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不是虚无的黑暗,而是厚重的、带着泥土和血腥味的黑暗,像一块湿透的绒布裹住每一寸皮肤。没有声音,没有光,甚至没有时间感。只有意识在混沌中漂浮,如同深海中的一粒微尘。
我死了吗?
这个问题在虚无中回荡,却没有答案。记忆的碎片像被撕碎的照片,在意识的暗流中沉浮——许氏祖宅的地下室…荆棘王座…暗红能量的爆发…林小满最后的眼神…
**“保护好暖暖…”**
父亲的声音再次响起,比之前更清晰,仿佛就在耳边。随之而来的是一丝微弱的、针刺般的痛感,从左手腕处蔓延开来。痛觉…意味着我还活着?
黑暗中出现了一个暗红色的光点,如同远方的篝火。光点逐渐扩大,化作一条蜿蜒的河流,向我流淌而来。那不是光,是…血?我的血?暗红色的能量河流中,漂浮着细碎的暗金色微粒,如同被冲散的星河。
河流触碰到了我的指尖。刹那间,记忆的闸门被轰然冲开!
爆炸。不是终结,而是开始。
暗红能量与“世界树”系统的碰撞,产生了某种超出预计的链式反应。七个站点的连接网络,本应传递毁灭,却在最后一刻被“G”的核心成员——那个从未露面的第七“原株”——强行逆转,变成了传输通道!我的意识、我的“原初之血”,被抽离身体,沿着网络输送到…某个更深处、更隐秘的地方。
囚禁。不是牢笼,而是培养舱。
模糊的视觉中,我看到自己漂浮在一个巨大的圆柱形培养舱里,周身缠绕着暗金色的能量导管。舱外是一个圆形的白色房间,七个高大的身影站在周围——六个穿着白袍,面容模糊;第七个,也是最中央的那个,身形佝偻,手中握着一根扭曲的黑色权杖。
许崇山。不是全息投影,是本体。
“完美的载体。”他的声音如同生锈的锯子在骨头上摩擦,暗金色的眼睛透过培养舱的玻璃注视着我,“比所有‘原株’都稳定。你父亲的‘稳定剂’…反而成就了我的杰作。”
我想挣扎,却发现没有身体可以控制。意识被囚禁在“原初之血”中,如同一只困在琥珀里的飞虫。
“别费力气了。”许崇山用权杖敲了敲培养舱,“你的身体已经化为灰烬,但你的血…你的意识…将成为‘新世界’的基石。”他转向其他六人,“准备‘升华仪式’。第七日,第七个载体,完美的数字。”
白袍人无声地散开,各自站在房间边缘的七个控制台前。许崇山则来到中央的一个巨大装置前——那是一个扭曲的、如同荆棘与机械融合的王座,顶端悬浮着一颗跳动的、暗金色的“心脏”!
“你以为摧毁了‘世界树’?”许崇山咯咯笑着,“那只是根须。这才是核心——‘原初之心’,用我第一个儿子的血肉铸造。现在,它将与你的‘血’融合,孕育出真正的‘世界之树’!”
装置启动。剧烈的疼痛如海啸般席卷我的意识!暗金色的能量从“原初之心”中涌出,通过导管注入我的“血”中!这不是毁灭,是…融合!是吞噬!许崇山要利用我的“原初之血”的稳定性,来完善他扭曲的造物!
痛苦中,一个意外的声音突然在意识深处响起:
**“程暖…能听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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