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医生来得极快,几乎是和林飞送检的残渣样本同时到达。他迅速检查了林若涵的状况,脸色凝重。
陈医生:傅先生,夫人这是中了烈性的催情药物和致幻剂混合的迷药!药性很强!必须立刻注射特效解毒剂,否则对夫人的神经系统和身体会有严重损害!
傅景琛的脸色瞬间阴沉到了极致,周身散发的寒气让整个房间的温度都骤降了几分
傅景琛:立刻用药
陈医生不敢怠慢,立刻从药箱里取出针剂。这一次,傅景琛没有再用那种强制的方式。他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将意识模糊、痛苦挣扎的林若涵半抱在怀里,像抱着易碎的珍宝。他一只手固定住她乱动的手臂,另一只手轻轻捂住她的眼睛,声音低沉地在她耳边安抚
傅景琛:别怕,打了针就不难受了
或许是感受到他不同于之前的温和,也或许是药力让她极度渴望依靠,林若涵竟然真的安静了一些,只是身体依旧滚烫,微微颤抖着。
陈医生动作麻利地完成了注射。药效发挥得很快,林若涵急促的呼吸渐渐平缓下来,潮红的脸色开始褪去,紧蹙的眉头也松开了些,最终沉沉地睡了过去,只是眉头还带着一丝疲惫的痕迹。
看着林若涵安稳睡去,傅景琛才轻轻将她放好,替她掖好被角。他直起身,转向陈医生和林飞,眼神恢复了冰冷和锐利。
傅景琛:结果。
林飞:(立刻递上一份刚打印出来的报告)Boss,陈医生那边加急化验出来了。茶杯残渣里含有高浓度的XX(药物名称)和YY(药物名称),正是陈医生说的那种混合迷药!
报告上的化学名称和检测数据冰冷而确凿。傅景琛扫了一眼,眼神里的最后一丝温度也消失了,只剩下纯粹的、冰冷的杀意。
傅景琛:小李呢?
林飞:控制在地下室。他……已经招了。是刘梓甜小姐指使他做的。刘小姐给了他一大笔钱,并威胁他如果不照做,就让他全家在A市待不下去。送茶、故意摔倒制造接触、都是刘小姐策划的。照片……应该也是刘小姐拍的。
一切都串联起来了!下药,制造“亲密接触”,拍下照片匿名发给他,激怒他,离间他们夫妻感情,甚至可能想借他的手毁了林若涵!好毒辣的心计!
傅景琛的嘴角勾起一抹冰冷到极致的弧度,那笑容没有半分温度,反而令人毛骨悚然。
傅景琛:很好
他缓缓吐出两个字。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刘梓甜的电话。
电话响了几声才被接起,那头传来刘梓甜刻意放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得意的声音:
刘梓甜:喂?景琛?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是不是……
傅景琛:(直接打断,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一种穿透骨髓的寒意)刘梓甜。
傅景琛:御苑花园的玫瑰开得不错,你想不想……亲自来‘欣赏’一下?顺便,聊聊你寄给我的那些‘精彩’照片?
电话那头的刘梓甜,呼吸猛地一窒!得意的笑容僵在脸上,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他……他怎么知道是她?还提到了照片?!他语气里的平静,比任何暴怒都更让她恐惧!
刘梓甜:“景琛,你……你在说什么?什么照片?我……”
傅景琛:(再次打断,语气甚至带上了一丝诡异的“温和”)给你二十分钟。过时不候。后果,自负。
说完,不等刘梓甜反应,直接挂断了电话。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刘梓甜握着手机的手剧烈地颤抖起来,脸色惨白如鬼。完了!他知道了!他什么都知道了!恐惧像冰冷的毒蛇缠绕住她的心脏,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去御苑?那无疑是自投罗网!可是不去……傅景琛那句“后果自负”如同魔咒,让她明白,逃跑只会死得更惨!
二十分钟后,御苑主楼客厅。
刘梓甜几乎是踩着点到的,妆容依旧精致,但眼神里的慌乱和强装的镇定却暴露无遗。她走进客厅,看到端坐在主位沙发上的傅景琛,心脏猛地一缩。
傅景琛没有看她,只是慢条斯理地用一方雪白的手帕擦拭着修长的手指,动作优雅得像在完成一件艺术品。林飞像一尊门神般立在他身后。
刘梓甜:景……景琛
刘梓甜艰难地开口,声音发干。
傅景琛终于抬眸,目光平静地落在她身上。那目光没有任何情绪,却像手术刀一样冰冷锋利,仿佛能将她从里到外剖开看透。
傅景琛:照片,拍的不错
傅景琛淡淡开口,听不出喜怒。
刘梓甜身体一颤,强笑道
刘梓甜:景琛,我不明白……
傅景琛:不明白?
傅景琛微微挑眉,将手帕随手丢在茶几上,仿佛上面沾了什么脏东西。
傅景琛:小李的供词,茶杯里的药检报告,还有你匿名发送邮件的IP追踪记录……需要我一一念给你听吗?
刘梓甜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最后的侥幸被彻底击碎!她双腿一软,差点瘫倒在地。
刘梓甜:(声音尖利)是!是我做的!那又怎么样?!傅景琛!我跟着你这么多年,为你付出那么多!你眼里却只有那个一无是处的小丫头!她凭什么?!她凭什么得到傅太太的位置?!凭什么得到你的维护?!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她歇斯底里地喊着,试图用愤怒掩盖内心的恐惧。
傅景琛静静地听着她的咆哮,脸上没有任何波澜。直到她喊累了,只剩下粗重的喘息,他才缓缓站起身,走到她面前。
高大的身影带着强大的压迫感,刘梓甜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傅景琛:(声音低沉,带着一种宣判般的冰冷)刘梓甜,我给过你机会。乖巧,懂事,知进退,是你自己选的生存之道。
傅景琛:(目光锐利如刀锋)但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主意打到她头上,更不该用这种下作的手段。
傅景琛:我的妻子,轮不到你来评判。更轮不到你来设计陷害!
“妻子”两个字,像重锤砸在刘梓甜心上,也清晰地传入了刚刚在主卧门口、因为担心而悄悄出来的王婶耳中。
傅景琛:看在过去的份上,我给你留最后一点体面。
傅景琛:(转向林飞)林飞,送刘小姐去机场。看着她上飞机。目的地——非洲,赞比亚分公司。告诉那边负责人,刘小姐喜欢‘体验生活’,给她安排一个……最基层的矿区勘探岗位。没有我的允许,终生不得调回,不得离开矿区范围。
非洲!矿区!终生监禁!刘梓甜如遭雷击,脸上瞬间失去所有血色,惊恐地瞪大眼睛
刘梓甜:不!傅景琛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不能!我是……
傅景琛:带走
傅景琛冷冷地吐出两个字,不再看她一眼。
林飞立刻上前,毫不怜香惜玉地架起瘫软如泥、尖叫哭喊的刘梓甜,拖了出去。那凄厉的哭喊声渐渐消失在门外。
客厅里恢复了死寂。
傅景琛站在原地,背影挺拔而冷硬。王婶看着他的背影,又看了看主卧的方向,悄悄抹了抹眼角。
傅景琛转过身,目光落在主卧紧闭的房门上,眼神复杂难辨。愤怒、后怕、以及一丝……难以言喻的愧疚?他刚才的暴怒和质问,是否也伤到了那个无辜的小女人?
他沉默了片刻,最终迈开脚步,朝着主卧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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