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

萧淑婷走近了些，这才看清楚。那是一张极为俊美的脸，皮肤苍白得近乎透明，嘴唇却红得像血。下颌线条优美流畅，脖颈修长，随着他急促的呼吸微微起伏

萧淑婷："你叫什么名字？"声音不自觉地放柔了些

鹤鎏的眼睛微微睁大，似乎没明白她的意思。

那人浑身一颤，显然是没想到她会突然靠近。他下意识地想要低头，却被萧淑婷用手指捏住了下巴

萧淑婷：“看着我"命令道，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那人的睫毛轻轻颤抖着，像是受惊的蝴蝶。他被迫抬起头，再次对上萧淑婷的目光。那双琉璃般的眸子里，此刻蒙上了一层水雾，看起来楚楚可怜

她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痒痒的，麻麻的

鹤鎏：“鹤...鹤鎏"那人低声说道，声音沙哑，带着一丝刚咳过血的虚弱

萧淑婷：抚摸过他沾血的唇角“进来吧”

晨光渐渐升高，照进殿内，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血腥气已经被宫人清理干净，只剩下淡淡的龙涎香，在空气中弥漫

鹤鎏缓缓站起身，捡起地上的碎面具，重新戴好。只是这次，面具已经无法完全遮住他的脸，露出了线条优美的下颌和苍白的唇

他站在殿内，像一尊沉默的雕塑。只有那双眼眸，透过面具的缝隙，紧紧锁定着萧淑婷里面情绪复杂，有敬畏，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期待

萧淑婷走过榻边，斜躺了上去，勾了勾手指

萧淑婷：“过来”

鹤鎏乖巧的跪坐在榻的下方

萧淑婷：“自己说吧，你那伤怎么回事？”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威严

看着他沉默的面孔“罢了”

亥时三刻，只有更夫打梆子的声音隐隐传来。萧淑婷翻了个身，锦被滑到腰间，露出一截白皙的肩头

她没睡着，眼睛在黑暗中亮得惊人。屏风后站着个人，像尊石雕。换作其他人在自己房里守夜，萧淑婷早就把人扔出去了。可现在站着的是鹤鎏，那个面具裂了道缝、眼睛像极了她前世那只神兽的影卫

盯着屏风上那人影，鼻尖仿佛还能闻到白日里他咳的血腥味，混着安神香的暖香，说不出的古怪。萧淑婷忽然笑了，笑声低低的，带着几丝玩味。修真千年，什么风浪没见过？转世重生都经历了，还有什么好奇的？可偏偏对这个影卫，心里那点探究欲就跟野草似的疯长

萧淑婷：“杵在那儿当柱子？”屏风后的人影动了动，单膝跪地，动作轻得像片叶子落地

鹤鎏："公主"鹤鎏的声音隔着屏风传过来，闷闷的，听不出情绪

萧淑婷没叫他起来，反而支着下巴端详他的影子。烛光把他的轮廓映在屏风上，肩背挺直，即使跪着也像把绷紧的弓。脖颈那块微微凸起，是锁链压出来的形状。她想起白日里摸到的冰凉触感，还有锁链上诡异的纹路。那不是凡物，倒像是某种禁制

萧淑婷：“过来"拍了拍床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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