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闹哪样啊……”
也不是没见过NPC互相残杀的场面,不过眼前的一幕更为惊奇,明明看上去是相同阵营的NPC彼此之间也产生这副类似内讧的场面。
“戚哥以为呢?”
戚炤摇摇头,“不知道,没见过这种情况。”
如果说小姐和女仆是对立面,那么这种关系不可能一开始就让玩家发现,否则玩家直接利用小姐和女仆的关系让他们自相残杀,根本不需要亲自动手。
但同样,只有少数人会选择这种顶风作案方式。
成功几率很大,但是死亡的可能性也很大,不过玩家是不会管这些的,他们和疯子有不同的目标。
活着,才是唯一的目标。
“你知道转化人为什么从来没有参与过副本吗?”
“嗯?”戚炤很意外这个突如其来的问题,他自进游戏以来只见过五六个守关人,偏偏还有一大半是组织里出来放风的人,谁会注意到转化人参没参加副本。
祁潇看戚炤的表情就知道他没有注意过,“那猜猜小姐和女仆扮演着什么角色。”
“………………”戚炤轻轻皱眉没有回答,与此同时,角落里的原天使率先拿着刀哆哆嗦嗦地刺向原尊主。
尊主感觉到了危险,一个闪身避过了刀刃,刀锋偏向了枯井旁的尸骨堆里,被冲击力劈成几段的骨骼四处滚落,有几根直接飞起落到井里。
这像打开了一个邪恶的开关一样,原天使发了疯似的向自己周围的人胡乱攻击,他根本分辨不出周围的人是谁,像野兽一样凭着本能攻击。
“我靠,他疯了么!!”
原天使的眼睛充血变得通红,像停在尸骨上的乌鸦的眼睛一般,头往前弓着,脊椎弯成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弧度,与此同时头上出现一串倒计时:八。
“开始了。”
原天使像魔怔了一样,毫无目标的乱刺着,不过除了划伤几个人之外没有什么实质的伤害,反而自己口鼻的血不断涌出。
从出血量看这人活不了多久。
“游戏要干什么?”孟燕也看不出游戏造成玩家这样变化的原因,与其说是伏笔,她更偏向于山雨欲来的前兆,给存活着的人敲响一个警钟。
除了尊主,女仆,伯爵夫人被划伤,原天使对其他玩家的伤害简直跟耍猴一样持续输出但一个人头也没收下。
很快,原天使头上的倒计时归零,他红肿的双眼像鼓起的气球,砰地一声爆炸,血肉组织已经完全看不出几秒钟之前这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血溅到了枯井旁的尸骨堆,几只乌鸦像得到了信号,纷纷扑过来啄食尸体,血红的眼珠倒映着新鲜的肉沫。
几乎在一瞬间,原本就昏昏沉沉的天空忽然暗了下来,乌鸦的叫声不绝于耳,聒躁的让人恨不得原地变聋。
几千只乌鸦不知道从哪里飞出来,睁着鲜红的双眼,在黑暗的空中发出诡异的红光。
“嘎嘎嘎嘎啊啊啊!!!”乌鸦尖锐的叫声想要刺穿人的耳膜一样,叫声持续了一两分钟之后所有的乌鸦就又消失了,好像它们的出现仅仅是为了进食。
“麻痹!!耳朵要聋了!”孟燕捂着耳朵从牙缝里挤出几句脏话。
“哐铛!”被女仆带上的门打开了,小姐面带微笑地从里面走出来,一点看不出先前的异样。
“哦,看来小天使不太幸运呐,不过没关系,还有两次机会。”
她对着空气打了个响指,尸骨堆上的几只乌鸦飞过来,熟练地叼起天使剩下的残骸扔到了旁边的骨堆。
“天色不早了,各位休息吧,明早八点准时到大厅,我让女仆准备好了饭菜。”
小姐甜甜一笑,踩着高跟鞋提着裙摆从门前跑过,一只乌鸦飞到门口冲着小姐离去的背影发出啊啊啊的叫声,像是在讨好又像是威胁。
“它在干什么?”农民很疑惑,虽然Dominator提过乌鸦算是小姐的宠物,但是这只乌鸦好像不那么友好,这种敌意比起玩家更针对小姐。
而且它长的也和其他乌鸦不一样,头顶乌黑的毛有一串黑色的字母:
ọmọbinrin kuroo。
看似凌乱的字母,戚炤的注意力却集中在第一个字母A上。
没错,一大串乱码前方隔了二里地还有一个“A”
自己的礼服领口上好像也有一个A,字母和这只怪异乌鸦间也许有些关系。
很显然,其他人也注意到了这一串乱码,大多表情都看不出什么,只是农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袖子。
看来不止自己的衣服上有字母,戚炤收回了思绪,下意识看了一眼祁潇,发现他刚收回从自己这边看过去的目光,似乎在思索什么大事。
“……………”???
