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了「眷顾」的波涛,姑娘不要为此自责。有的人从生下来就已经确定好了路,而我只是在干涸河床上挣扎的鱼而已。”
夏瑾终于拿稳了自己的刀剑,缓缓走来。
“对不起。”
“……谢谢你。”女人颤抖着嘴唇,眼睛里的泪已经干了,只剩下那双浑浊,无神的眼睛。
放倒女人后,夏瑾缓步走进屋子里,看到了床上的人,就在夏瑾举刀准备刺杀的时候,他才发现——那个人已经没了气息。
“原来……你已经做好赴死的准备了?”
随后夏瑾脑海中闪过万千思绪,但很快缓过神,犹如没有刺杀他们两个一样,一步一步走出大门,再次把门关住。
而夏瑾也以最快的速度赶了回去。
……
“老大,任务完成。”
“哦?瑾,这次有没有什么收获呢?”
“收获……”夏瑾低下了头,在思索着这个问题。
“哼,瑾,有些东西是你不得不面对的,就算是无辜,那也有意义。”
“意义?意义何在?”
“我说过,这是一个伏笔。好了,接下来你好好歇着就行了。”
“……好。”
夏瑾转身回到屋里,而女人还在远处立着。
“瑾啊,这也是迫不得已。”
……
一直在槃涅身边的王一然突然感觉到了什么,从梦中醒来。
而槃涅看到这一幕也有些疑惑:“怎……怎么了一然哥?”
“小涅,我感觉心里……空空的……我想回家看看。”
“那……一然哥,你路上小心。我腿脚不方便,不然就和你一起去了。”
“好,你继续歇着吧。”
说完一然迅速便起身出门,直奔家中。
一然奔跑的途中心跳一直跳动着,不安一直在加剧。
砰,砰,砰。
到了熟悉的小巷子里。
砰,砰,砰。
到了自己的家门前。
推开门的那一刻,似乎停止了呼吸,取而代之的是心跳的声音。
就在一然看到那和往常一样的庭院的时候刚松下一口气,可是继续走了两步,心脏骤停——娘她倒地不起,似乎已经离开了人世,但脸上却还挂着淡淡的笑意。
“娘!!”
一然大步跳过去,把娘抱在怀里,泣不成声。
“娘……怎么就……”
一然已经说不出话了,只剩下痛苦的哀嚎,那是逝去亲情的哀嚎。
但是后来一然突然想到,爹爹还在屋里,于是抱着娘走进了屋里,发现爹爹也已经死了。
“爹爹……娘……”
一然知道,对方一定是有目的性的,不然不可能仅盯着爹爹和娘而不是身强力壮的自己。
一然此时已经开不了口了,沉默震耳欲聋。
于是一然将爹爹的位置摆正,把娘放到爹爹的旁边,用两块布分别盖住。
“爹爹,娘,你们一起,过得幸福……”
就在一然转身离开时,发现桌子上多了一封信,是娘留下的。
一然读完了,五味杂陈。随后便确定了一件事,心情平复的他走出这所陪伴了自己这么多年的宅院。
没有家人的家,还称得上家吗?
槃涅一觉醒来发现一然还没回来,显然是事情有些出入。
毕竟当时已经半夜三更,一然出于愧疚,一直照顾槃涅,在家里打好了招呼。
而昨晚一然突然回去,肯定是事出反常,但究竟是什么反常会让一然哥如此着急?
槃涅因为腿脚不方便,不能一探究竟,只能呆在病床上静静的等着。
不久,师父带着早餐进来了,槃涅开口问道:“师父,看到一然哥了吗?”
“一然?他不是一直在这里陪着你吗?”
“昨晚……他说他感觉不太对,赶回家里去了,现在还没回来。”
而师父似乎是早就料到了,只是点了点头,并且安抚着槃涅。
“让他去吧,毕竟一些事情也不是我们能够参与的。”师父叹了口气,又开口道:“对了涅儿,他……退赛了。”
“什么?退赛?他不是……”槃涅突然夹着嗓子用很小的声音说:“他不是被官方重视的种子吗?怎么退赛了?”
“这个我还真不清楚,但是应该和昨晚的事有一定的联系吧。”
“是吗,我明白了。”
“好了,涅儿,好好养伤吧。”
“好。”
槃涅躺在床上,思绪万千。
一切都发生的有点快,和一然对决,被打伤,一然出事,一然退赛。
这些仅在三天内同时进行,一切都太过突然。
那么现如今槃涅脑海中最大的疑虑是:一然去哪了?
可惜的是槃涅距离下床最快也要在等上大半个月,因为一然没控制好力度动了槃涅筋脉,虽然有师父帮忙调理,再加上槃涅身子骨比较坚韧,否则可能真就应了“伤筋动骨一百天”了。
现如今,槃涅只能盼望着一然不会出什么事。毕竟这可是槃涅目前的第一个且唯一好朋友啊……
槃涅只能一天又一天的坐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又看着那乏味的书本,最后在无聊之中躺下睡觉。
可是转变是那么的突然。
在一然失踪的几天后的深夜里,槃涅听到屋子里有响动,立马谨慎了起来,虽然没恢复好,但是还是能和那种普通小贼掰扯掰扯的。
就在声音越来越近的时候,槃涅一个起身拦截,可是发现房间里一个人也没有,只有那皎洁的月光洒了进来。
槃涅本打算躺下睡去,可是突然发现身边的床头柜上多了一封信。
槃涅打开了这封信,就着月光读了起来:
“亲爱的小涅
你好。
最近可还安好?在这里说上一句对不起,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本来是因为内心的冲动而去探望爹爹和娘,结果……同时也发生了一些事情,但这次我就不说了吧。如果我们下次相遇,我一定尽数告诉你。小涅,感谢你的陪伴,这次我打算去远行,去探寻那「答案」。当然,我也会为了爹爹和娘而报仇,可在找到凶手之前,就让我先冲动一次吧。
此致
敬礼
王一然”
“一然哥……你……干嘛要逃避呢?干嘛要逃避我呢……”槃涅只觉得隐隐头痛,开始捂着头,低头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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