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香囊反噬，我被自己撩了？

林渊是被自己的心跳吵醒力气却轻得像挠痒痒。

枕头飞过去，他自己也站不稳，扶住桌子才没摔倒。

指尖碰到桌面，居然还有点麻。

“好了好了，不逗你。”王小虎捡回油纸包，推过去，“趁热吃，糖蒸酥酪。”

他顿了顿，又低声说：“你这状态不对劲。昨晚我路过你房间，看到你屋子里灵气乱得很。”

叮铃——

窗外传来铃声，像风吹动什么。

林渊转头，看见楚灵儿提着药篓走过院子。

她裙子被露水打湿了，发间玉簪随着脚步轻轻晃，在晨光下泛着温润的光。

“灵儿，你今天真美。”

话刚出口，林渊自己愣住了。

楚灵儿脚下一滑，药篓里的草药掉了一地，空气里顿时都是苦味。

她瞪大眼看他：“你说什么？”

“我……我是说……”林渊看着她头顶翘起的一根呆毛，忽然觉得那样子很可爱，“你头发上的那根毛，像春天刚长出来的小草。”

楚灵儿往后退了几步，背撞到了墙上。

她指着林渊，手指都在抖：“你是不是疯了？昨天还说我往你泡脚水里放辣椒粉是调皮，今天怎么……你看我的眼神，比苏媚看你还黏糊！”

“黏糊？”

身后传来笑声，甜得腻人。

林渊回头，看见苏媚站在门口。

她穿着藕荷色的衣服，手腕挂着银铃，走路像踩在水上。

走近时，能闻到她身上的香，混着梨花味，比平时更浓。

林渊心跳加速，喉咙里挤出一声“香”。

“别闹了。”他攥紧桌布，指节都白了，“我今天不太舒服。”

“不舒服？”苏媚歪头看他，手指划过他的发丝，凉凉的，“那你看看我穿的是什么颜色？”

“藕荷。”林渊脱口而出，“比昨天的月白色好看。”

苏媚笑了：“以前问你穿啥，你都说‘都好看’，今天倒会挑了。”她靠近半步，鼻尖几乎要碰到他，“看来有人嘴上说守礼，心里可不这么想。”

外面传来咳嗽声，气氛一下子松了。

林渊像被烫到一样跳开，撞得妆台哐当响。

风卷起一张糖纸，在地上沙沙作响。

李长老摇着扇子走进来，笑眯眯地看着三人：“林小子，刚醒就这么热闹？”

“长老！”林渊脸红了。

“别急。”李长老挥了挥手，“有正事——今天双修入门讲习的老师病了，你顶上。”

“啊？”林渊眼前一黑，“我前天才说我不懂双修……”

“你以为我老糊涂了？”李长老瞪他，“上次你讲《阴阳要术》，说得我都听入迷了。”

他拍了拍林渊肩膀：“辰时三刻，演武场。”

演武场的地面晒得发烫，踩上去像进了火炉。

林渊站在台上，看着下面坐着的弟子，喉咙有点干。

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也能看见苏媚在第一排笑，还能闻到楚灵儿身上淡淡的艾草味。

“那个……”他扯了扯衣领，汗流下来，“双修讲究阴阳调和。”

“师兄，什么叫阴阳调和？”底下有人举手。

“心要在一起。”林渊脱口而出，脸红了，“还要……能欣赏对方的好。”

“什么好？”

“比如她眼尾的痣，头上的簪子，连皱眉的样子……”他说一半，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赶紧闭嘴。

全场哄笑。

苏媚笑着看他：“你是教我们看相吗？”

“不是不是！”林渊急得搓手，“我是说……”他又看向苏媚脖子上的链子，心跳更快，“要专注，要能感受到对方的气息。”

“那你示范一下？”苏媚站起来，裙摆擦过石板，发出轻微的声音，“比如感受我的气息。”

她走上台，站在林渊面前。

风吹起她的发梢，扫过他发热的脸。

他能看到她睫毛上的金粉，闻到她唇边的甜味，整个人像被火烧。

“苏姑娘……”他声音发抖，“你靠太近了。”

“那你推开我啊？”苏媚歪头，手指勾住他的腰带，冰凉的触感让他一颤。

林渊的手不自觉抬起来，就要抱住她。

他猛然惊觉，咬破舌尖，用法力压制体内乱窜的灵气，眼前却一黑——

他倒在苏媚怀里。

“林渊！”

“小郎君！”

他在模糊中听见呼喊，梦里看见镜中的自己，红着眼，轻声说：“原来你长得这么好。”

“我爱你……”

他喃喃着，彻底晕过去。

醒来时，天已经快黑了。

王小虎趴在床边打盹。

系统提示音响起：“警告：宿主滥用‘无感回避’技能导致灵气紊乱，触发‘自恋倾向’反噬。是否激活‘情感净化’功能？”

“是！”林渊几乎是吼出来的。

清凉的能量流遍全身，他清醒了。

可脑海里那句对镜告白怎么也挥不去。

他捂住脸，闷声说：“完了，我怕是第一个被自己撩到的男人。”

“醒了？”王小虎睁开眼，“长老让你明天卯时去藏经阁。”

“又有任务？”林渊抬头。

“说是整理古籍，顺便查查灵心蜜露的事。”王小虎挠头。

林渊低头捏着被单。

风掀起帘子，吹得桌上一张糖纸沙沙作响——那是柳诗诗昨天给的糖，现在在夕阳下泛着微光。

他望着糖纸，忽然听见院外的脚步声，还有熟悉的声音：“渊哥哥醒了么？我熬了安神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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