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用问,肯定是这男的最爱的女人死了,他就找了很多替代最后品把她们都杀了。”
所谓“严重一些的初恋情结”,对于相似的人会产生强烈的占有欲和破坏性,在平衡被打破后就会做出过激行为。
“那女主人到底是谁?”
还有一个问题,为什么这些人都长得这么像。
是天生相似还是经过后天整容等其他原因。
就算存在替身的可能,这么多人长着几乎完全一样的脸可能性几乎为零。
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落到了长椅上。
戚炤和祁潇率先走过去,长椅上的女人没有任何反应,他在动脉和心脏间选择碰了碰女人的衣服,粉色的布料很柔软,手感和宗立村蕊蕊的嫁衣差不多,入手细腻光滑。
…………………
人皮做的……
戚炤又看了看女人的脸,有缝合的痕迹,看线的走向应该是新手,而且每具尸体的手臂都少了一块肉,切割的很有规律,大小和牛排差不多。
那块在厨房找到的肉瘤。
锋利的刀刃猛的刺进长椅坐着的第一个女人的身体,殷红的血一股一股涌出,带着刺鼻的汽油味,她的腹腔乃至内脏已经全部被掏空,只靠几小节木棍支撑。
祁潇注意到了这边的动静,越过地上的男人悠闲倚着长椅边上,对着戚炤微微斜了斜头,“汽油。”
“应该是柴油,”他对气味很敏感,即使在副本里也一样“应该是在死前灌进去,直接导致死亡,带有酒精成分,含量不多。”
“能闻出来?”
“死了有一段时间,不过没有什么显著特征,大部分很正常,但是血很新鲜,和常理不符,你没闻到?”
祁潇摇了摇头,摆出无奈的手势“什么也没有。”
是真还是假他也懒得刨根问底。
擦完刀上的血渍后戚炤点了点头走向另一具尸体,在同样有缝合痕迹的部位把刀从她的侧脸缝合线划过,撕下了缝合的部分露出森森白骨,因为缝合的时间过长,有一部分已经粘在骨头上,猩红的血肉星星点点粘在上面与另一半干净清秀完全不符。
“她的右颧骨有刀伤,像是砍刀凿过。”
他并不算意外地从其他几具尸体上都发现了同样的伤,如果按照替身的说法,应该不会有这么丑的疤,但另一种可能是“白月光”本身就存在这种情况或者与男主人有某种关系,黄历很震惊地看着戚炤冷漠无情地一具具划开女人的脸皮完全没有犹豫,处刑场面跟割在他自己身上一样,仅剩的一只手吓得直哆嗦,指着戚炤的脸就开始咒骂。
天也不知道他哪来的勇气。
戚炤并不想和他一般见识,也懒得和这种草包计较,直到他骂了句狗娘养的狠货,凌舟心打算出手教训黄历,被戚炤伸出一只手拦了下来,骨节分明的手带着不容置喙的气息。
戚炤自认为近几年脾气有所收敛,不到万不得已懒得和普通人起争执。
他的确有娘生没娘养,但黄历等人没有任何资格去说。
“戚哥,他这么说就应该杀了他。”祁潇选择替一脸愤怒的女孩说话,随后将视线投放在男人身上“切碎了喂狗。”过分的平静与淡然的语气和露出他堪称恐怖的红色瞳孔形成鲜明对比。
他在哪里看过这样一双眼,同样的冰冷肃杀,轻而易举地杀死任何人,就像捏死一只蚂蚁。
“我没说放过他。”戚炤语气没什么变化“不要脏了自己的手。”
黄历阴沉的看着戚炤,“没话说了吧,呸!”
