我捂着嘴惊呼,正巧撞上太医踉跄的身影,"大人小心!方才瞧见二小姐神色匆匆往角门去了,手里还攥着个小布包......"太医的胡须颤了颤,脚步不自觉转向角门方向。我躲在月洞门后,看着沈婉霜被人从偏院拽出时苍白的脸,心中暗笑。她怀里滚落的布包上,赫然印着沈府药庐的徽记。
"父亲!这是有人栽赃!"沈婉霜被按在堂前,发髻散乱,簪子掉在沈月如染血的绣鞋旁。我立在沈昭宁身侧,瞧着她指尖慢条斯理地转着鎏金护甲,突然开口:"昨日三小姐受伤后,二小姐确实在她房里待了好一会儿,还说要帮着煎药......"说话时,我故意将袖口绣着的并蒂莲凑近烛火,那是今早沈昭宁悄悄给我换上的新衣裳,暗喻主仆同心。
沈府老爷拍案而起时,沈昭宁适时扶住摇摇欲坠的沈月如。"三妹妹莫怕,"她声音哽咽,指尖却悄悄在沈月如后背按了按——那是我们昨夜约定的暗号。我心领神会,突然指着沈婉霜的丫鬟尖叫:"她袖口沾着药渍!和我在二小姐窗下捡到的碎布一模一样!"话音未落,沈婉霜突然扑过来撕扯我的衣襟,露出我内里藏着的半块药饼:"你血口喷人!分明是你......"
"够了!"沈府老爷的拐杖重重砸在青砖上,震得廊下灯笼都跟着摇晃。沈婉霜的丫鬟突然瘫倒在地,嘴角溢出黑血。沈昭宁惊呼一声,顺势跌进沈府老爷怀中:"父亲!这是要灭口啊!"我盯着她泛红的眼眶,恍惚间竟分不清那泪水是真是假。但当她趁乱朝我眨眼时,我差点笑出声——我的小姐,戏做得越发足了。
入夜后,沈昭宁房里摆满庆功的糕点。她用银签子挑起一块桃花酥喂进我嘴里,"知夏,你今日那句'药渍'妙极了。"我含着酥饼含糊道:"还不是小姐教得好?不过沈婉霜被禁足,下一个该对付谁?"她突然掀开妆奁暗格,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十几封密信,火漆印在烛光下泛着暗红:"沈月如每月十五都会去城西慈安堂,这些是她与......"
话音未落,窗外传来瓦片轻响。我抄起桌上的茶盏就要冲出去,却被她拽住手腕:"别动。"她抬手熄灭烛火,黑暗中,几支淬毒的银针擦着窗棂飞过。"果然坐不住了。"沈昭宁点燃烛火,指尖划过银针上的暗纹,"这是镇南王府的标记。看来沈月如攀的高枝,比我们想得还粗。"她转头看我,目光灼灼,"怕不怕?"
我抓起她的手在自己脸上蹭了蹭:"跟着小姐有瓜吃,有架打,我高兴还来不及!"她先是一愣,随即笑得前仰后合,簪头明珠晃得满室生辉。而窗外,夜色浓稠如墨,不知又藏着多少算计与杀机。忽然,她敛了笑意,从匣中取出两枚翡翠耳坠,亲自为我戴上:"明日起,你便扮作我的贴身侍书,那些密信......该让沈月如'意外'发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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