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佐助僵了一瞬，但没有推开。片刻后，鸣人感到一只微凉的手轻轻搭在了自己背上。

这个拥抱只持续了几秒，但对鸣人来说却像永恒那么长。当他直起身时，脸烫得能煮鸡蛋，不敢直视佐助的眼睛。

"关于之前的问题..."佐助突然说，语气恢复了惯常的冷静，"等我能下床了再谈。"

鸣人的心跳再次失控。这算什么？缓期执行？还是委婉的拒绝？但佐助没有表现出厌恶或嘲笑，这已经比他预想的最好情况还要好。

"嗯。"他小声应道，帮佐助掖了掖被角，"你...好好休息。"

佐助已经闭上眼睛，但鸣人分明看到他嘴角微微上扬："吊车尾的...别想太多。"

——

接下来的日子，鸣人成了医院的常客。他每天都会带来新鲜水果、新出的忍术杂志，甚至有一次还偷渡了一乐拉面——结果被小樱当场抓获，连人带面扔出了病房。

佐助恢复得很快，第三天就能坐起来看书，第五天已经能在走廊上短距离行走。鸣人陪他做复健，小心翼翼地保持适当距离，却又忍不住在佐助需要帮助时第一个冲上去。

他们默契地没有提起那个未完成的对话，但鸣人能感觉到佐助看他的眼神有了微妙的变化——更专注，更...温柔？不，一定是他的错觉。高傲的宇智波怎么可能会温柔？

第七天傍晚，鸣人照例来医院报到，却发现佐助的床位空了。

"佐助呢？"他惊慌地问护士。

"出院了。"护士回答，"一小时前纲手大人亲自批准的。"

鸣人愣在原地。佐助出院了却没告诉他？他们昨天还约好今天一起看新送来的任务简报。难道他终于受不了自己的纠缠，决定彻底避开？

失魂落魄地走出医院，鸣人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夕阳西下，街道两旁的灯笼逐一亮起，为木叶披上温暖的光晕。经过训练场时，一个熟悉的身影让他猛地停住脚步。

佐助站在最高的木桩上，白衣在晚风中轻轻摆动。看到鸣人，他微微颔首，示意对方上来。

鸣人跃上木桩，与佐助面对面站着。两人之间不过一臂距离，他却觉得像是隔着一道深渊。

"医生说你可以训练了？"鸣人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正常。

"轻度活动。"佐助简短回答，然后直入主题，"关于那天的问题。"

鸣人的心脏瞬间跳到嗓子眼。他下意识后退半步，差点从木桩上摔下去。佐助眼疾手快地抓住他的手腕，稳住他的身体。

"小心点，吊车尾的。"

那只手没有立刻松开。佐助的掌心温暖干燥，指腹因常年握苦无而粗糙，却让鸣人感到一种奇异的安心。

"我...我想过了。"鸣人鼓起勇气开口，"如果你觉得恶心，我们可以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保证不会再——"

"闭嘴。"佐助打断他，眉头微蹙，"你总是这样，不等别人说完就自己下结论。"

鸣人乖乖闭上嘴，心跳如雷。

佐助松开他的手腕，转而从忍具包里取出一个小卷轴："在雨隐村找到的。"

鸣人疑惑地接过，展开一看，是一份任务记录——十六年前，宇智波富岳和宇智波美琴执行的一次普通护送任务，记录人是当时的带队上忍。

"这是...你父母的任务报告？"鸣人不解地问。

"仔细看日期。"佐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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