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偶馆的房间很多,绝对是那种古早玛丽苏小说里霸道总裁的软萌小娇妻逃跑会迷路的地方,李庆钰同志平生三大爱好之一就是看霸道总裁爱上我的小说,看完还要拉着戚炤从头到尾讲一遍,搞得他差点变成精神病。
更何况戚炤就是典型的路痴,在自家门前二里地才不会迷路,要不是有玩偶熊带路绝对会在别墅里走丢。
走丢的下场就是会选择用特殊方式对副本造成一些不可扭转的“小损伤”。
“这地方的装修不怎么样,小家子气。”祁潇心情不错地对房主品味进行毫不留情的挖苦,只是原本明艳的长相因为与语气不符的冷漠令人无端生寒。
的确很奇怪,特别像是有小孩子居住的装修风格,还有几件大红大紫的配色亮瞎人眼,看上去有些像婚房。
戚炤的房间是烟云亭,如其名,整个房间一进去就是蔓延的雾气,他这次进副本除了里面的衬衫外面是一件浅灰色外套,黏糊糊的贴在身上。
虽然有洁癖作祟但他也没有那么娇惯,知道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
仔细闻甚至有一股淡淡的福尔马林的味道,住在这种地方时间长了连带着身心都容易出问题。
副本里的通用货币福尔马林可能每次都是论斤批发。
雾气很浓,属于五十厘米之内不分人畜,连有个鬼出来在面前蹦迪都抓不着,对于戚炤这种半瞎人士极其不友好,只能靠着感觉摸索着前进。
他曾经并不是黑夜完全无法视物,但各种药物常年服用到底是带来了不少副作用。
眼睛只是暴露出最大的问题而已,他自己也并不在乎这些了。
幸好墙纸是天蓝色的海洋而不是粉红色的芭比城堡,虽然风格看上去也不太和谐,至少不至于到眼睛疼的地步。
屋子一室一厅,还算干净,床上铺着蓝白色的床单,上面印着朵朵小花,不禁让人想到了祁潇,也不知道他那边怎么样了。
戚炤随意逛了逛,除了世界惯例的床和柜子之外在电视机后面发现了一个半人高的箱子,角落已经有一层层蜘蛛网,灰尘黏在网上飘来荡去。
箱子上有一把老旧的锁,依稀能看出被灰尘遮盖的鲜艳的花纹,房间里没有钥匙,连刀和剪刀也没有,几乎任何尖锐的物品都被人刻意的隐藏了起来。
………嘭!!!
他一个没看清碰了一下,把箱子被摔的四分五裂,掉出来一团屎一样颜色的东西,还黏糊糊的蠕动,戚炤差一点一脚把他踩扁。
“……………”
戚炤沉默的看着那团屎一样的东西慢慢蠕动转圈,最后变成了一个泥塑娃娃,每根头发都和真人一模一样,除了这糟糕的配色。
没错,泥塑娃娃,比起俄罗斯最里层套娃更敷衍的玩意儿,好像画师画一半忘在角落,上面的颜料已经晕染开。
虽然不知道这个娃娃为什么看上去让人想到了屎,或许是它的颜色与触感,还带着一股像鱼饵饲料的味道,但戚炤就是不想碰它,对这个毫无美感的东西不到万不得已戚炤都不想和它有肢体上的触碰。
“咚咚咚!!”
窗外响起一阵不紧不慢的敲窗声,在夜晚显得格外清晰,这么有节奏的拍子不用想也知道是哪位的手笔。
“谁。”
“等久了?亲爱的。”
……这么欠揍的声音除了那位也找不出第二个了。
戚炤拉开窗户,果然看到吊在外面随风飘荡的祁潇,“干什么,大晚上摔下去我可懒得捞你?”
“怎么会呢,我没那么娇弱。”祁潇十分欠揍的痞笑,有力的小臂紧绷,隐约能看到腕部的血管,发顶的几撮头发被风吹的翘起,深邃的五官更加硬挺,身后的黑雾成了他最好的陪衬,像诞生在黑暗中耀眼的韶神星,灰色绣花风衣的衣领上绣着一朵玫瑰,不过是最普通的颜色而已,远远没有他的眼睛鲜红,他们的初见便是这一双眼睛吸引他全部的注意力。
金贵,妖艳,嗜血般的美感,掠夺他的触感,封闭他的听觉,满心满眼都在赞叹上帝造人时对他的偏爱。
明明是妖艳的长相,只是眼底始终冰冷的淡漠平添不少梳理和……威胁。
“不敲门?”
“给你一个surprise!”
“………心意收了。”戚炤眼神不变,额前碎发被寒风吹的更凌乱了些。
“……好没有诚意。”
“怎么?”戚炤挑眉,看着脸从耳根红到整片脸的小红花,“敢翻墙不怕摔死,怎么着?你是要我给我亲爱的初恋收尸?”
“……我是你初恋!?”祁潇惊喜地挂在半空一摇一摆,看得戚炤心惊。
“再耍帅就不是了!”
“………能先让我进来吗,冷……”祁潇故作委屈地耷拉下脑袋,他准确的知道戚炤的弱点在哪儿,更会对症下药。
即使他看得出来对方这副模样多半是故意装的。
戚炤“……”得了,最后心疼的还是自己,“滚进来,等我拉你上来吗?!”
“也不是不可以。”祁潇欠揍的笑了笑,拉住窗户的金属围栏,修长的腿悠闲地挂在墙外的凹槽处用力一蹬,整个人轻盈的落在了地上,“还没睡?”
“我不习惯早睡,这儿也没什么特别的值得我多注意。”
祁潇自觉的跟在身后左瞧瞧右看看,手指在虚空处点了两下,半月形的水波浮现在空气中随后窜了出去。
“来找线索只是一部分,亲爱的你房里空气质量不太好啊,PM2.5极度超标。”
“少逼逼,爱来不来。”戚炤扇了扇雾气,“看看那球破泥娃娃有什么用。”
泥娃娃长得和普通娃娃没什么两样,只是没有眼睛,身上散发着血腥味,被人用笔随随便便涂了红色的衣服,再套上件红布帘直接扭秧歌去正好。
“阴气挺重的,戚哥你在哪找到的。”
戚炤指了指满地的破木箱碎片,“喏,本来上面有锁,我没找到钥匙就摔不小心把这个箱子碰到地上……
锁呢!?”
满地的木箱碎片却没有看到那把大铁锁,就算他再怎么瞎那么大的东西不可能凭空消失,也许就在他离开的不到两分钟之内。
“戚哥你来的时候有看到墙上的画吗?”
“画,没有,雾气实在太大,我连墙在哪都差点找不着。”
明明是自嘲的话,但祁潇果断阻止这个话题继续深入。
雾气还在弥漫,连带着两人间也充斥着水汽。
祁潇用手指按了按画,原本看上去粗糙的画纸触感却很黏腻,手指上却没有任何残留物,像是流体和麦芽糖混合在一起的感,混带着一股女人用的脂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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