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查分夜晚的忐忑

蝉鸣聒噪的七月夜晚，林小满和陆川并肩坐在青禾高中的老看台上。月光透过斑驳的梧桐叶洒在他们身上，手机屏幕的冷光映得两人脸色发白。距离高考成绩公布还有最后三分钟，林小满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陆川察觉到她的紧张，默默将自己的手垫在她手下，轻声说：“疼就掐我。”

“要是考砸了怎么办？”林小满声音发颤，想起备考时陆川熬夜帮她整理的错题本，想起那些在图书馆互相鼓励的日夜，眼眶不禁发热。陆川伸手揉乱她的头发：“你做的每一道题、熬的每一个夜都不会白费。就算真的没考好......”他突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尖，“我早就查好了，隔壁城市也有很棒的学校，我陪你一起去。”

倒计时归零的瞬间，林小满的手指悬在“查询”键上迟迟不敢按下。陆川见状，轻轻覆上她的手，带着她一起点击屏幕。加载页面的进度条缓慢移动，每一秒都漫长得仿佛一个世纪。终于，成绩页面跳了出来——总分685，全省排名前两百！

林小满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反复核对了三遍考号，直到陆川激动地将她抱起转圈：“我就说！我的小军师最厉害了！”少年的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哽咽，眼眶通红。他小心翼翼地放下她，又紧张地摸出手机：“我......我也查一下。”

当692分的成绩出现在屏幕上时，陆川呆愣了两秒，突然像个孩子般笑出声。他一把将林小满搂进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我们都做到了，真的做到了......”林小满感受着他剧烈的心跳，泪水夺眶而出，打湿了他胸前的衣襟。

看台下突然亮起星星点点的光，是提前得知消息的同学们举着手电筒赶来庆祝。欢呼声中，陆川变魔术似的从背后拿出一束向日葵：“早就准备好的，本来怕你不开心不敢拿出来。”他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还记得吗？你说向日葵永远追着太阳，就像我永远追着你。”

夜风送来远处的烟火声，林小满靠在陆川肩头，看着满天繁星。他们开始规划未来——林小满要去江南艺术大学实现服装设计梦，陆川则报考了同一座城市的理工院校。“以后周末我就去你学校蹭饭，”陆川笑着说，“还要当你的专属模特，试穿你设计的每一件衣服。”

手机不断弹出亲友的祝福消息，林小满却觉得，此刻掌心的温度，怀中的拥抱，比任何成绩都珍贵。那些备考时的焦虑、争吵、眼泪，在这一刻都化作甜蜜的回忆。她抬头看向陆川，在他眼中看见了自己的倒影，也看见了属于他们的，闪闪发光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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