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娇娇的呼吸猛地一窒。
嫉妒的毒液瞬间在她血管里疯狂奔涌,几乎要冲破她的理智!她死死盯着林月白那张在病号服和狼狈湿发衬托下,反而更显清艳绝伦、我见犹怜的脸!怎么可能?!
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掉进冰冷的河水里,她怎么可能一点事都没有?甚至……甚至变得更美了?!
这不合常理!那张脸,在灯光下白得发光,毫无瑕疵,连一点擦伤的痕迹都几乎看不见!
而她林娇娇,明明只是受了点惊吓,却脸色憔悴,精心打理的头发也乱了……强烈的对比让她几乎要呕出血来!她下意识地抓紧了宋叙的手臂,指甲深深嵌入,换来宋叙微微蹙眉。
宋叙的目光也落在林月白身上,带着纯粹的、对极致美丽的欣赏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
江临川的目光最为沉静,却也最为锐利。他站在稍远的位置,如同一个冷静的观察者。
林月白的变化同样落在他眼中。这不仅仅是外貌上的提升,更是一种气质上的蜕变。
那份脆弱感依旧存在,甚至因为刚刚的经历而更甚,但眼底深处,似乎多了一丝之前没有的……沉静?
这变化极其微妙,却逃不过江临川的眼睛。他微微眯起眼,像在评估一件价值连城却带着未知风险的稀世珍宝。
整个病房陷入一种诡异的安静,只有加湿器发出细微的白噪音。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林月白身上,带着各自的震惊、惊艳、嫉妒、探究和占有欲。这无形的压力,比刚才门外的争执更让林月白感到窒息。
她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后背几乎要贴上冰冷的墙壁,手指无意识地揪紧了宽大的病号服袖口,指节泛白。她像个误入狼群的小兽,暴露在无数灼热的目光下,无处可逃。
“看够了?”
一个冰冷刺骨的声音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如同寒冬腊月里刮起的北风,瞬间冻结了病房内所有涌动的暗流。
裴妄不知何时已走到了林月白身边。
他没有碰她,只是站在那里,高大挺拔的身躯就形成了一道无形的屏障,将她半挡在身后。
他周身散发出的低气压几乎凝成实质,眼眸如同淬了寒冰的利刃,缓缓扫过房间里的每一个人,尤其是死死盯着林月白的江野和方时宴。
那眼神里没有愤怒的咆哮,只有一种更可怕的、深沉的、仿佛来自极地深渊的冰冷怒意。
那是一种领地遭受侵犯、所有物被觊觎时,猛兽被彻底激怒后才会流露出的、择人而噬的暴戾。
他薄唇微启,声音不高,却字字如冰锥,砸在每个人的心头:
“我的人,轮不到你们来惦记。”
“现在,滚出去。”
最后三个字,带着不容置疑的、毁灭性的威压。
病房内的空气仿佛都被抽干了。
江野额角的青筋暴起,拳头捏得咯咯作响,但在裴妄那几乎化为实质的冰冷杀意面前,他所有的不甘和愤怒都被强行压制。
方时宴脸色苍白,嘴唇动了动,最终在裴妄毫无温度的目光逼视下,颓然地垂下眼帘。
林娇娇更是吓得浑身一抖,几乎瘫软在宋叙怀里。江临川深深地看了一眼被裴妄护在身后的林月白,又看了一眼如同煞神般的裴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思量,最终什么也没说,率先转身,沉默地离开了病房。
宋叙半扶半抱着几乎瘫软的林娇娇,也迅速退了出去。
江野是最后一个离开的。他走到门口,猛地回头,目光如炬,死死地钉在林月白身上,那眼神里充满了不甘、执着和一种近乎疯狂的占有欲。
他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角,对着林月白,也像是宣告般,哑声道:“等着。” 然后才在裴妄更加冰冷的目光中,重重摔门而去。
“砰!”
沉重的关门声隔绝了外面的世界,也隔绝了那些灼人的目光。病房里只剩下裴妄和林月白,以及那令人窒息的、仿佛凝固了的冰冷空气。
裴妄缓缓转过身,面向林月白。他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深不见底、翻涌着可怕风暴的眼眸沉沉地、一寸寸地审视着她。那目光不再是看稀世珍宝,更像是在审视一件刚刚引发了巨大麻烦、挑战了他绝对权威的、需要重新评估和牢牢掌控的“物品”。
林月白被他看得浑身发冷,后背的伤口似乎又开始隐隐作痛。她不由自主地后退,直到小腿抵到冰冷的病床边缘,退无可退。
裴妄向前逼近一步,高大的身影完全笼罩了她,将她困在床沿与他身体形成的狭小空间里。
他抬手,冰凉的指尖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迎上他那双翻涌着寒冰与怒火的眼眸。
“林月白,”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里挤出来,带着令人心颤的寒意,“你似乎……总是学不会安分。”
他的指腹用力,在她光洁的下颌留下清晰的指印。
“这张脸……”他的目光锐利如刀,刮过她精致得毫无瑕疵的五官,最终定格在她那双因为恐惧而微微睁大的、清澈见底却又引人沉沦的眼眸上,“就这么想招蜂引蝶?”
巨大的恐惧攫住了林月白。她能清晰地感受到裴妄身上散发出的、几乎要焚毁一切的怒意。
那不是针对别人,就是针对她!针对她这张突然变得更加惹祸的脸!她想解释,想说自己根本控制不了,想说自己更害怕,但喉咙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发不出任何声音。
智力15点让她清晰地认识到此刻的危险,体质25点让她在裴妄的绝对力量面前显得如此渺小无力。
泪水毫无预兆地涌上眼眶,模糊了视线。不是因为委屈,而是因为纯粹的、面对绝对力量碾压时的恐惧。
看到她眼中迅速积聚的水光,裴妄捏着她下巴的手指微微一顿。
眼底翻腾的暴戾风暴似乎凝滞了一瞬,但随即被更深的、更复杂的情绪覆盖——那是一种混合着强烈占有欲、被冒犯的怒火,以及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因她此刻极致脆弱的美而引发的、近乎毁灭的破坏欲。
他猛地松开手,仿佛那温润细腻的触感灼伤了他。
“记住你的身份。”裴妄的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冰冷,却比刚才更加森然,“没有下一次。”
他不再看她,转身走向沙发,重新拿起平板电脑。但那紧绷的下颌线和周身依旧未散的、令人胆寒的低气压,昭示着这场风暴远未平息。
林月白跌坐在床边,浑身脱力,后背的伤口传来清晰的刺痛。她抬手捂住被捏痛的下巴,指尖冰凉。泪水无声地滑落,滴在蓝白条纹的病号服上,晕开深色的痕迹。
林月白闭上眼,将脸埋进冰冷的掌心。这囚笼,因为这惊心动魄的美貌,似乎变得更加密不透风,也更加危机四伏了。
——
小剧场:
小白:我不过是想当一个宅女而已,有这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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