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桌的白月光VS噩梦后桌
超小超大

课桌拉锯战

风扇在头顶有气无力地转着,"吱呀吱呀"的声音听得人心里发慌。教室里闷得像个蒸笼,后颈的汗顺着背往下滑,黏在衬衫上,难受得让人烦躁。数学老师在黑板上写着复杂的函数题,粉笔末簌簌往下掉,在阳光下看得一清二楚。我用力眨了眨干涩的眼睛,试图把注意力集中在课本上那些弯弯曲曲的符号上。

早自习那事儿过后,我总觉得背后有双眼睛盯着我。果然,还没等我屁股坐热,椅子就轻轻震了一下。不是地震那种晃,是有节奏的、一下下的震动,从椅子腿传上来,震得我膝盖发麻。

我握着笔的手顿了顿,笔尖在草稿纸上戳出个小黑点。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谁。除了陈淑云还能有谁?她就坐在我正后方,腿肯定在课桌下没完没了地抖。

"别理她。"池音用胳膊肘悄悄碰了碰我,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她正在笔记本上演算着什么,长长的睫毛垂下来,遮住了眼底的情绪。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把视线重新移回课本。可那震动就像水滴滴在油锅里,慢慢扩散开来,搅得我心神不宁。钢笔在纸上划过,留下歪歪扭扭的线条。

数学老师转过身,镜片后的眼睛扫过全班:"这道题的解题思路都明白了吗?下面我们分组讨论。"

教室里响起一阵桌椅摩擦声。我正准备拿起笔做笔记,后背突然传来"咚"的一声巨响!陈淑云的椅子重重撞在我的椅子背上,震得我手一抖——蓝色钢笔水在崭新的练习册上画出一条长长的弧线,像条蓝色的毒蛇,蜿蜒爬行。

"哎呀对不起啊。"身后传来陈淑云假惺惺的道歉声,语气里却听不出丝毫歉意,"我不是故意的。"

我捏紧了钢笔,手背上青筋都鼓起来了。练习册上的墨渍还在慢慢晕开,毁掉了半张纸。旁边池音的练习册上也溅到了几滴墨点,像几粒蓝色的眼泪。

"算了。"池音递给我一张纸巾,声音冷静得不像她这个年纪该有的,"别跟她一般见识。"

我接过纸巾,胡乱擦了擦本子上的墨水。可那蓝色的印记怎么都擦不掉,就像陈淑云在我心里留下的恶心印象,怎么甩都甩不掉。

教室里的讨论声渐渐大了起来。我低着头假装演算,耳朵却像兔子一样竖起来,留意着身后的动静。陈淑云跟旁边的女生有说有笑,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传到我耳朵里:"有些人啊,自己学习不好,还嫉妒别人..."

我攥着笔的手指关节泛白,指甲深深陷进掌心。桌肚里放着早上没收起来的塑料袋,里面的垃圾散发出若有若无的馊味,混着教室里的汗味和粉笔灰味,难闻得让人想吐。

就在我以为她会消停一会儿的时候,椅子又开始有节奏地晃动起来。这次更过分,陈淑云把腿伸到我椅子底下,脚尖勾着我的椅子腿,一下一下地抖着,像是在跳某种恶心的舞蹈。

桌面跟着晃动,墨水瓶里的墨水晃来晃去,差点洒出来。我感觉自己像个坐在过山车上的乘客,五脏六腑都被颠得七零八落。

"你到底想干嘛?"我终于忍不住了,猛地转过身。

陈淑云正低头对着镜子涂口红,见我转过来,夸张地"呀"了一声,手里的口红差点戳到自己脸上:"初夏,你吓我一跳!怎么了?"她眨着那双涂了厚厚睫毛膏的眼睛,一脸无辜,好像刚才摇椅子的人不是她。

周围的同学都看了过来,指指点点。我的脸颊发烫,又气又恨,恨不得把手里的墨水泼到她那张虚伪的脸上。

"管好你的腿。"我咬着牙说,声音里的愤怒几乎要溢出来。

"我怎么了嘛?"陈淑云瘪着嘴,眼睛瞬间红了,"我就是正常坐着啊,你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她声音越说越大,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早自习撕我作业还不够,现在还要冤枉我?"

"你..."我气得说不出话来,这家伙简直是演技派,颠倒黑白的本事一流。

"好啦好啦,都少说两句。"前排一个男生转过头来打圆场。

我深吸一口气,知道在这里跟她吵只会让事情更糟。数学老师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过来。我瞪了陈淑云一眼,转了回去。

可我的忍耐换来的是变本加厉。刚转过去没两分钟,陈淑云又开始作妖。这次她不晃椅子了,改踢我的凳子腿。一下,又一下,像啄木鸟在啄树,没完没了。

我感觉自己的忍耐力已经到达了极限,就像一根被拉到最紧的橡皮筋,随时可能绷断。钢笔在草稿纸上划出深深的痕迹,墨水都透到了下一页。

就在这时,数学老师的声音突然响起来:"好了同学们,讨论时间结束,我们请一位同学上来讲讲解题思路。"

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我的心脏"怦怦"直跳,想着赶紧把这道题弄懂,别再被陈淑云影响。我集中精神听着老师讲课,手里快速写着笔记。

就在我写到最关键的步骤时,陈淑云突然猛地踹了一下我的凳子!

