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来的时候,显然兴致不高。
一是因为春闱舞弊一事,有人偷换了杨万理的卷子。二是因为陈洄一声不吭,提前来东宫见了太子。
范闲:“岂止不能忍,还得闹大点。”
范闲自然是相信此事并非太子所为的,必然是有人从中作梗。
事已至此,闹便要闹得大一点。两人决定入宫见驾,陈洄没应,不太想掺和进去。
陈洄:“两位先忙着,我得回鉴查院了。”
说罢,陈洄也没管这两人心中意愿,先一步离开了东宫。
...
顾宴瑾:“那个...大人啊...”
马车内,陈洄随意地活动了一下腕骨。方才李承乾给他掐的不轻,右手腕红了一圈。
陈洄:“嗯?”
这个语调就说明心情还好,顾宴瑾这才放心下来,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顾宴瑾:“大人,我怎么没明白您此行的目的呢?”
照理说,一个部下是不应该如此多嘴的。但陈洄显然就不在乎这些,毕竟裴凛和顾宴瑾是实实在在的自己人,绝无二心。
陈洄:“你就当我心情好,赏他一面吧。”
其实是太长时间没见了,太子这边不能总吊着。这些天和范闲走得太近,只有这一个机会能和太子见一面。
倘若他今天没来东宫,过几天这人就会发疯把那些衣裳全送到他府上。这话并不夸张,因为有一世真的发生过。
奈何陈洄当真不愿意和太子见面,除非有要事相求。原因很简单,他对陛下有恨,太子偏偏是最像陛下的那一个。
顾宴瑾:“也是,大人说的在理。”
这么多男人,那个不是陈洄心情好了才愿意见上一面。心情不好的时候,这些人连府上的门都敲不开...
陈洄:“我爹在鉴查院么?”
顾宴瑾:“陈院长进宫了,就在小范大人下令要封考院的时候。”
顾宴瑾:“哦对了...陈院长还带走了有关春闱舞弊的所有案卷。”
陈洄“嗯”了一声表示自己听到了,他差不多能猜出来是怎么回事了。
这一切都是陛下在推着范闲往前走,他要范闲接下调查往年春闱舞弊案的担子,再借此达成废相的目的。
之前几世他对春闱发生的具体事情了解的不深,因为他正忙着调查生母的死因。不过,结果他都是知晓的——林若甫辞官回乡了。
陈洄:“这一步一步...真是下的一盘好棋。”
不过还好,林若甫辞官回乡只是让范闲少了一大靠山。就算没有陈洄相助,范闲照样能在逆境中翻盘。
顾宴瑾:“还有啊大人,小范大人让你赶紧回鉴查院改榜,别耽误了放榜。”
这话倒是让陈洄一愣,眨巴着眼睛思索了半晌。这只卷毛狐狸记仇“折磨”他的方式怎么突然变了?开始清心寡欲了?
陈洄:“...我改?”
改榜当然不能只把盛怀源的名字划掉,改上杨万理的。这样不美观,必须得重新抄一张。
陈洄:“这不是王启年的活儿么?”
抓他当免费苦力呢?
顾宴瑾:“小范大人说您写字好看。”
这确实是实话。陈洄无奈地摇了摇头,并不觉得这是一个合理的理由。
陈洄:“...跟他比起来你写字也好看。”
顾宴瑾掀开了身后的车帘,眼神清澈地瞧着他们家大人,呆愣愣地问道。
顾宴瑾:“大人您这是夸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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