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伊岚站在小巷的冰冷地面上，赤裸的下半身在火光中泛着寒光，仅剩被扯到膝盖的黑色连裤袜和破损的黑色紧身连体内衣。她赤脚踩在碎石上，身体微微颤抖，但眼中燃烧着倔强的怒火。班尼拉的刀疤脸挂着嘲讽的笑，两名士兵上前，尼龙绳在手中晃动，准备捆绑她的双手。周围四名士兵的枪口依然对准她，火堆的噼啪声掩盖了远处隐约的枪声。

伊岚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她低声说：“被捕也得体面点。”她缓缓弯腰，拉起膝盖处的黑色连裤袜，哑光材质艰难地滑回大腿，遮住赤裸的皮肤。她的动作看似屈服，实则在掩饰手指的细微动作——她瞥了一眼被扔在火堆旁的黑色棉手套，里面藏着一枚微型刀片和一颗微型闪光弹片，士兵搜身时并未察觉。

班尼拉冷笑一声，没在意她的动作，挥手催促士兵：“快点绑了，带走！”就在士兵靠近的瞬间，伊岚猛地扑向地面，滚向火堆旁，左手抓起手套，右手从内侧抽出刀片，同时拇指按下闪光弹的触发器。一道刺眼的白光炸开，巷子里瞬间一片混乱，士兵们捂住眼睛，惊叫着后退。伊岚借着闪光，刀片精准划过一名拦路士兵的喉咙，鲜血喷溅，他软倒在地。

班尼拉反应极快，拔出手枪，却被伊岚一个箭步欺近。她顺势扭住他的手腕，夺下手枪，反手将枪口抵在他的太阳穴。班尼拉怒吼：“你这小狐狸！”他试图用对讲机向卡扎林报告：“她是间谍！”但对讲机只传来刺耳的静电声——通讯早已被伏击部队破坏，卡扎林的主力远在交战区，根本无法得知伊岚的间谍身份。

混乱中，士兵们恢复视线，举枪射击。伊岚猛地将班尼拉推向前，魁梧的副官成了她的掩体，子弹打在他身上，血花四溅。班尼拉闷哼一声，身体摇晃，伊岚趁机开枪，精准击倒两名靠近的士兵，子弹擦着她的连裤袜划过，留下一道焦痕。她低身翻滚，躲进一堆木箱后，剩余两名士兵的枪声在巷子里回荡，但火力已明显减弱。

伊岚喘息着，握紧班尼拉的手枪，检查弹夹——只剩三发子弹。她瞥了一眼倒地的班尼拉，他胸口血流如注，已无威胁。她迅速起身，黑色连裤袜和破损的连体内衣在火光下格外显眼，赤脚踩在碎石上刺痛难忍，但她无暇顾及。她冲出小巷，贴着废墟的阴影跑向公交站点，身后士兵的喊声渐远。

她的模样狼狈不堪：连体内衣撕裂，露出大片肌肤；连裤袜上满是灰尘和血迹；赤脚沾满泥土，肩部的黑发散乱。但她知道，废墟村镇距城市边缘不远，只要赶上深夜公交车，就能暂时脱险。她跑到公交站点，恰好一辆公交车缓缓驶来，车灯刺破夜色。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登上车厢。

车内昏暗，只有几个疲惫的乘客，有的低头刷手机，有的闭目养神，没人多看她一眼。伊岚选了个靠后的座位坐下，双手紧握手枪，藏在连裤袜的腰部，遮住破损的内衣。她的心跳依然剧烈，脑海中回放刚才的生死瞬间：闪光弹的刺眼白光、班尼拉的怒吼、士兵倒地的画面。她低头看了一眼赤脚，脚底已被磨破，渗出细密的血珠，但她咬紧牙关，强忍疼痛。

公交车在夜色中颠簸，窗外是荒凉的郊区，渐渐过渡到城市的灯光。伊岚知道，卡扎林暂时不会知道她的间谍身份，但班尼拉的死和她的脱逃会让驻留部队加强戒备。她必须尽快返回别墅，换装并联系上级，汇报任务失败和通讯被毁的情况。她的目光扫过车厢，确认无人注意她，才微微松了一口气，靠在座椅上，等待回到别墅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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