"哗啦!"我的椅子往前一滑,桌上的墨水瓶应声倒地,蓝色的墨水泼了一桌,溅了我和池音一身。更糟糕的是,我的数学练习册完全被染成了蓝色,上面的字迹模糊不清。

那一刻,我脑子里的某根弦彻底断了。

我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音。没等陈淑云反应过来,我抓起桌上的墨水瓶就朝她泼了过去!

蓝色的墨水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不偏不倚地泼在陈淑云的白色T恤上,瞬间晕开一大片,像一幅抽象画。她的头发上、脸上也溅到了不少墨点,看起来狼狈极了。

教室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惊呆了。连数学老师都愣住了,手里的粉笔"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陈淑云先是傻眼了,瞪着我,一脸不敢相信。几秒钟后,她尖叫起来,声音尖利得像要把屋顶掀翻:"啊——!初夏你疯了?!"

她猛地站起来,就要扑过来抓我。池音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我,将我护在身后。

"你想干什么?"池音冷冷地看着陈淑云,眼神里的寒意让陈淑云的动作顿了一下。

"她泼我墨水!她疯了!老师!你看她把我衣服弄的!"陈淑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哭喊着看向数学老师,眼泪鼻涕一起流下来,妆都花了,活脱脱一只鬼。

"初夏,怎么回事?"数学老师走了过来,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是她先..."我刚要解释,就被陈淑云打断了。

"不是的老师!是她一直看我不顺眼!早自习撕我作业,现在又泼我墨水!我到底哪里得罪她了?"陈淑云哭天抢地,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哇——我的新衣服啊——这可是我妈刚给我买的..."

"你胡说!明明是你一直踢我凳子!"我气得浑身发抖,长这么大,我从没这么生气过。

"我没有!是你冤枉我!"陈淑云梗着脖子喊道,眼泪还在不停地流。

周围的同学开始窃窃私语,有人同情地看着陈淑云,有人则露出怀疑的表情。我知道,如果没有证据,没人会相信我。毕竟陈淑云这家伙太会演戏了。

就在我绝望的时候,池音突然开口了:"老师,她在撒谎。"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池音身上。她平静地看着数学老师,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按了几下,然后递给老师:"我这里有录音。"

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池音什么时候录的音?

数学老师疑惑地接过手机,按下了播放键。陈淑云那些挑衅的话、踢凳子的声音、还有她自己假惺惺的道歉声,清晰地传了出来,回荡在安静的教室里。

陈淑云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哭声也戛然而止。她呆呆地看着数学老师手里的手机,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难以置信。

"陈淑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数学老师的声音冷得像冰,"你不仅上课扰乱纪律,还撒谎成性?"

陈淑云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眼泪还在不停地流,但这次是真的害怕了。

"对不起老师...我不是故意的..."她哽咽着说,声音小得像蚊子叫。

"行了,别说了。"数学老师不耐烦地摆摆手,"跟我去办公室!"

陈淑云低着头,跟着数学老师走出了教室。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她狠狠瞪了我一眼,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好像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一样。

我看着她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有报复后的快感,也有一丝莫名的烦躁。这场战争,好像才刚刚开始。

"你没事吧?"池音递给我一张湿纸巾,关心地问。

我摇摇头,接过湿纸巾擦了擦手上的墨水:"谢谢你,要不是你..."

"举手之劳。"池音笑了笑,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对付这种人,就得以牙还牙。"

我看着她清澈的眼睛,突然觉得心里暖暖的。有这样一个同桌,真好。

上课铃响了,教室里恢复了安静。我看着被墨水染蓝的练习册,突然有了一个想法。陈淑云喜欢玩阴的,那我就陪她玩到底。她怎么对我的,我就怎么还回去。

我从书包里拿出一张干净的纸,用钢笔在上面写下四个字:以彼之道。

看着这四个字,我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陈淑云,你等着,这场游戏,我奉陪到底。

放学铃刚响,我把"以彼之道"那张纸塞进笔袋,余光瞥见陈淑云正对着镜子补妆。她的白T恤上还留着蓝墨水渍,像块腐烂的淤青,可她居然有心情对着小镜子涂樱桃色唇釉。

"喂。"池音突然戳我后背,手指捏着半块橡皮擦,"我刚才看她塞了什么东西进你桌肚。"

