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混着胭脂香钻进鼻腔的刹那,梳妆台上的铜镜突然映出个鬼影——那穿凤冠霞帔的新娘正端坐在镜中!她搭在妆匣上的左手戴着翡翠戒指,无名指赫然缺了一节指骨,与嫡姐沈清如幼年断指的特征分毫不差。
"第五位姐姐死得真惨呐。"镜中新娘的盖头无风自动,露出半张血肉模糊的脸,"四爷最爱给新娘子画皮了...尤其是沾着情人血的皮..."
话音未落,我怀中的铜镜碎片突然发烫。镜面上映出的床榻倒影里,那具剥皮女尸的手指突然抽搐了一下!
"六姑娘还不明白?"镜中新娘的声线忽然变成沈清如的娇嗔,"被萧郎吞掉的新娘啊..."她染着蔻丹的指甲轻轻刮过镜面,"都在这儿生娃娃呢。"
镜面涟漪荡开,赫然映出四王爷剖开的腹腔——那血淋淋的腔体里蜷缩着五个婴儿,每个婴孩的脊背上都长着酷似王妃的脸!其中最小的那个突然睁开眼,瞳孔里映出我的朱砂痣。
"呃啊!"心口噬心蛊爆发的剧痛让我跪倒在地。梳妆镜里伸出青白的手抓住我头发,生生将我的脸按向铜镜。镜面如同水波般吞没口鼻的瞬间,无数记忆碎片扎进脑海:
三年前的雪夜,沈清如拿着金簪扎进昏迷少年的后颈:"镇北侯世子?正好替了我的病痨鬼未婚夫..."
苗疆老妪跪在她脚边呈上陶罐:"小姐放心,噬心蛊种进他心脉,这辈子都只能是您的傀儡。"
而此刻镜中映出四王爷揭盖头的画面——红绸下赫然是沈清如得意的笑脸!
"看见了吗?"镜中新娘的声音在我颅骨里共振,"你不过是阿姐选中的...画皮容器!"
喉间突然涌入冰寒的液体。我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手臂正不受控制地抓起妆台金剪,尖锐的剪尖朝着右眼狠狠扎下!镜中那些婴儿同时发出啼哭,哭声竟与噬心蛊的脉动完美重合。
【警告!精神污染98%】
【噬魂刃强制唤醒...】
匕首柄端的红宝石突然炸裂,飞溅的晶片割破我手腕。鲜血喷在镜面的刹那,整个梳妆台镜框裂开蛛网般的缝隙,缝隙里伸出无数只青黑色的小手!
"杀了她!"五个镜中新娘的尖叫在耳膜炸开,"用她的皮囊贺阿姐大婚!"
破空声从脑后袭来。我狼狈翻身滚进床底,只见原先跪着的地方插满染毒的银簪。剥皮新娘的尸体突然坐起身,露出被掏空的后脑勺——那空洞里塞着半块和田玉佩,正是当年我留给雪地少年的信物!
镜面映出王府地窖的实景:沈清如正将染血的金簪刺进少年天灵盖,而四王爷站在旁边...不,那怪物浑身缝合线都在渗血,左手指甲缝里嵌着和田玉碎屑!
"替身永远成不了真主。"镜中新娘的手指突然插进我右眼,滚烫的液体顺着脸颊流淌,"就像你这双眼...换给阿姐才不浪费..."
剧痛中我突然暴起,带着插进眼球的半截手指撞向婚床。床柱断裂的巨响里,藏在床板夹层的青铜鬼面应声而落——正是祠堂黑衣人戴的同款面具!
"找到...我的眼睛了..."被钉在镜中的新娘突然疯狂挣扎。所有铜镜瞬间布满血丝,镜中婴儿的啼哭化为厉啸。我攥着染血的青铜鬼面狠狠按在脸上,冰冷的触感中响起黑衣人的遗言:
"心脏在倒影里!"
噬魂刃猛地扎向地面。青砖碎裂处涌出的却不是泥土,而是翻滚的血水!水面倒映出的王府喜堂里,四王爷正掀开新娘盖头——红绸下沈清如笑容娇媚,她捧着的合卺酒...分明是用五个白玉酒杯拼成的骷髅杯!
血水漩涡突然将我吞没。再睁眼时正站在喜堂的房梁上,下方宾客满座,而"我"穿着嫁衣站在堂中,盖头缝隙里露出沈清如左眼的泪痣。四王爷亲手将合卺酒递到"我"唇边,杯中血酒映出梁上真实的我。
"饮了这杯交杯蛊,六妹妹就能替阿姐疼了。"新娘盖头下的笑声甜腻如蜜。堂中所有宾客齐刷刷撕下脸皮,露出血淋淋的蜂巢眼窝!
我纵身跃下的瞬间,噬魂刃直刺杯中倒影——
刀尖刺穿血酒的刹那,堂中所有红烛同时爆开,四溅的蜡油在空中凝成五个新娘的虚影。她们悲鸣着扑向合卺杯,却在触及杯沿时化为燃烧的符纸。
"镜花水月好玩么?"沈清如的盖头突然飘落。她脸上布满蛛网状的裂痕,每道裂痕里都在渗出蛊虫,"我的好替身..."她染着凤仙花的指甲划过脸颊,撕下整张脸皮砸过来!
脸皮在疾飞中展开,竟是被剥皮的第五任新娘的遗容!那空洞的眼窝里飞出细如发丝的血色蛊虫,直扑我的眉心。
"叮!"
千钧一发之际,怀里滚落半块铜镜碎片。镜中映出祠堂黑衣人被吞噬的最后画面——他沾血的手指正指向...沈清如的心口!
"晚了哦。"沈清如笑着剖开自己胸膛。那胸腔里没有心脏,只有团蠕动的蛊虫托着颗冰封的眼球——瞳孔里映着四王爷毁容前的脸!
蛊虫突然钻进我右眼的血窟窿,无数画面强行刺入脑海:
月光下的刑房里,沈清如给少年喂下噬心蛊:"从今往后,你就是我最好的刀。"
披着人皮的怪物跪地轻吻她鞋尖:"愿为小姐噬尽天下负心人。"
而密室祭坛上摆着六个冰棺,最新那具棺材上刻着我的名字!
"好妹妹看见了吧?"沈清如的手指插进我眼眶搅拌,"等你成了第六具冰尸..."
她的声音突然扭曲,我眼眶里的蛊虫顺着神经钻入脑髓:"...阿姐就能用你的身子当嫁衣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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