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佐助！"鸣人冲过去，这次佐助似乎能听到他的声音，缓缓转过头。

"你怎么在这里..."佐助的声音冰冷而疏离。

"六道仙人说我们需要面对心魔才能回去。"鸣人急切地说，"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被带到这个记忆里..."

佐助的嘴角扯出一个讽刺的微笑："当然是你最擅长的，窥探别人的痛苦。"

"我不是故意的！"鸣人辩解道，"我只是想帮你..."

"帮我？"佐助突然提高了声音，"你根本什么都不懂！你从小无父无母，至少不用亲眼看着他们被最信任的人杀死！"

鸣人被这突如其来的爆发震住了。他从未见过佐助如此失控的样子。

小佐助的尖叫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两人同时看向房间中央，只见年幼的佐助跪在父母的尸体旁，而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他身后——宇智波鼬。

"哥哥...为什么..."小佐助的声音支离破碎。

鼬的表情隐藏在阴影中："为了测试我的器量。"

成年佐助的身体微微颤抖，鸣人注意到他的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掐入掌心。

"够了！"鸣人突然大喊，"不要再看了！我们离开这里！"

他抓住佐助的手臂想要拉他走，却被一把甩开。

"你以为我没试过吗？"佐助的声音低沉而危险，"这些记忆每晚都会找上我。每一次，我都要重新经历那一刻。"

鸣人沉默了。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佐助总是被仇恨驱使，为什么他无法相信任何人。这样的创伤，换做是谁都会崩溃。

幻境开始变化，场景切换到一个阴暗的地下空间。成年佐助站在中央，周围是无数个不同年龄段的自己——愤怒的少年佐助，复仇者佐助，晓组织时期的佐助...他们都在低声诉说着同样的话："复仇...力量...孤独..."

"这些都是...你的不同阶段？"鸣人小心翼翼地问。

佐助没有回答，但他的眼神说明了一切。鸣人突然意识到，佐助的内心一直被困在那个灭族的夜晚，从未真正走出来。

"佐助..."鸣人深吸一口气，"我知道我的经历无法与你相比。但孤独和痛苦，我也体会过。不同的是，我遇到了伊鲁卡老师，遇到了卡卡西老师，遇到了小樱...还有你。"

佐助的眼中闪过一丝波动。

"你说我们是朋友，其实我一直很羡慕你。"鸣人继续说道，"你有那么优秀的哥哥，有那么显赫的家族。而我...只是个被全村人厌恶的怪物。"

"闭嘴。"佐助低声说，"你根本不明白..."

我是不明白！"鸣人提高了声音，"但我知道，继续被仇恨吞噬只会让你更加痛苦！鼬所做的一切，不正是为了让你活下去吗？"

佐助的身体猛地一震："不许你提他的名字！"

"为什么？因为你不敢面对真相？"鸣人步步紧逼，"鼬爱你胜过一切，他宁愿背负叛忍的骂名也要保护你！而你却用他给你的生命继续沉溺在仇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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