阿葑拍了拍手,“客人们,跟我来。”
古堡的二层休息室需要经过一条长廊,左右各有八个房间,外表看上去完全一样,每个房间都挂着一个牌子:
一月生,
二月初,
三月幼,
四月走,
五月望,
六月无,
七月伤,
八月亡。
与此同时,任务栏也刷新了新任务:【选择房间休息,平安度过今晚】。
平安?
呵呵,这是在针对谁不言而喻。。
无语到极致的运气足以让第一个倒霉角色落到他的头上。
“客人们,请自行分配房间,不要乱动房间的设施。”阿葑‘好心’提醒。
“公主。选哪个?”祁潇恶趣味的凑到戚炤耳边轻声说,“你先挑,你运气好。”
发丝划过耳畔有些许痒,戚炤甚至想拍他一巴掌。
必须承认祁潇这句话哄的他很舒服,即使明知道是屁话。
其他人也注意到两人的动静,很识趣的没有说话。
不知道什么原因,戚炤的注意力集中在八月亡上,系统说的小姐死去的时间也是和八有关,死亡时间和乌鸦以及房间有什么内在的联系?
“你们………选好了吗?”女仆小心翼翼地问,生怕一个不小心被砍死在这儿。
“好了,八月的房间。”祁潇不容置疑地看着阿葑,“我们两个人一间。”
阿葑“…………”
她的表情有些狰狞。不过下一刻又恢复原状“他们两个客人一间,其他人就一人一间吧。”阿葑阴沉的瞪着祁潇和戚炤,前者回了她一个中指。
阿葑“……………”
暴躁的女仆没有再回头,往一月的门上挂了七串钥匙,“第四个房间不要进去。”
“阿葑,安顿好客人了吗?我的小宠物好像不听话了。”走廊尽头穿出小姐懊恼的声音,故意在和阿葑吸引注意力。
与此同时,阿葑收回了阴沉的表情,对着小姐的方向走过去,“亲爱的小姐,马上就好了。”
“这是同一个人吗?上一秒差点把小姐拽没了,下一秒又嬉皮笑脸的贴上去。”孟燕接过一月房间的钥匙在手里甩着玩。
其他人看见他们都选好了钥匙,也各自随意挑了一把,
反正从字面意思看,最危险的就是八月,“死”“亡”这一类词往往代表厄运,但孟燕是谁?一个第一次玩儿二十一点就把刘尧输了个底朝天,幸运女神的私生女一样的神秘人物。
无论是从什么方向,最后一个和死亡都不是什么好意思,她可不会在意这些。
与此同时,城堡里传来一阵钟声,一下一下响了八声。
“时间到了。”那个宣布任务开始的女声再次响起,城堡的莲花灯闪烁了几下随后熄灭。
城堡主人拍手的声音和乌鸦嘈杂的叫声混合在一起,像是拉开夜幕的预兆。
黑暗慢慢笼罩在整个空间。
“休息吧,我亲爱的客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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