话音刚落他猛地僵住,就在刚才混沌的脑子在那双猩红的瞳孔里看到了嗜血的兴奋,眼神不像在看待一个人,而是随时都能被剖开撕烂的牲畜。
红眸、男性、身高一米八以上、黑发所有特征综合在一起拼凑成一个男人。
QX、整个Dominator闻之色变的煞神,有人说他无限接近神明,也有人说他早已成神,留在这里是为了和另一个死对头继续纠缠。
但有一点毋庸置疑,他很恐怖,从遇到的玩家和NPC没有一个能扛过对方身上自带的低气压。
没有那一场游戏能扛住他带来的毁灭性冲击。
这一点足以让黄历吓破胆,双腿止不住地哆嗦,QX身边的黑发青年又是什么来历………是AD吗……不可能!他早就死了!!
戚炤并没有回应,他慢慢走向黄历随后半蹲着和已经吓傻的男人对视。
“……你真的很烦,我忍了很久。”他真诚地黄历几乎崩溃,在毫无察觉的下一刻,被鲜血洗礼多次的刀刃刺入黄历的腿,黄历躲闪不及被重重的砍到了大腿骨,清脆的骨头断裂声响起,黄历惨叫一声颤抖着跌坐在地上,眼里满是恐惧和绝望。
他进游戏之后从来没有不被骚扰就主动杀过人,可以说从二十岁开始就金盆洗手不干了,但总有不长眼的往上呛。
那些问题不是任何人应该过问的秘密。
戚炤摆弄着刀慢慢走近,“不会杀你的,你还有用。”
黄历尖叫着想让其他的两个人帮他,他一回头就看到了一眼漠然的绫舟心和本山昊琴,她们的视线和周围的气息与这个疯子一模一样,绫舟心没有管黄历求救的目光,环起双手,微笑着看着挣扎的黄历,就像欣赏一只蚂蚁临死前的谢幕表演。
真有趣。
“不要乱动,一会就好。”戚炤轻声地说道,刀刃拍了拍黄历的脸留下一道血痕,下一秒就能刺进皮肤。
真讨厌的嘴。
记得第一次使用刀解决任务目标还是将近八九年前。
出刀既不够迅速也没有一击毙命。
“没事?”
“没事。”戚炤平静地不像差点杀死一个人,也没有伤害畜生的玩笑,“右颧骨上面的伤你看起来像什么。”
“$?”符号吗。
戚炤用刀指着其中一个女人的脸说道“钱的符号为什么会在她们的脸上和死的男人脱不了关系。
只在照片中出现的男主人很有可能亲手打造了复刻般的凶杀走廊。
“晚上时间短,至于其他事现在不急。”
戚炤从男人身上找到一根钢管,直接用绳子绑着黄历和死的男人拖小鸡似的拉了出去。
两个成年男人的体重不容小觑,戚炤就独自拖着两人一路返回。
身后血液流出的蜿蜒小径将暗黑色泥土染成鲜红。
一出暗道就看到了守岸的尸体,几人直接忽略不见跨过尸体,NPC女主人习惯性地走来,看着手里拿着钢管的戚炤明显一愣待在原地一动不动,显然没见过这种诡异的场景。
戚炤身量并不矮,近成年男性身高长的钢管末端拴着两个生死不明的男人。
而当事人身上很干净,除了面颊有些许喷溅沾染的血迹外气息也不慌乱。
“有事?”戚炤不耐烦地说,俊秀的脸已经很难让人误认为对方是花瓶。
“…………时间不多了,请各位尽快找到……”
“知道了!”戚炤打断了女人的对话,把钢管的一头递给女人,“找你孩子出来。”
“???”女人很显然被这豪放的要求整懵了,整个人待在原地手足无措。
“那个小孩,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从来没有被问过这种问题和要求的女人并不知道如何回答,在急切中只能愣在原地活跃气氛。
她不是傻子,自然能感受到对面毫无遮拦的杀意。
女人咽了口唾沫,浆糊似的脑子好不容易转了几圈反应过来,下意识踢了踢脚边黑色袋子,那个小孩又从袋子里钻了出来,一脸茫然看着面前堪称荒诞的一幕。
搞什么?