我心里咯噔一下,想起今早那袋馊垃圾。猛地拉开桌肚,果然摸到个冰凉黏腻的东西。低头一看——半截啃剩的香蕉,黑褐色的果肉正往课本上渗黏液,几只蚂蚁在封口处爬来爬去。

"操。"我没忍住爆了粗口,课桌激烈晃动起来。前桌男生吓了一跳,转过头来看热闹。

陈淑云"噗嗤"笑出声,背着书包从我旁边经过时故意撞了下我的凳子:"有些人啊,自己不讲卫生还冤枉别人。"她发梢沾着的墨水点蹭过我胳膊,留下道灰蓝色的印子。

我攥着那袋烂香蕉的塑料袋,指关节被勒得发白。池音突然按住我手背,她的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在我手背上掐出四个半月形的白印。

"别急。"她从笔袋里抽出美工刀,刀刃在夕阳下闪了个冷光,"用这个。"

教学楼后墙的排水管在滴水,青苔混着铁锈味钻进鼻腔。我蹲在阴影里,看池音把那袋烂香蕉塞进陈淑云自行车筐最底层,又用件旧校服外套盖得严严实实。她的手指修长,扎着简单的马尾,发梢随着动作轻轻扫过衣领。

"明天早上她骑车的时候,"池音拍了拍手直起身,校服下摆沾了片枯叶,"香蕉应该已经发酵成鸡尾酒了。"

我望着教学楼上亮起的灯光,三楼最东侧那个窗口亮着惨白雪亮的光——那是教师办公室。陈淑云这会儿肯定在里面告我的黑状,说不定正抹着眼泪说我联合同学欺负她。

"不够。"我说。晚风卷起地上的灰尘,迷得眼睛发酸。

池音踢了踢墙根的小石子,石子"咕噜噜"滚进排水沟:"你想怎样?"

"她不是喜欢装受害者吗?"我想起陈淑云那双总是湿漉漉的眼睛,想起她掉金豆子时全班同情的目光,"那就让她真的'受害'一次。"

第二天早自习前的十分钟,是整栋教学楼最嘈杂的时候。陈淑云的惨叫像把剪刀,瞬间剪断了走廊里的喧闹。我趴在课桌上假装睡觉,耳朵却竖得尖尖的。

"谁干的?!我的车筐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她的哭腔又尖利又愤怒,完全没了平时的楚楚可怜。

走廊里响起稀稀拉拉的议论声。我悄悄抬起眼皮,看见陈淑云站在教室门口,校服外套搭在胳膊上,上面印着一大片深褐色污渍,隐约能看见几根香蕉皮的纤维。她的新运动鞋边还挂着半条橡皮筋——那是我昨天故意缠在她自行车辐条上的。

数学老师皱着眉从办公室出来:"陈淑云!大清早的吵什么吵?"

"老师!"陈淑云立马切换回委屈模式,眼泪说来就来,"有人往我车筐里塞烂香蕉!你看把我衣服都弄脏了!"她把外套往老师面前一递,哭得肩膀一抽一抽的。

我趴在桌上差点笑出声。池音用胳膊肘顶了顶我,给我使了个眼色。

果然,陈淑云的目光扫过全班,最后定格在我身上:"肯定是初夏!昨天她就泼我墨水,今天又..."

"你看见了?"池音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清楚楚。

陈淑云噎了一下,眼神闪烁:"我...我猜的!除了她还有谁会这么恶毒?"

"哦?猜的?"池音慢慢站起身,晨光从窗户斜照进来,给她周身镀了层金边,"可我昨天亲眼看见你把烂香蕉塞进初夏桌肚了。"

全班哗然。陈淑云的脸"唰"地白了:"你胡说!我什么时候..."

"昨天放学后,"池音打断她,语气平静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五点十分,教学楼后墙,排水管边上。需要我带老师去看监控吗?"

陈淑云的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鸡蛋,眼睛瞪得溜圆。我憋笑憋得肚子疼,肩膀一耸一耸的。

数学老师的脸彻底黑了:"陈淑云!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我..."陈淑云的眼泪这次是真的停不住了,啪嗒啪嗒往下掉,可就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跟我去办公室!"老师拽着陈淑云的胳膊就往外走。经过我座位时,陈淑云猛地甩开老师的手,死死盯着我,眼神里像淬了毒:"初夏!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回了她一个大大的笑脸,还朝她挥了挥手。看着她被老师拖走的背影,心里那叫一个痛快。

"干得不错。"池音坐下时小声说,嘴角弯起好看的弧度。

"彼此彼此。"我扒开笔袋拉链,把昨天写着"以彼之道"的纸拿出来,在后面加了三个字:还施彼身。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纸上,墨迹被照得微微发亮。我用笔尖轻轻敲着那行字,突然觉得这场游戏,好像越来越有意思了。

可我没注意到,教室后门,有双眼睛正冷冷地盯着我们,像条毒蛇在暗处吐着信子。

未完待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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