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按照陈洄所说的,以病拒见了赖名成,直接把人打发到鉴查院那去了。
虽然他不明白陈洄为什么要这样安排,但他还是照做了——他对陈洄总是无条件信任的。
陈洄:“相关卷宗都在这里了。”
陈洄属于在鉴查院每一处都能随意走动的人,不属于任何一处。但权力又大于每处的主办。
说他算是个小院长也不足为过,当然,这也是全仗着陈萍萍他老人家溺爱。
陈洄:“小范大人的病着实不方便见人,您有什么事找我便好。”
陈洄在赖名成心中的印象还是很不错的,是一个很有礼貌的小辈。
美色入怀:“哼,他怕不是被我给参怕了吧。”
陈洄:“那倒不至于。待到他病好之后上朝,您接着参他便是。”
赖御史这样秉公执法的好官真是太少见了,他要参范闲也是因为抱月楼一事,范家脱不了干系。
陈洄:“说不定您与范闲,有朝一日也会成为朋友的。”
都是为了世间清明,志向相投,总会有深交的。
陈洄:“像您这样一心只为国为民的好官不多了,我希望您如愿。”
...
忙了几天之后陈洄便有些犯懒,不上朝不出门,连鉴查院都没去,就窝在自己府上,每天都睡得迷迷糊糊的。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自己一世比一世更容易累。
顾宴瑾:“咱们大人这几天吃了睡睡了吃的...不对,吃他也没吃几口。”
能醒着的时候府上就有下人来送上一些饭菜,但基本上都是怎么送上去的,就怎么拿下来的。陈洄吃得那几口根本就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顾宴瑾:“我看咱们大人躺在那都瘦了一大圈似的...”
十七岁的年纪,快到九品的实力,可陈洄看着却是那样的单薄,仿佛什么易碎品,轻轻一碰就无法复原了。
裴凛:“别想了,把药送过去。”
饭不吃不能逼着人吃,但药是必须得喝的。不然陈洄真得变成一件易碎品了,风一吹都散的那种。
其实裴凛也不清楚是怎么了。这几日范闲在装病不来他们家大人府上可以理解,但二殿下竟然也没跟他们家大人有什么来往了...
唯一来过一次的倒是言冰云。毕竟陈洄几日都没到鉴查院去了,言冰云过来询问状况也很正常。
只不过当时陈洄没醒,言冰云便也没打扰。就静静地坐在床榻边,守了他一会儿才离开。
顾宴瑾:“大人,要不再找名医给您瞧瞧呢?我总感觉您哪口气上不来就要完了...”
顾宴瑾说完才意识到这么说话不吉利,连忙“呸呸呸”试图补救。
陈洄:“不用,查也查不出东西。”
他将盛着药的碗抵在嘴边,小口小口地喝着,苦涩的味道在嘴里散开。
第一时间发现陈洄状态不太对的裴凛早就找名医过来诊断过了,什么也没看出来,只说人有点虚弱,得多加休息。
陈洄:“恐怕已经没有那么多机会让我走错路了...”
这是第三十八次了。
如果真像他想的那样,他会一次比一次虚弱的话,那他根本就没有几次再能重生的机会了。
不能再走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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