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确认自己失控之下，到底有没有真的……伤到她！

顾凌澈：痛不痛？

他哑着嗓子问，声音紧绷得像是随时会断裂的弦。按揉的力道没有减轻半分，反而因为得不到她的回答而更加焦躁粗暴。

顾凌澈：说话！

许婧柔被他按在湿冷的地上，臀侧那羞耻的部位被他滚烫染血的手掌反复揉按，强烈的屈辱感和一种异样的战栗席卷全身，让她几乎窒息。膝盖和手肘的擦伤也在尖锐地抗议。她死死咬着嘴唇，眼泪汹涌而出，却倔强地不肯再发出一点声音。

她的沉默彻底点燃了顾凌澈濒临崩溃的神经！

顾凌澈：我问你痛不痛！

他猛地低吼，按在她臀侧的手骤然用力一压！

许婧柔：啊——！

尖锐的痛楚让许婧柔再也忍不住，惨叫出声，身体痛得弓了起来。

许婧柔：痛！痛啊！你放手！顾凌澈你这个疯子！

听到她喊痛，顾凌澈的动作猛地一滞！那双翻涌着风暴的眼睛里，清晰地掠过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慌乱和……痛楚？仿佛她喊出的“痛”字，也同时在他心上狠狠剜了一刀。

他像被烫到一样，猛地抽回了按在她臀侧的手！那只沾满了雨水、泥污和她体温的手，悬在半空，微微颤抖着。指关节的伤口还在流血，血珠混着雨水滴落。

他低头看着她。

她蜷缩在冰冷湿滑的地上，像一只被暴雨彻底打湿、抛弃的小动物。校服凌乱地贴在身上，勾勒出纤细脆弱的轮廓。膝盖和手肘擦破的地方渗着血丝，混着泥水。那张苍白的小脸上满是泪痕，湿透的黑发黏在脸颊和颈侧，眼圈红肿，嘴唇被她自己咬得发白。看向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惊惧、委屈、伤心，还有一丝……破碎的绝望。

那眼神，比任何控诉都更尖锐地刺痛了他。

连廊里只剩下两人粗重压抑的喘息声，和雨水敲打顶棚、地面、树叶的哗哗声，交织成一片令人窒息的冰冷乐章。

顾凌澈胸口剧烈起伏，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死死扼住。他看着自己悬在半空、滴着血水的手，又看看地上狼狈不堪、满身伤痕、眼神破碎的女孩，一种前所未有的巨大恐慌和灭顶般的无力感，像这冰冷的雨水一样，瞬间将他淹没。

他做了什么？

他又对她做了什么？

那句“痛死你算了”的哭喊，再次在他耳边炸响，像一道惊雷，劈开了他所有混乱狂暴的情绪，露出底下血淋淋的、连他自己都不敢直视的内核。

他高大的身影晃了晃，像是瞬间被抽干了所有力气。染血的手指蜷缩起来，紧握成拳，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的伤口里，带来一阵尖锐的刺痛，却丝毫无法缓解心口那股几乎要将他撕裂的闷痛。

他死死盯着她，喉咙滚动，似乎想说什么，嘴唇翕动了几下，最终却只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嘶哑破碎、带着血腥味的字：

顾凌澈：你……你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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