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宸与沈南意从九幽门离开,二人并肩快步前行,步伐匆忙却又沉稳有力,似是携着一种掌控局势的气魄。一路上,四周看似平静祥和,然而空气中却隐隐涌动着肃杀之气,仿佛九幽门那潜藏暗处的残余势力,正如伺机而动的恶狼,随时准备发动袭击。
他们径直朝着衙门赶去,街道上行人稀少,偶有路人投来目光,好奇中夹杂着深深的畏惧。顾景宸微微皱眉,不动声色地靠近沈南意,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道:“南意,这一路安静得诡异,恐怕有诈,你务必万分小心。”沈南意神色凝重,微微点头,目光如鹰般敏锐地扫视着四周,低声回应:“我也觉得不对劲,切不可掉以轻心,每一处都得提防。”
不多时,二人来到衙门天牢。门口守卫见是沈南意,立刻恭敬地行礼,随后迅速打开牢门。踏入天牢,一股浓重的潮湿腐臭之气扑面而来,令人几欲作呕。昏暗的光线在墙壁上摇曳闪烁,映出一道道阴森可怖的影子,仿佛在诉说着这里曾经发生的种种罪恶。
周泽言被关押在最深处的牢房,手脚都被沉重的镣铐紧紧束缚着。听到脚步声,他缓缓抬起头,眼中怨毒与不甘如闪电般划过,旋即便又强装镇定。
沈南意与顾景宸走到牢房前,并没有急于开口,而是先在一旁准备好的椅子上缓缓坐下。沈南意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袍,动作慢条斯理,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他目光如冰,冷冷地看向周泽言,缓缓说道:“周泽言,你犯下的罪行证据确凿,不要再心存侥幸。你目前交代的,不过是整个阴谋的冰山一角。与你勾结的势力究竟还有哪些,趁早如实招来,或许还能争取从轻发落。”说完,沈南意只是用那冰冷的目光一直盯着周泽言。
周泽言冷笑一声,眼中满是不屑:“沈南意,你以为我会怕你?我九幽门苦心经营多年,盘根错节,岂是你轻易就能扳倒的。就算我现在被困在这牢笼里,你们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顾景宸神色平静,手指轻敲椅子的扶手,目光紧紧锁住周泽言,淡淡开口:“你执迷不悟到这种地步,无数百姓因你受苦,你却毫无悔改之意。你不招供,无非是想保护你儿子周衍。但你有没有想过,你若再不交代,我们一旦将周衍捉拿归案,他就会因为你的固执而毁于一旦。”说着,他轻轻摇了摇头,似是对周泽言的执迷不悟感到惋惜。
周泽言听到“周衍”二字,身体明显一僵,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但他很快扭过头去,强装镇定,一声不吭。
沈南意面若寒霜,语气冰冷道:“周泽言,你以为不说话就能护住他?只要你一天不交代清楚,我们就会彻查到底,周衍终究逃不掉。到时候,他可不会有你这样的待遇。你难道真的忍心看着他因为你而遭受牢狱之灾,甚至丢掉性命吗?”他一边说,一边用手指轻轻敲打着椅子的扶手,那节奏仿佛是在敲打周泽言的内心。
周泽言紧咬下唇,嘴唇都被咬得泛白,面色阴晴不定。顾景宸与沈南意一唱一和,如同两座无形却沉重的大山,不断向周泽言施加着巨大的压力,就等着他彻底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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