“他是你爹吗。”
小孩懵逼“…………???”
“是不是。”
“…………是。”
面对第二次问话小孩也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他现在处于怀疑人生中,没有预料中玩家因为惊吓四处逃窜,只有被当成猴耍的NPC。
“行,回去吧。”
“戚先生这是想吓唬小孩子吗。”
孩子的爹是死的男人,女主人是孩子的妈妈,所以只需要把孩子交给他生物学上的母亲。
“那他的妈妈到底是谁?”周佚皱着眉头说,“这么多女的总不能验DNA吧?”
“找到他的妈妈就是这个副本真正的任务。”
“现在暗室里的九个女人和NPC加上暗道里死的女人一共十一个,总有一个是真正的女主人。”
戚炤说完又补充了一句“还有最不切实际的一种可能,女主人根本不存在,任务只是找到真正死去的女主人。”
凭借所谓对亡妻的“爱”去杀死更多女人。
懵逼的女人恍惚地接过绑着黄历的钢管,然后就感到有人猛地对着自己的头砸了下去,用力之大几乎把本就空荡荡的脑壳砸出个洞。
后脑在一次重击下就飞溅出无数细小碎骨。
祁潇丢开手里的钢管,脸上毫不遮掩的笑容却是暴露了他的真实想法。
“女士您理解能力有所欠缺。
不会这么轻易让您死掉。”
他收了劲儿,可还是差点让女人归西。
现在NPC女主人已经晕了,至少今天白天有六七个小时自由活动,不存在NPC干扰。
上锁的房间只有一个,不过看上去长满锈迹,用钢管随便砸两下就碎成几块铁皮。
锁的款式停留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风格。
房间很黑,不过好在有一盏灯能勉强照亮屋子内的设施。
破旧不堪的木板和随地散落着小亮片,看得出是经常打扫所以家具上的灰尘很少。
只是陈旧却也很干净。
墙壁上有喷漆写着几个大字,和普通庆生字体一样。
宝宝六岁生日快乐!
“宝宝应该是那个小孩。”戚炤指了指房间周围“有很多他和男人的合照,不过照片的女人脸都花了,看不清是谁。”
祁潇摸了摸脖子上快要愈合的刀口“黄历的用处和这个有关?”
“那个小孩没有杀回来而是和冯皎皎捉迷藏,说明小孩杀人是有规律的,如果下一个死的是黄历就能证明小孩并不知道自己的妈妈是谁。”
“这就不太好办了,”
周佚听到两位大佬的谈话叹了一口气,这下完了,大佬都没办法,又得像之前一样循规蹈矩的刷副本,一点刺激都没有。
刚感叹完,就听到戚炤幽幽地来了一句。
“没法逼供了。”
周佚“……………”算他刚才在放屁,实在低估了戚炤的下限。
房间除了三个人的照片还有一张很奇怪的拼图,缝隙里布满灰尘与整洁的房间相违和。
上面是七八个穿着白衣服的人,衣服长长的拖在地上,帽子遮住了脸,大概两米多,像白色的竹竿,瘦的几乎看不出人形,更像是一道道密集的鬼影。
“白色的影子是他们么。”戚炤喃喃自语,“绫舟心,把柜子打开。”
“好嘞。”绫舟心学着祁潇的样子打算耍个帅,一脚蹬在衣柜上,也许是女孩子力气太小,柜子纹丝不动像是在嘲讽她。
“我靠!!欺负人呐!”绫舟心气得跳脚准备掏AK崩死这个不识抬举的柜子。
“看上去女孩子不太适合这种行动,离开这里怎么样?”祁潇眼神并不在绫舟心身上,轻松到当成一次旅游的态度收获戚炤几记眼刀。
当事人驾轻就熟地一脚踹在柜子门上,门立刻陷下去一个大洞露出里面堆积成山的东西。
一张张人皮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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