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禁忌（bg）

00

凌晨三点，沈砚白做完最后一台手术，摘下手套时骨节发僵。连续18小时的手术让这位神经外科最年轻副主任的视线都有些模糊。他推开休息室的门，猝不及防撞进一片馥郁的香氛里。

"久仰沈医生。"红丝绒高跟鞋碾灭地上的烟蒂，女人从阴影中走出，真丝衬衫第三颗纽扣故意没系，"我是蓝瑟，令尊的主治医生应该提过我。"

沈砚白后退半步抵上更衣柜。他当然知道这个名字——蓝瑟，私立医疗集团CEO，父亲肝癌晚期的主治医生突然辞职跳槽去的那个"暴发户医院"的老板。

"令尊的肿瘤位置特殊。"她指尖划过他白大褂领口，留下一道淡红唇印，"我们引进的纳米刀技术..."

"不需要。"沈砚白侧身避开，"公立医院有完善的伦理委员会。"

蓝瑟突然笑了。这个笑容让沈砚白想起医学院解剖过的豹猫——美丽而危险的掠食者。她将名片塞进他胸袋，手指若有似无地擦过胸肌："周五下午三点，带着你父亲的CT来我办公室。"红唇贴近他耳廓，"别穿白大褂，太禁欲了...我看着腿软。"

直到那抹倩影消失在电梯间，沈砚白才发现自己心率达到120次/分。这很反常。作为拿过全国外科青年医师技能大赛冠军的人，他的手从来不会抖，就像他的自律神经从来不会被美色干扰。

01

周五的蓝瑟医疗中心像座水晶宫殿。沈砚白穿着深灰西装站在全景落地窗前，看着蓝瑟赤脚从办公室内间走出来。她没穿白袍，真丝吊带裙外只套了件半透明的医师服。

"CT。"他硬邦邦地递出文件袋。

蓝瑟却不接，反而按下遥控器。投影幕布落下，显示出沈父肿瘤的3D建模："传统手术会损伤60%健康肝组织。"她突然抓住他手腕按在自己腰间，"但用我们的磁导航系统..."

沈砚白触电般抽手，却摸到她后腰处的疤痕——一道十公分长的术后痕迹。

"五年前我自己试的药。"蓝瑟转身时吊带滑落肩头，"当时融资失败，没有志愿者敢用我们的设备。"她突然贴近他领带，"沈医生现在心跳多少？需要我听听看吗？"

沈砚白猛地扣住她手腕按在墙上。这个姿势让他闻到她耳后麝香调的香水里，混着一丝止血凝胶的气味。手术室的味道。

"你给多少投资人这样演示过？"他声音发冷。

蓝瑟的膝盖抵上他大腿外侧："只给拿过《柳叶刀》年度论文的医生。"她突然正经起来，"令尊的肿瘤在门静脉第三分支，我们下周三有德国专家坐镇。"

沈砚白松开她时，发现自己的掌纹印在了她腕间雪肤上。更糟糕的是，他居然在计算她桡动脉的直径——3.2mm，完美静脉注射的尺寸。

02

沈父的手术定在蓝瑟医疗中心。术前夜，沈砚白去确认设备，却在DSA介入室撞见蓝瑟正在给新来的护士演示导管操作。

"注意桡动脉入路的角度。"她握着护士的手推进导丝，白大褂下摆随着动作掀起，露出吊带袜蕾丝边。小护士面红耳赤，导丝差点戳穿血管模型。

"出去。"沈砚白冷着脸接过导丝，"45度角进针，旋转前进。"他手指稳得像机械臂，三秒完成穿刺。

蓝瑟突然关灯。黑暗中，血管造影屏亮起荧光，照出两人交叠的身影。"看清楚了？"她贴着沈砚白后背，引导护士的手摸向他的操作点位，"沈医生的手法...嗯...很精准呢。"

沈砚白摔门而出时，听见蓝瑟在身后轻笑："明天手术，记得戴我送你的手套。"

更衣室里，他盯着那副定制手术手套——掌心印着淡红唇印，包装盒里还有张卡片："防滑设计，适合手心出汗的医生。"

03

手术很成功。但沈砚白在术后巡查时，发现蓝瑟蜷缩在VIP休息室的沙发上。她脸色惨白，真丝衬衫被冷汗浸透，手里攥着支空了的特布他林吸入剂。

"哮喘？"他抓起她手腕把脉。

蓝瑟虚弱地摇头，呼吸带着哮鸣音："小时候...火灾...吸入性..."

沈砚白突然扯开她衣领。锁骨下方赫然有道陈年疤痕——气管切开的痕迹。他迅速抱起她冲向急诊室，怀里的身躯轻得不像话。

"装得那么游刃有余..."他给她接上呼吸机时，指尖擦过她睫毛上的泪珠，"原来也会喘不过气？"

蓝瑟在药物作用下昏睡，沈砚白翻看她病历才发现，这个号称"医疗界黑寡妇"的女人，名下专利有十七项与呼吸道急救设备相关。

04

三个月后，沈砚白辞职去了蓝瑟医疗集团。入职第一天，他把她按在新办公室的落地窗前。

"第一次见面就计算我的心率？"他咬开她衬衫纽扣，"第二次故意让我发现你的疤痕？"手指探入她衣领，"连我父亲的病例都是你特意从学会资料里挑的？"

蓝瑟笑得像只偷腥的猫："不喜欢被猎手盯上的感觉？"

沈砚白掏出个丝绒盒子。里面不是戒指，而是把手术刀："最新研发的纳米刀，专利所有人写了你名字。"他刀尖挑开她衣襟，"现在，该我的诊疗时间了。"

窗外，整个城市灯火通明。蓝瑟喘息着抓住他领带："沈医生...心跳...又超速了..."

"正常生理反应。"沈砚白吻住她唇瓣，"对你，我的自律神经从来就没管用过。"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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